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什么事了,小風(fēng),你為什么會跪在地上,到底發(fā)生什么事?”
熟悉的聲音傳來,張若風(fēng)抬頭一看,這不就是王小虎嗎?來的真是時候,救星啊。
神秘人識趣的收起了劍,后背沒有劍尖的壓迫,整個人感覺清爽了許多,麻利的站起來,笑呵呵的看著王小虎。
張若風(fēng)無奈地擺了擺手,說“沒有什么事,只是一時腿軟跪在地上而已”
很顯然,王小虎不相信張若風(fēng)嘴里說的話。
他怒氣沖沖的跑到林小娘面前,質(zhì)問道“林姐姐,你為什么要讓小風(fēng)跪在地上?!?p> 林小娘還是一貫高冷,回答道“我沒有”
“還說沒有,我親眼目睹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小虎你竟然還敢問,你父親留下的家產(chǎn)被人變賣了,這件事你知情嗎?”
王小虎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只是把家產(chǎn)暫時交給大伯,大伯說好,殺死九頭狼后,將家產(chǎn)全數(shù)奉還給我,怎么會好端端的變賣家產(chǎn)呢?不可能,大伯對自己視如己出,怎么可能騙我呢。
他驚呼道“大伯,不可能騙我的,他說待我殺掉九頭狼后,就把家產(chǎn)全數(shù)奉還給我,還立下字據(jù)呢”
王小虎顫抖著雙手,從兜里掏出字據(jù),交到林小娘的面前。
她接過字據(jù),冷冷的說道“天太黑了,我看不清楚,你們和我一起去萬福樓”
張若風(fēng)望向林小娘,微笑著雙手作揖道“既然誤會解除了,林姐姐,我家中還有一個病人等著我照料,能否讓握先行回家,謝謝林姐姐的好意,小人在此謝過了。”
“小小年紀(jì)如此油腔滑調(diào),定不是善良之輩,想走沒門”
神秘人在張若風(fēng)耳邊輕輕的說道“你可以跑,但是我的匕首,會一直跟隨你的腳步,你走到哪?它跟到哪?你可愿意?”
他連忙說道“我愿意,感謝林姐姐的款待,小人感激不盡”
被劍尖壓迫的感覺又來了,張若風(fēng)迫于無奈只好跟隨他們的腳步來到萬福樓的后門。
林小娘輕輕的叩了三下門,后門立即有人打開了。
開門的人小聲的在林小娘耳邊言語一番。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帶點吃的東西去三樓”
開門的人點了點頭,將燈籠遞給林小娘,她提著燈籠走在前邊,王小虎走在她的身后,而張若風(fēng)極不情愿的走在神秘人的前面,不愿意也沒有辦法,后面的人可是拿著劍呢。
林小娘帶著我們穿過一條黑道,穿過廚房,上了樓梯,來到了三樓,朝最面的房間走去。
剛進房間,林小娘豪爽的說道“這里只是萬福樓一個小包房,今天并沒有什么人在包房里吃飯,大家隨便坐”
張若風(fēng)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下來,神秘人就坐在我右手邊,包房里的餐桌是八人大圓桌,明明有好幾個空位置,神秘人為何就要緊挨著自己呢。
王小虎也不含糊,他也選擇坐在張若風(fēng)的左手邊。
兩個男人非要挨著自己坐,咋地,是怕我跑了嗎?房間就這么點大,大姐大林小娘就守在門邊,我張若風(fēng)能跑哪去啊。
林小娘皺著眉頭將字據(jù)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一遍,隨后把字據(jù)扔給王小虎,質(zhì)問道“你竟然把你父親留給你的家產(chǎn)以一金幣的價格賣給你大伯,小虎,無知也要有個度,你父親留下來的家產(chǎn)何止一金幣,怎么如此糊涂”
王小虎面露苦澀,愧疚的低下頭,說“大伯說,只要我在15天內(nèi)殺掉九頭狼,帶到他面前,他就當(dāng)場把這字據(jù)作廢,把所有的家產(chǎn)還給我,然后我跑到紫明山,官兵們告知我封山了,短時間不許任何人進入紫明山,我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想著來萬福樓,找林姐姐,但是我不敢”
張若風(fēng)詫異的看著他,王小虎這家伙果然和林小娘認(rèn)識,不然怎么知道她的拿手好菜??匆娝?,就跟掉了魂似的。
林小娘倒了一杯茶遞給王小虎,語氣平緩的問“那你打算要怎么辦?”
