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靈將2張金票遞給柳絮,柳絮將金票又遞給陸離。
陸離皺著眉頭,輕輕的打掉她的手,認真道:“兩張金票對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這兩張金票賞給你和古靈了?!?p> 柳絮和古靈跪在地上:“多謝掌柜的”
陸離笑著說:“起來吧!以后要是還有這樣發(fā)財?shù)臋C會,不用阻攔,光明正大的索要錢財就行,時候不早了,你倆早些休息吧。”
“恭送掌柜的”
柳絮拿出一張金票遞給古靈,古靈并沒有接過金票,溫柔道:“這是姐姐的主意,還請姐姐收好金票,早點為日后做打算”
柳絮點了點頭,回到房中,望著鏡中如花似玉的美貌,嘆息道:花再美會凋謝的,人再好看會衰老的。
隨后她拿出藏好的百寶箱,笑著將兩張金票放了進去,果然這世上唯一不會變的,只有手里的金票。
王康坐在大堂上淡定的喝著茶,底下跪著兩人。
一個是王樂,另一個就是嚴三。
“嚴三,你拿著那么多的金票是準備跑去哪?是跑到你家呢?還是跑到城外呢?”
嚴三嚇的面色蒼白,跪在地上直磕頭,聲淚俱下道:小人一時鬼迷心竅,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還望康哥饒了小的這次,小的愿做牛做馬,報答康哥的不殺之恩。
王康笑著擺了擺手:“我不需要叛徒,這叛徒,只要背叛了一次,就永遠是叛徒,來人啊,動手?!?p> 嚴三嚇的目瞪口呆,隨后他被兩個壯漢抬走……
王樂跪在地上,心里膽戰(zhàn)心驚,本以為地契可以賣的更高的,結(jié)果只賣了155張,中間還被百花樓給搶掉兩張。
王康拿出幾枚銀幣丟到王樂的面前,認真道:“這次賣地契,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賞你的”
王樂跪在地上撿起地上的銀幣,點了點頭:“小的,多謝康哥”
就在這時,百花樓那個身穿華服的男子走了過來,笑盈盈對著王康行禮道:“小的富貴,見過康爺,愿康爺長命百歲,從此財源滾滾來?!?p> “說的好”
王康樂了,從身上拿出二十枚金幣遞到他的手上,溫柔道:“富貴,富貴你還真是富貴,今天一下子就幫我掙到三張金票,這二十枚金幣賞你的”
王樂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銀幣又看了一眼富貴手上的金幣,心里頭十分失落。
王康見王樂還傻傻的杵在原地,怒道:“還不快滾”
王樂緊緊的攥著銀幣,匆匆的離開了。
……
買糖花了多少錢,上品居一日賣出多少桂花糕,伙計們的工錢是多少……
這些賬本上應(yīng)有盡有。
張若風(fēng)望著賬本一個頭兩個大,雖然做生意不容易,但要不要這么困難,自己長這么大,從來沒有記過賬本,也沒看過賬本。
做生意真煩,什么都要去想,什么都要去做。
寧管家?guī)砹艘粋€男人,那男人一見到張若風(fēng),立馬拱手道:“小的寧三,是上品居的管事,見過張代掌柜”
“什么是管事?幫我管理上品居的嗎?”
寧三點了點頭“正是寧老爺,派我來指點代掌柜的?!?p> 張若風(fēng)拿起一本賬本,問:“這些賬本我全都要看嗎?”
“要的,賬本記載著各項用品的明細,我們做生意最在乎這些,原料進了多少,鋪子里又賣出多少,這些都能在賬本里一一體現(xiàn)”
張若風(fēng)笑了笑:“敢情寧管事是個行家??!”
寧三連忙擺手:“不是,只是在上品居干久了而已,一來二去,自是懂得?!?p> 張若風(fēng)丟下手里的賬本,走到寧三的面前,問:“你能帶我去上品居嗎?我想去看看”
寧三點了點頭,帶著他出了寧府。
走在去上品居的路上,張若風(fēng)問:“你叫寧三,寧管家叫寧一,你和寧管家是什么關(guān)系?還有你跟寧府什么關(guān)系。張若風(fēng)”
“寧一是我的親哥哥,寧老爺是我的遠房親戚”
張若風(fēng)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寧陽那小子懼怕寧一呢,原來是有這層關(guān)系在這。
寧三來到上品居的,向伙計們招了招手:“你們快過來,見過我們上品居的張代掌柜”
伙計們?nèi)寂芰诉^來,只有一個伙計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張若風(fēng)走到那個伙計面前,問:“你為什么不跟著他們一起過來,還有你叫什么名字?”
