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生丸果然是極有用的。
一股熱力在胃里化開,通向四肢八脈,氣血值就從“69+(98)”變成了“98(98)”。
經(jīng)過后半夜的修煉,氣血上限再漲了10點,精神值上限也變成了138.
一夜之間,石恒感覺自己的力量差不多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三十年前水平,盡管滿頭銀發(fā)不減,看起來仍像個60歲的老頭。
石恒原本打算就在這小別墅潛心修煉的,可白依蕓接了個電話后就喊他一起去校武場一趟。
校武場就是原來的操場,運動場。重建面積擴大了三倍,也改了個名,原先的主席臺改成了演武臺。
白依蕓說溫言來了。
溫夏的爺爺,新入金丹的大修士!目前華盟修行部任職,權(quán)傾一方。
石恒也才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事情。
聽白依蕓口氣,溫言估計不會是簡單來道歉那么簡單。
“要緊么?”石恒問。
白依蕓搖搖頭,平靜道:“我說了要他道歉,那就一個字不能少!”
這才是那個人人敬畏的冷面仙子。石恒一時間有些發(fā)呆。
自己何時已經(jīng)成為了她的逆鱗?
何德何能?
華盟修行部,管轄盟內(nèi)一切修行事宜,權(quán)力大如天。
如今修行部副部長溫言駕臨深港大學(xué),全校振奮,奔走相告。
三萬名在校生自發(fā)齊聚校武場,人浪滔天。
都在等待大人物的訓(xùn)話。
一時間,很多人渾然忘了本校還有個白依蕓,曾數(shù)次大鬧修行部視一眾官員若無物。
溫言面色陰沉如水,不耐煩打斷了旁邊深港市官員的介紹。
他沒料到那個女子竟然猖狂至此!
沒錯,自己曾在筑基時受過她指點,也低聲下氣向她求過好處。
可如今自己步入金丹,更是出任修行部副部長,豈可和當初同日而語。
二十年前折辱于溫家便罷了,那是自己不過還是個煉氣五層的小人物,她已經(jīng)筑基后期。
可如今,她竟然為了同一個人,帶話讓自己親至道歉!
簡直匪夷所思。
她難道忘了自己也不過是個金丹修士?
不過是有個好師父,修煉時間也比自己長些罷了。
原本對溫夏的帶話不置一顧,準備不理會便罷了。
可后來越覺委屈!
憑什么?你當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華盟救星?
修為和地位暴漲,讓他迫不及待想一洗多年恥辱。于是他來了。
可臨了心底又有些煩躁不安,畢竟那個女子的形象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這都快成為他的心魔了,若是不破,恐怕也影響修行。
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道歉!
哪怕和那神一般的女子斗上一斗!
瞧了一眼身后惴惴不安的溫夏,以及那個格外顯眼、被包得像木乃伊的段文,溫言心底生起一種厭惡。
曾幾何時,她是自己最疼愛的孫女,可如今也對她生起了惡感。
校武場上呼聲入云,還有很多“歡迎溫部長蒞臨”之類的橫幅、牌子。
溫言心情好了些。
于是抬手,頓時數(shù)萬人校武場一片安靜。
這便是權(quán)力的味道!讓人著迷!
“今天,我能來到華盟的頂級學(xué)府深港大學(xué)非常高興,看到同學(xué)們欣欣向榮也倍感欣慰,可見我華盟人才輩出如過江之鯽,你們都是華盟之棟梁,世界之未來……”溫言講話沒有用話筒,在幾萬人中卻聲聲入耳。
可見其道行之高,引得數(shù)萬人又是一片欽羨,一時間掌聲如雷。
萬眾矚目間,一個白衣女子飄然而來,自天而降,牽著一個滿頭銀發(fā)的老頭。
白依蕓穩(wěn)穩(wěn)落在了校武場中央,離溫言不過兩丈之距。
“我讓你來是賠禮道歉,而非廢話連篇。”白依蕓聲音依舊平淡,雖不如溫言講話那般故意的中氣十足,卻同樣傳進每個人的耳中,清清楚楚。
一時間,全場落針可聞。
旁邊的校領(lǐng)導(dǎo)見狀,連忙上前想打圓場。
白依蕓抬手一指,眾人腳下生根,再也動不了。
溫言眼角微微跳動,瞇著間,不自覺握緊了雙拳。
片刻又松去拳頭,直視白依蕓,平聲道:“不過小一輩的糾葛,白院長何止于此?”
白依蕓也平靜看著他:“就沖你這句話,就該道歉。他是我哥?!?p> 溫言并不接話,轉(zhuǎn)身對溫夏說:“溫夏,你冒犯白院長,給她道歉!”
溫夏面色蒼白,雖不情愿,還是說道:“對不起,白院長,是我錯了?!?p> 白依蕓搖搖頭,看都不看她。
“給他也道歉?!睖匮灾噶酥甘恪?p> 溫夏終于忍不?。骸盃敔?!我是不會給他道歉的,他不配。”
話剛說完,只聽“啪”的一聲,溫夏臉上已經(jīng)被抽了一耳光,身體橫飛出去,可見力氣之大。
白依蕓依舊站在原地,似乎剛剛并不是她出手,只哼道:“該打!”
倒在地上的溫夏口角有血,已經(jīng)昏迷過去。
這一切電光火石,溫言都來不及插手,看向白依蕓的眼神,多了忌憚同時也氣血上涌。
這哪里是打溫夏,分明打的是自己。
只見他抬手一招,遠處纏著繃帶的段文已經(jīng)到了他手中,被捏住了喉嚨。
“這奴才惹怒白院長,今天便讓他以命相償!”
