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接著說道“仁心堂將長生果賣掉后,也曾風(fēng)光一時,無奈采藥人林氏人丁凋零,仁心堂也不復(fù)當(dāng)年的輝煌,仁心堂是我爺爺一手建立起來的,如今變成這樣青黃不接,這是家父最不愿見到的結(jié)果”
難道仁心堂是大夫家的產(chǎn)業(yè)?張若風(fēng)去過仁心堂,那鋪子挺大的,雖然大夫穿的簡樸,可是衣服質(zhì)地卻是上乘,衣服的質(zhì)量比張若風(fēng)身上的破衣服好上千萬倍,腰間還掛著一枚玉佩,能在腰間掛玉佩的絕對非富即貴。
活捉一枚小富二代,呵呵,抱緊大夫大腿。
張若風(fēng)恭敬的問:“認(rèn)識這么久了,敢問大夫尊姓大名”
大夫鄙夷地看了張若風(fēng)一眼,冷冷的回答道“仁心堂張山是也”
“張大夫,如果我采得長生果,你給我多少錢?”
張大夫皺著眉頭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25張金票,前提是你要采得長生果,必須完好無損,長生果表皮如有任何破損,那將一文不值”
這番話猶如一盆冷水潑到張若風(fēng)身上,長生果喜歡生長懸崖峭壁中,表皮還不能有任何破損,蒼天啊,這條件也是夠苛刻,果然長生果貴是有道理的,賺錢好難。
張山冷眼看著面前的小叫花子,心說:這小叫花子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就連采了一輩子藥的人,都不敢夸下??冢f自己能采得長生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罷,萬一這小叫花子真的采得長生果呢,到時候爹爹一定對我另眼相看,待他百年之后,仁心堂就是我的了。
“小孩,怕了嗎?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夸下海口,若是人人都能采得長生果,那它就不值錢了,物以稀為貴,這個道理你懂嗎?”
張若風(fēng)傻傻的楞在原地,是啊,長生果要是人人都能摘得,還會值錢嗎?
“張大夫,那其他的藥材仁心堂收嗎?比如人參之類的”
“你要是有,仁心堂就收,仁心堂是百年老店,不會少你一個子”
從張山的口中嗅到滿滿的金錢味道,不會少你一個子,最喜歡別人跟自己這句話,妥了妥了,就這么定了,從現(xiàn)在開始做個采藥人。
“張大夫,去哪采藥呢?”
“出了城,往東走10里,有一座大山,那山叫紫明山,在大山深處,有著各種稀奇藥材”
“紫明山嗎,那里真的有各種藥材嗎?”
張山微微的點了點頭,溫柔看向前方,順著他的目光,張若風(fēng)看到一個穿藍(lán)色紗裙的小姑娘,來到張山面前,嬌滴滴的說道“爹爹,娘親喊你回家吃飯”
這個小姑娘長的像瓷娃娃一樣精致好看,唇紅齒白,雙手乖巧的放在身后,靈動的雙眸,溫柔的看著面前的張大夫。
張山看到小姑娘的那一刻,目光瞬間溫柔似水,顧不上張若風(fēng),跑過一把抱住了小姑娘,朝著大街上走去。
小姑娘調(diào)皮的看著張若風(fēng),不時的擺出各種鬼臉,甚是可愛,要是自己有這種可愛的女兒,遭雷劈都愿意啊。
隨著小姑娘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張若風(fēng)逐漸走回了現(xiàn)實,看看別人,再瞅瞅自己,張若風(fēng)狠狠的朝臉上打了一巴掌,不要做夢了,好好收拾一下,準(zhǔn)備東西去采藥。
不知從何時開始,梁長生面色蒼白地倚在大門上,有氣無力的說道“小風(fēng),你可是要去紫明山”
張若風(fēng)神色堅定的回答:“是的,長生哥”
梁長生看向他,眼神中充滿著無奈:“路上小心,記得帶把刀防身,紫明山深處有狼”
有了他的友情提示,張若風(fēng)采藥的心更加堅定了,放心吧,一定會采到值錢的藥,讓長生哥早日康復(fù)。只不過,自己要怎么告知長生哥,他母親已將升天了,重傷的時候,又聽到唯一的母親去世了,是個人都接受不了?