“去紫明山上殺九頭狼回來,我倒想看看大伯是不是真的騙我”
“小虎,不得胡言亂語,狼可沒那么好殺,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要我怎么向你恩公交代”
“原來賣掉家產(chǎn)的是你那個好賭的大伯,這下我明白了,黃鼠狼給雞拜年,果然沒安好心”說這話,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那個神秘人。
王小虎瞪大眼睛驚訝的看著神秘人,神秘人緩緩的摘掉帽子,露出一張俊俏的小臉,微笑著看向坐在旁邊一臉茫然的王小虎。
“你是?”
“我是誰?”
“聲音好熟悉,還像在哪里聽到過,你長的好像我認(rèn)識的一位故友”
“小虎猜出來了嗎”
“我沒有猜出來”
“給你一個提示,我姓黃”
“讓我好好想想,你是黃仲謀,以前經(jīng)常和父親一起采藥的仲謀大哥,我曾經(jīng)聽父親說過,仲謀大哥四年前離家,隨一個老者,上山學(xué)藝了,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黃仲謀笑了笑說,“小虎現(xiàn)在長的又高又壯,比當(dāng)初我走的時候,好多了”
“仲謀大哥,上山學(xué)藝,學(xué)的是什么?是武功嗎?”
“算是吧”
……
看著這兩人聊得挺投入的,張若風(fēng)坐在他倆中間有些尷尬的,要不要自己從中間靜悄悄的走開,擋在人家中間,還挺礙事的。
林小娘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本來是想商量對策的,誰知這兩個人竟然聊起來了,貌似聊的還挺開心的,王大虎對林家恩重如山,決不能讓他唯一的孩子被人欺負(fù)。把小虎交給王大虎好賭如命的兄弟,本來就是一個錯誤,那時自己也年幼,有些事不是自己說可以就可以的,但是現(xiàn)在自己長大了,有能力獨擋一面了,可以照顧恩公唯一的孩子了。
店小二端著菜進來了,有紅燒蹄髈,清蒸魚,燒雞,還有一小壇的酒,以及一壺清茶。
有吃的放在桌上,兩人立即停止了嘮嗑,紛紛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林小娘,而張若風(fēng)的目光卻看向桌子上的燒雞,這只燒雞與自己平時在路邊攤上買的有些不同,這只燒雞身上的色澤油潤發(fā)亮,而平時買的燒雞色澤比這只燒雞色澤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肚子的小饞蟲蠢蠢欲動的,甚至動了想馬上動筷子的心。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張若風(fēng)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另外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自己。
張若風(fēng)吞了吞口水,詫異的問“為什么都看向我呢?!?p> 林小娘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說“大家都餓了,我也不好吊大家胃口,吃吧,今天這頓我請”
黃仲謀雙手抱拳,笑呵呵的客氣道“謝謝,不愧是萬福樓老板的女兒,林大小姐,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王小虎和張若風(fēng)有樣學(xué)樣,紛紛向林小姐表達了感激之情。感激過后,就是大吃特吃了。