那個伙計坐在地上緊閉著眼睛,不愿多說一句話。
寧三指著他解釋道:“這人姓板名凳,全名叫板凳,過幾天他就離開上品居了,代掌柜你不用管他?!?p> 張若風(fēng)笑了:“板凳,板凳這個名字好有趣,能取這個名字的人一定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像板凳一樣,活的長長久久”
板凳愣了,每次有人介紹自己的姓名時,總要受到到另類的白眼,今天這個看著像小孩一樣的代掌柜怎么跟別人不一樣呢。
他笑著向張若風(fēng)說:“代掌柜你好,我叫板凳,以后請多多指教”
“這是哪里的話,是我要跟你們這些勞苦功高的人”
一番簡單寒暄后,張若風(fēng)正式的以代掌柜的身份考察上品居。
店里的人并不多,剩下的伙計都無所事事的站著。
張若風(fēng)在品嘗上品居各式糕點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這里的糕點實在是太甜了。
雖然自己以前經(jīng)常吃甜食,但也沒有這么甜過,是這桂花糕原本就這樣,還是說這里的糖都不要什么錢嗎?
他喚來寧三問:“這里的糕點都是何人所做”
“我和板凳負責賣,其他的伙計則負責到里屋制作,鋪子里人少的時候,板凳也會一起幫忙制作”
“邊做邊賣,賣完了就不賣了,上品居一直都是這樣的形勢”
“我懂了,原來是這樣”
“若代掌柜沒有別的事,小的就先行告退”
張若風(fēng)朝他招了招手:“寧管事你去忙吧?!?p> 是上品居的糕點出了問題,還是一直桂花糕味道一直是這樣,既然味道一直是這樣,那上品居怎么可能一直在云良城屹立不倒呢?
張若風(fēng)喚來板凳,問:“這桂花糕只有上品居一家賣嗎?”
板凳走了過來,解釋:“上品居附近開了一家尚佳軒,最近好多熟客都跑到它那里去了。”
“尚佳軒?它在哪里,板凳帶我瞅瞅”
徐云鶴帶著小廝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一進門小廝大喊道:張若風(fēng)出來,快來見見本少爺
張若風(fēng)趕緊跑出來,向徐云鶴行禮道:“小的,張若風(fēng)見到徐府大公子”
徐云鶴眉頭一皺,不滿道:“行了,別在這里裝,帶我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有事問你?”
在寧三的指引下,張若風(fēng)帶著徐云鶴去了內(nèi)堂,旁邊的小廝就在門在守著。
“行?。埲麸L(fēng),你這混子夠厲害的,這才幾天的功夫,就混成上品居的代掌柜”
張若風(fēng)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里?這都是拿命換的”
“拿命換的?你這混子欠我?guī)资畯埥鹌痹趺崔k?徐家雖然家大業(yè)大,但也禁不住我這樣瞎折騰”
張若風(fēng)連忙擺手:“沒事的,我一定能全身而退”
徐云鶴一拳打了過來,怒斥道:“簽什么不好,非要簽賣命契,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子,真的賭輸了,小命都沒有了?!?p> 張若風(fēng)淡定道:“沒事的,只要半年后掙100張金票就可以了”
徐云鶴噬之以鼻:“100 張金票是你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子所能想的嗎?啥都不知道,就跟人簽賣命契,張若風(fēng)你怎么跟個傻子一樣”
他的話剛說完,又朝張若風(fēng)的臉上來了一拳。
張若風(fēng)雙手捂住臉,痛苦道:“不要再打我了,大少爺我知道錯了”
“錯?你倒是說說你錯在哪里?”
“錯在我不該不知道天高地厚,亂簽賣命契”
徐云鶴更生氣了,又朝他身上打了幾拳,認真道:“你錯在隨便把命當成兒戲,我就想不明白世上怎么有你這種人,視自己命如草芥的人”
張若風(fēng)慚愧的低下頭,心說:“還不是因為自己活過兩世,早已看淡生死了。”
徐云鶴仰天長嘆一聲,隨后問:“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辦?”
“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徐云鶴無奈的扶額,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認識一個傻子,感覺自己都像一個傻子。
見徐云鶴沒有說話,張若風(fēng)深吸一口氣解釋道:“我打算好好研究一下,上品居為什么客源這么少,這其中肯定有原因,為了活命我得盡快掙得100張金票”
徐云鶴嘆了一口氣:“還不是上品居附近開了一家尚佳軒,吸引了大部分的客人”
張若風(fēng)連忙擺手:“尚佳軒是一部分原因,但我還是覺得主要原因出現(xiàn)上品居這”
徐云鶴面帶疑惑:“你有什么證據(jù)嗎?沒證據(jù)的事不要亂講,以免引火上身?!?p>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上品居的桂花糕有點甜,比上次吃的綠豆糕還要甜”
“桂花糕是甜品,甜一點不是很正常嗎?”
“但也不能太甜了,人吃太甜的會傷身體”
“吃太甜的,怎么傷身體法?”
張若風(fēng)沉思片刻,隨后說:“身體會臃腫,會吃不下飯,徐少爺這個算傷身體法嗎?”
徐云鶴尷尬的笑了笑:“張若風(fēng)你就是一個傻了吧唧的混子”
張若風(fēng)笑著點了點頭,其實自己有時還挺像傻子的,要是聰明人怎么會隨便簽賣命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