梁長生不解的自語道“奇怪,自從我受傷后,母親為何從來都沒看過我”,說著,他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母親的房間。
大事不好,怕什么來什么,張若風(fēng)一個健步?jīng)_向梁長生的面前,攔著他:“長生哥,你還是不要進(jìn)去的好”
“為何,莫不是我母親出事了”
“沒有出事,你母親身體不舒服,她不希望你去打擾她”
“母親不舒服,我更要去看看她”
“長生哥,你現(xiàn)在傷重未愈,還是不要打擾她,會比較好”
“小風(fēng),你讓我看她一眼就可以了,真的,一眼就可以”
“還是不要了”
看出張若風(fēng)臉上的不自在,梁長生猜出了大概,雙手捂面淚流雨下,一個踉蹌重心不穩(wěn),癱倒在地上。
此時無聲勝有聲,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喪母是何等的難過,這種經(jīng)歷,張若風(fēng)也曾有過,沒日沒夜的打著游戲,也抵擋不住喪母之痛,強顏歡笑的背后又有多少心酸呢。在無數(shù)難眠的夜晚多么希望有個人能陪陪自己,哪怕他不說話,只是站在自己身邊默默的看著,都能覺得心安。
梁長生擦了擦眼淚,小聲的說道“小風(fēng),你幫我把母親的后事辦了吧,母親生前最愛父親了,你讓義莊的人把我母親葬到我父親的墳?zāi)估?,以安慰母親的在天之靈”
張若風(fēng)不安:“這樣就可以了嗎?”
梁長生點了點頭:“對,就這樣,畢竟人死不能復(fù)生,在我床底下深處的小陶罐里有5枚銀幣,你拿去吧,這是我唯一的家當(dāng)”
在他的指引下,張若風(fēng)在他床底下的陶罐里找到了5枚銀幣。
“這5枚銀幣用來安葬奶奶嗎?可是長生哥你的藥要怎么辦,不吃藥,你的身體是不會好的”
梁長生喘著粗氣,回答道“沒事,我還年輕,還能扛的住,你快去吧,不然的話,母親在九泉之下,定會含恨于我,沒能送她最后一程,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對于我來說這是最大的不孝”
“長生哥,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指的不是后人嗎?”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是指人在死后沒有人料理他的后事,每一個國家的文化風(fēng)俗不一,可能你的家鄉(xiāng)是指的是無后人,但是在大云國指的是沒人料理自己死后的身后事”
“我知道了,原來是這樣”
無形之中上到一課,啥也不說了,義莊走起,自己可不能讓長生哥背上不孝的罵名,我不答應(yīng),他去世的母親也不會答應(yīng)的。
張若風(fēng)揣著銀幣,通過向路人的問詢,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于來到了義莊,義莊在一個荒涼的角落里,是著一座很大的房子,房子外觀就兩種顏色,不是黑就是白,靠近義莊,總能感覺后背一陣發(fā)涼,更奇怪的是隱約之間張若風(fēng)總感覺到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好可怕,怪不得,在義莊附近1里之內(nèi),都沒有人居住。
張若風(fēng)在心里呼喚道:“大仙,大仙,你在嗎?哈啰哈啰,在嗎?”
“干什么?干什么?擾人清夢,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大仙不耐煩的說道。
“大仙,你快幫我看看義莊有沒有鬼,走進(jìn)這里,總感覺背后有雙眼睛在看著我”
“不看,我不看”
“大仙,你就看看嘛?萬一里面有鬼,嚇到我怎么辦,要是嚇到我,就沒有人幫你完成任務(wù)了”
“沒有沒有,里面沒鬼,你自己都死過一回的人了,怎么著?你還怕鬼嗎?”
“我如果死了,無良的房東肯定會把我埋了,完成任務(wù)后,要怎么拿你500萬,難道我要從土中破土而出嗎?”
大仙樂的哈哈大笑:“張若風(fēng)你挺搞笑的,還破土而出,你以為你是雨后春筍嗎?實話告訴你,你的身體因靈魂出殼,成植物狀態(tài),現(xiàn)在老老實實的躺在醫(yī)院病床上”
張若風(fēng)高興的直拍手“太好了,我沒有被無良的房東偷偷活埋”
大仙一臉無奈:“張若風(fēng)活該你窮,把人想的那么壞,里面的義莊沒有鬼,但是有人,不要吵我睡覺,拜拜”
“大仙大仙,我錯了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大仙沒有回話,應(yīng)該是消失了。
可以肯定的是,大仙意識應(yīng)該住在自己的身體里,大仙曉得現(xiàn)代的事,還知道這里的情況。任務(wù)絕對不止賺錢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