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著,我去拿?!毙∶冒淹肟昴萌N房沖洗,一開燈果然啥都沒有,倒是有幾把刀叉和勺掛在那。取了勺用水沖沖。
“你這半邊臉腫了,嘴張不開,還是吃些好入口的比較好。有沒有面條之類的?拿火腿湯打個底,一樣美味。”小妹打開冰箱查看,空蕩蕩的,除了認識的酒就是不認識的酒。
“好像有袋意面。”季星寒想了想,印象中好像也是葉昊然連著那套骨瓷一起送來的,說是慶賀他苦難日子的開始,只是不知道過期沒……
起身走了過來,準備翻找,被小妹一把拍開。
“你別動。醫(yī)生說了,絕對的靜養(yǎng)。我來找?!碑敿拘呛缤姿榈耐尥抟话?,小心翼翼的扶到沙發(fā)上。嚴令禁止后去翻柜子終于在頂柜的一個旮旯里找到了。外文的?研究了下日期,發(fā)現(xiàn)還有半個月到期。估摸著吃了也沒多大事。
季星寒坐在沙發(fā)上,真的受寵若驚,長這么大了,除了方姨沒人這么小心翼翼的當他是個寶。
有些無措的點了煙,極夜的黑瞳透過煙霧定定的看著忙碌的小身板。這種感覺……很刺人。
刺的他的心……似乎有種漲疼的感覺:為什么心會疼?側(cè)頭看著餐桌上的電飯鍋,無聲的詢問。
“老板,這個要煮多久?”水開了,小妹撒了面。
“……呃,隨便吧,能夾斷應該就能吃了?!?p> 得,問了等于沒問,只能找度娘去問。
一時間寂靜無聲,只聽得油煙機的嗡鳴聲。
客廳只開了角燈,昏黃暖色系的燈光照下一片迤邐,淡淡的煙草味和火腿的香味彌散在室內(nèi),季星寒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貪戀這種混雜的氣味,不是冷的令人發(fā)顫而是溫馨的讓他有點上頭。
這種感覺是如此陌生、如此熟悉卻又如此讓他渴望。好像……家的感覺,只是家……早在母親去世的那年就失去了意義。
“老板,你少抽點煙吧”小妹嗅了嗅鼻子,勸道。
“嗯。”輕柔異常順從的回應卻讓小妹驚詫了,不是應該很囂張的頂她兩句嗎?有些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季星寒將還有一半的煙掐在了煙灰缸里,那手白皙如玉?;椟S的燈光下,凌亂烏亮的發(fā)絲、俊美如玉的側(cè)顏、低垂的星瞳、高挺的鼻梁、微微勾起的薄唇、寬肩窄腰、長腿交疊在一起,一改痞子無賴的形象,盡顯貴族優(yōu)雅的氣息。
小妹有些恍神,撈面的手腕漸漸往滾燙的鍋邊靠去。
“嘶!”一聲悶哼,一條紅痕立現(xiàn),趕緊松了筷子,去沖水。
“怎么了?”季星寒抬頭,他隱約聽到一聲痛呼。
“沒事??曜拥翦伬锪??!毙∶靡е剑X得自己有點羞,她剛才在干什么?盯著老板還是一個男人看那么久?結(jié)果出了這么大一個洋相。
“燙傷了?”低沉的嗓音倏的在耳畔響起,小妹驚的抬頭,轟的一聲,玉面飛霞。
“面好了,你自己盛一下,我先走了?!贝颐Φ皖^關(guān)了水,隨意在身上抹了兩下,拿了手機奪門而出,快的季星寒喊停的機會都不給。
“我有那么可怕?”季少一臉郁悶的看著被甩上的門,又摸了摸自己腫的老高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