余思量看著眼前離開的三個人,眼底一片陰霾。
她的父親不過是個七品芝麻小官,平日里,連一些大場面是連參加的機會都沒有的,可是像她這樣的人,怎么能在京城沒有一席之地呢?
她在皇極學院,是女學員里的第三名,就算在整個京城,她也必定是排得上名次的人,論相貌,她也不比謝柔差。
她的身份一直是她的疼,剛剛?cè)f卿言那個賤人,還來戳她的痛點?
雙手不由自主的開始繳著拿在手里的手帕。
“姑娘莫在折弄這手帕了,”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在余思量的耳邊,讓她瞬間慌了神。
怎么會是三皇子,自己這副樣子,怎么能叫三皇子看見?
曲終權(quán)看著她眼中的慌亂,輕聲笑了起來:“姑娘莫怕,只是我怕姑娘弄疼了手指?!?p> “多……多謝三皇子關(guān)心?!庇嗨剂可裆涣粢黄邼?p> “上天創(chuàng)造美人的時候,都賦予了她們一張笑臉,”曲終權(quán)覺得眼前的女子倒是符合自己口味,有生氣的時候,有羞澀的時候,不像自己府里面的那些美人,就連生氣也是笑瞇瞇的,“姑娘要多笑笑,才不算辜負上天的美意?!?p> “三皇子所言有趣,”余思量嘴角微揚,臉頰上出現(xiàn)了兩個及其可愛的酒窩。
曲終權(quán)見她笑得漂亮,也是在心里連說了幾個有趣有趣。
“我問問姑娘,可見了安陽郡主?”
余思量聽得這句話,幾乎聽不見也感覺不到任何東西了,她只覺得揚起的嘴角像掛著千斤的重量一般。
心愛的人路過這里只為找一個剛剛氣過自己的女人,這種心疼,大底就是感受不到除了他剛剛說過的那句話之外的任何東西了吧?
曲終權(quán)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失態(tài),不笑不語,府中女子連醋都不敢吃得明目張膽,殊不知,他喜歡會吃醋會自己傷神但不會惹事的女子。
“我看姑娘服飾,還是不要在皇宮中亂跑,宮中多是喜歡乖巧懂禮守規(guī)矩的女子,若是招來沒必要的麻煩就不好了?!?p> 曲終權(quán)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余思量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不要亂跑嗎?三殿下也喜歡守規(guī)矩的女子嗎?不過沒關(guān)系,遲早有一天,我會走到你面前,給你證明,我是配站在,也是最合適站在你身邊的人。
余夫人在找自己的女兒,都快要急瘋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忽然不見了,好不容易,看見一名身著粉色衣裙的女子,心里忽然好像松了一口氣,急忙走了上去。
“阿量,你剛剛跑到哪里去了,你不知道我們只能在這個宮中行走嗎?”急瘋了的余夫人上前就是一頓嘮叨,“這宮中多貴人,你這么跑出去,要是沖撞了哪位貴人,你爹爹可是保不住你啊。”
余思量冷冷的看了母親一眼,貴人?萬卿言和江念汐嗎?
憑什么她們生得那么好,生來就是郡主,大小姐?而自己卻只是一個七品芝麻官的女兒?
若是自己也能是相國的侄女,萬國公的女兒,三皇子應(yīng)該會多看自己一眼吧?自己應(yīng)該也不用去討好那刁蠻跋扈謝柔了吧?
“余思量與我們說來也算得上是同學了,隔壁班的,排名是第三……”
我們一路走著,萬卿言輕聲給我介紹了剛剛的女子。
我明白她的思慮,無緣無故強行上來搭話,非奸即盜,想來要么是想打我們的主意,要么是想通過我們?nèi)ゴ騽e人的主意。
“姐姐你不知道,我剛剛在宮門前下了馬車,那個女人就忽然跟上來了,那些侍衛(wèi)不知怎么也不攔著,我就只好想著快跑點甩掉她,只是沒想到,她那么能追,”徐榕氣鼓鼓的沖著我和萬卿言抱怨。
我低頭看著她,褪去剛剛被氣的粉紅色臉頰,此刻臉色竟然有點蒼白。
我急忙扣住她的手腕,問道:“可是有點不舒服?”
萬卿言也被那臉色嚇了一跳,緊張的看著她。
“榕兒沒事,榕兒只是有點累了?!毙扉艙u了搖頭。
我心下對余思量又多了一分不悅,無論怎么說,若不是她的那份心思,不去找到徐榕下手,徐榕就不會想出那樣的法子去甩開她,就不會跑,自然也不會不舒服。
我把這她的脈搏,確定沒有什么大事才松開,思來想去,還是和萬卿言商量著待會壽禮一獻就立馬送她去客房休息。
徐榕憋屈著小嘴低聲抗議著,被我一個眼神瞪了回去,想玩以后機會多得去,不急這一次。
太后選擇了永壽宮做為臨時的接待宮殿,我們來到宮殿的等候區(qū)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等待了很多京城女子了。
皇后娘娘已經(jīng)帶著后宮諸妃進去獻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