只聽輕微“咔”的一聲,那段文頭一歪,沒了聲響。
看得旁邊石恒一陣惡寒。
這世界真的變了太多,強者怒則殺人,只需要一個莫名的理由。
曾經(jīng)的法律,已然一文不值。
數(shù)萬人的校場,頓時響起了一片轟鳴議論之聲。
甚至在不少人眼里,殺人者是溫言,但段文確實被白依蕓逼死的。
白依蕓沒料到溫言說殺就殺,也出口喝道:“溫言,你擅殺凡人,當誅!”
溫言哈哈一笑:“為了給白院長賠禮,殺一個奴才算什么。他練氣三層,并非凡人。而且,早就和我溫家簽了賣身契,這是契約,白院長要不要檢查?”
白依蕓懶得理他,口里只蹦出兩個字:“道!歉!”
石恒不知道是什么執(zhí)念讓白依蕓一定要讓溫言道這個歉,他其實自己并不在乎。
可并沒有阻止白依蕓,這是她的堅持。自己只需要無條件支持就是。
“白依蕓!”溫言終于失態(tài),連說話都有些變了強調(diào)。
“你屢次折辱與我,折辱我溫家,今天我便跟你討教討教,看看你是不是真有這本事!”
手指一屈,一把雪亮長刀出現(xiàn)在手中。
石恒只覺得身體一輕,已經(jīng)被白依蕓推了開去。
白依蕓也不多話,一把長劍從體內(nèi)沖天而起,影隨身動,搶先一步劍鋒直指奔襲而來的溫言。
人影交錯,無人看清二人來往,只見一白一黑兩道人影沖向天空。
“砰!”
“轟??!”
這才發(fā)出兩聲巨響,校場中央鋼筋水泥筑造的演武臺,已經(jīng)支離破碎。
臺上不少人被碎渣濺傷,哀聲一片。
石恒幸運,沒受一點傷害。
不過十秒,當眾人剛剛反應(yīng)過來,又是“砰”的一聲。
石恒只看到朦朧中,白依蕓劍尖朝下,腳下踩著一人。
唉,仙子般的人物,老喜歡用腳踩別人臉,這都什么習慣?
“你還不配和我動手?!卑滓朗|的聲音一如既往清淡,“我數(shù)三聲,道歉還是送命,你自己選?!?p> “1……”
“技不如人我認栽!”被死死踩著不能動彈的溫言道,“我道歉,對不起白院長,對不起……石兄?!?p> 石恒看在眼里,只覺得快意。
他是懂了,如今的世界,實力為尊。
“滾吧?!卑滓朗|也不多話,松開了腳下的溫言。
就在此時,“白院長好生霸道!”又一道雄渾聲音遙遙傳來。
話未落音人先至。只見一道人影御空而來,如飛鷹過隙,炮彈一般砸在演武場中央,激起塵煙陣陣。
來人一身褐色寬袍,赤發(fā)蓬松,滿臉絡(luò)腮,身軀魁梧至少有兩米高,一把金絲大刀在身后懸空而立,直散發(fā)出一股兇煞之氣。
“赤明子!”
在場幾乎所有都認識此人,不由驚呼出聲。
華盟七長老治天下,赤明子為二長老。修為:元嬰!
平常只在常在電視上見到,如今卻是活生生出現(xiàn)在這里。
溫言見赤明子降臨,頓時如同打了雞血,“啪”的醫(yī)生,匍匐在赤明子身前,絲毫不在意自己形象。
“白依蕓仗力欺人,求干爹主持公道!”
干爹??
石恒也是無語至極。堂堂金丹修士,修行部副部長,搖尾乞憐毫無骨氣不說,而且對自己先行挑釁動手只字不提,歪曲事實到了他這個地步。
夠無恥!
白依蕓見赤明子道來,臉色微動卻怡然不懼:“你待如何?”
她心知此人外表粗狂一副英雄豪杰,實則心里深沉,和師父也不對付。
“白仙子貌美可人我卻是個粗人,還能如何?”赤明子目光灼灼,“我也不欺你,要么交出此人?!?p> 赤明子一指石恒:“此人數(shù)次亂我華盟團結(jié),無論何由,吾要拿他是問。”
白依蕓橫劍當胸,一字一眼:“除非我死。”
赤明子似早有預(yù)料,哈哈一笑:“要么接我一擊,無論生死我都不再追究你欺我門下之事!”
石恒心底一跳!
赤明子要拿自己恐怕是假,想讓白依蕓吃虧才是真。
雖不知金丹和元嬰有多大差距,可看滿場驚呼和溫言一副小人得逞嘴臉,便知道這一擊恐怕不是那么簡單。
不由腳步一動,走上前去:“依蕓,我是最看不得瘋狗咬人,我隨他去便是,還能咋的?”
隨后又放低聲調(diào)悄聲交代:“你趕緊去找你師父師伯救我!”
白依蕓將正欲上前的石恒攔下,看著他搖了搖頭。
石恒到了赤明子手里,真的不要死得太簡單,就算時候師父師伯親至,也改變不了結(jié)果。
“赤明,我便接你一招!”白依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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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奇有故事
大爺們,給糟老頭子我推個薦、收個藏呀呀呀。。。給小仙女投個資啊啊啊。。。 簡介還沒改過來要幾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