首先張若風(fēng)嘗就是面前的這只燒雞,燒雞的香味沁人心脾,白嫩嫩的雞肉吃起來一點都不柴,口感嫩滑,表皮吃起來酥酥脆脆,口齒生香令人回味無窮,吃了一口還想吃第二口,同樣都是燒雞,怎么差距這么大呢,萬福樓的燒雞,比路邊攤上的燒雞好上一百倍,不止一百倍,是一萬倍。
其他的菜都沒嘗一口,張若風(fēng)只顧著吃這只燒雞,燒雞吃完了,肚子也吃的鼓鼓的,摸著吃著鼓鼓的肚子,感覺人生一下子到達了巔峰,吃飽的感覺就是一個字,爽。
晚上長生哥都沒吃多少東西,他身體受傷,應(yīng)該吃點好的才對,這只燒雞這么好吃,帶回去給他嘗嘗。
張若風(fēng)問道“林大小姐,這只燒雞多少錢,我想買一只,帶回去給長生哥嘗嘗”
林小娘不屑的看了張若風(fēng)一眼,淡淡的說道“這是萬福樓的招牌菜,萬福燒雞,一天就只賣5只,得知仲謀今天乘船回鄉(xiāng),特意吩咐給留下一只,小孩,你吃的是最后一只”
黃仲謀一臉詫異:“什么?萬福燒雞現(xiàn)在一天就賣5只,以前不是一天賣20只,我才出去多久,就從20只變成5只了,小娘,你爹有錢都不賺嗎?”
她白了他一眼,無奈的說“我爹也想賺錢,但是最近他老人家身體不如以前了,現(xiàn)在一天5只已經(jīng)很勉強了,再過一段時間,5只都供應(yīng)不上了”
“萬福樓掌柜事務(wù)繁忙,他年事已高,真的不宜再過操勞”
“是啊,可是爹爹不聽,非要堅守掌柜到最后一刻”
黃仲謀放下筷子,意味深長看了一眼她,問“小娘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林小娘喝了一口酒,無奈的說道“什么事都瞞不過你”
“說吧!什么事”
“家父身體大不如從前,張老大夫說,沒幾年活頭了,若是能取到血靈芝,讓他服用,身體應(yīng)該會好轉(zhuǎn),所以我想拜托仲謀大哥能幫我尋得血靈芝,若是能取得血靈芝10張金票雙手奉上”
“血靈芝非常罕見,也就是王伯父采到過一次?!?p> “六年前,王伯父采到血靈芝后,沒有高價賣給藥鋪,而是將血靈芝贈予家父,家父吃了以后,身體恢復(fù)如初,別家藥鋪都沒有血靈芝,家父現(xiàn)在只能靠普通靈芝來滋養(yǎng)身體了”
“血靈芝長于樹下,六年前,我和王伯父也是在一棵腐木上有幸看到了,當(dāng)時我還以為那個什么都不是,還是王伯父慧眼識物,告訴我,那是血靈芝,而且是非常罕見的血靈芝”
“仲謀哥,若是你能采得血靈芝,15張金票”
聽到15張金票的時候,張若風(fēng)愣住了,1500枚金幣就一顆血靈芝,黃仲謀你快點答應(yīng)她。既然你六年前見過罕見的血靈芝,說不定在曾經(jīng)的地方還能再找到呢。到時候我們?nèi)齻€一起去找,自己要的不多,也就一張金票而已。
王小虎心里嘀咕道:仲謀大哥會答應(yīng)嗎?仲謀大哥雖不是父親的親生子,但是卻勝過親生子,父親將采藥的心得,悉數(shù)傳授給仲謀大哥,若不是仲謀大哥上山學(xué)藝,說不定父親會把家產(chǎn)全數(shù)贈予他,仲謀大哥你就答應(yīng)小娘姐姐吧!求求你了。
林小娘面露苦澀,哀求道“仲謀我求求你,你就答應(yīng)我吧,萬福樓不能沒有父親?!?p> 黃仲謀痛快的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長嘆一口氣道“小娘,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我真的無能為力,我這次下山是奉了師命,恕難從命”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這次回來是因為想家呢”后面的話,林小娘不敢說出口,他還是像以前一樣,冷酷無情,天啊,自己到底喜歡他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