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
江老夫人滿心歡喜握著葉清的手說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讓外祖母看看”,葉清笑著介紹身旁的蘇嫣,“外祖母,這位是蘇嫣兒,我的朋友,是位大夫,也是周將軍的師姐”,
蘇嫣兒走上前行了禮,說:“嫣兒見過老夫人”,江老夫人連忙說到:“蘇姑娘客氣了,你是我們家阿清的朋友,那些所謂的繁文縟節(jié)就免了,對了,晚膳想吃些什么,我讓后廚準(zhǔn)備著”。
葉清扶著江老夫人走到大堂內(nèi),道:“外祖母,一會兒我們要去送個朋友,晚膳就不在家里吃了”,江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思索了一番,開口到::“是涼悠國的楚將軍吧,我略有耳聞,是個女中豪杰,聽說她今日回涼悠國,我讓人備下了薄禮,既然阿清你們要去,就順帶吧”,
然后站起身,朝著屋外大聲說到:“來人啊,將東西提上來,另外給姑娘們準(zhǔn)備快馬,越快越好,抓緊時間!”。
蘇嫣兒拉拉葉清的衣袖,低聲說:“我們騎馬去?”,葉清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道:“嗯,對啊,馬車太慢,等我們到了,楚將軍怕是已經(jīng)到了城外驛館”,蘇嫣兒干笑了幾聲。
熱鬧的大街上,葉清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拎著大包裹,騎著馬往城門趕。
而楚子衿則早早的在城門口牽著馬兒等著,看著葉清二人由遠(yuǎn)到近,將韁繩遞給了身旁一人,走上前,佯裝生氣的說:“嘖,來的真慢,怎么,有了夫君,就被絆住腳了”,
葉清翻身下馬,把僵繩丟給了門口守衛(wèi),順手把手中的包裹丟到人懷里,說:“還沒成親呢,不算夫君”,蘇嫣兒急急忙忙的跟在葉清身后,順著氣,道:“楚將軍,抱歉,我們來遲了”,
“嗐,不遲,不遲,我也才剛剛到”,楚子衿甩著手里的馬鞭,看著懷里的包裹,問到:“這個是給我的禮物?”,葉清撓撓頭,說:“算是吧”。
楚子衿環(huán)顧四周,然后把葉清拉到一旁,從懷中掏出一本裹布的書,塞給葉清,壓低聲音說到:“諾,新婚禮物,成親那天看,不許偷看,好了,我該走了,有緣再見”,楚子衿抬手拍了拍葉清的肩,
走到馬匹前,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出了城門,蘇嫣兒走到葉清身邊,看著楚子衿遠(yuǎn)去的背影,說:“我們還好見到楚將軍嗎?”,葉清看著城門,道:“會的”。
茶館內(nèi),陸子澤立于窗前,望著楚子衿遠(yuǎn)去的身影,手中的茶已涼卻,蘇彌安重新倒了熱茶,將陸子澤手中的換了下來,說到:“人已經(jīng)走了,再看也無濟(jì)于事”,
陸子澤放下手中的杯盞,轉(zhuǎn)向看著葉清二人,道:“事情還沒結(jié)束”。
宮內(nèi)
小福子一路小跑到書房內(nèi),跪在地上,將氣喘勻了,說:“回稟陛下,元貴人小產(chǎn)了,伺候貴人的婢子稱是喝了葉妃娘娘送的湯藥,現(xiàn)下太醫(yī)已經(jīng)去了”,
黎琉挑弄著鸚鵡,道:“傳寡人旨意,葉媛殘害皇嗣,禁足宮內(nèi),不得探視,撤去宮人,留如嫻伺候即可,念元貴人痛失皇嗣,升為貴嬪,賜逸仙宮,宮人數(shù)名,擇日移宮”,小福子已半蹲的姿態(tài)挪出了書房。
“阿媛,你就那么想離開寡人的身邊”,黎琉看著鸚鵡說到,胸中透著悲涼與辛酸。
浮葙宮
如嫻推開殿門,說:“大小姐,宮人們都被撤了”,葉媛坐在軟塌上,拿起一件剛剛縫制好的小衣裳,道:“阿清的女紅不好,孩子的衣裳怕是一時半會做不好,在阿清出嫁前,找個時間,把這些全部送到江府,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我那未來的小外甥女”,
“大小姐,會的,一定會見到的”,如嫻看著那小衣裳安慰到,葉媛將小衣裳一件一件的疊好,放在了大箱子內(nèi),說:“如嫻,我有些累了,你下去吧”,如嫻應(yīng)了聲,便合上了門。
葉媛坐回到軟塌上,看著殿門,開口到:“陛下既然來了,就請進(jìn)罷,現(xiàn)在殿內(nèi)沒有茶水,望海涵”,吱呀一聲,殿門被重新推開,黎琉走進(jìn)殿內(nèi),
葉媛起身跪在地上,說:“葉媛見過陛下”,黎琉走上前扶起人,道:“難道就沒有其他話要同寡人說?”,葉媛被扶起后,便后退了五步,保持了安全距離,看著黎琉說到:“這些年多謝陛下照顧江家”,
黎琉聽到這句話,情緒激動的抓著葉媛的手臂,繼續(xù)說:“葉媛!這些年來,寡人從來沒有強(qiáng)迫過你什么,因為寡人在等,等你喜歡上寡人,就會心甘情愿的待在寡人身邊,與寡人生兒育女,你知道嗎,當(dāng)初在江府的那一眼,令寡人無法忘卻”。
葉媛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情緒如此的失控,但依舊殘忍的告訴對方,“陛下,您給不了我想要的,我也不想跟其他的女人共享一個丈夫,所以,陛下,你的感情恕葉媛無法接受”,
黎琉的心被攥的生疼,手死死抓著葉媛的手臂,懇求的說:“阿媛,你看看我啊,回頭看看我!明明我才是那個陪著你的人!我才是?。?!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看看我呢”,“陛下,不愛便是不愛,若只是因為感激才在一起,這份感情又能走多遠(yuǎn)”,葉媛抬手將黎琉抓著自己手臂的手放下。
“呵呵呵,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黎琉雙眼無神,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小福子默默的跟在人身后。
江府
葉清送完楚子矜就回到了府內(nèi),一推開房門,就看見趙修淵閑情逸致的喝著茶,然后轉(zhuǎn)身看了看空蕩蕩的院落,趙修淵說到:“人都被清走了”,葉清坐到人對面,倒上茶,開門見山的說:“趙修淵,你又想做什么”,
趙修淵指了指身旁的凳子,葉清輕泯一口茶,道:“趙修淵,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你一聲妹夫,妹夫啊,你現(xiàn)在找姐姐我,怕是不妥吧,有礙風(fēng)化呢”,“葉清!”,趙修淵用力把杯子發(fā)放下,走到葉清身邊,一把將人拉起,抵在桌上,
葉清抬起下巴,鄙夷的看著趙修淵,說著:“妹夫,你這樣,有辱斯文”,趙修淵看著葉清鄙夷的眼神,心里騰的升起了火苗,冷笑了一聲,道:“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你曾經(jīng)是那么的喜歡我,怎么,知道高攀不起,就另選他人了”,
“妹夫說笑了,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或許以前確實喜歡你,那又如何,既然得不到回應(yīng),我為何要繼續(xù)喜歡,落人話柄么,說真的,我還想要點(diǎn)臉,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已經(jīng)是周衡的人了,徹徹底底的是了,見到周衡,記得喊聲姐夫啊”,葉清看著趙修淵,風(fēng)輕云淡的說著。
趙修淵的臉陰沉沉的,胸口起起伏伏,葉清笑著繼續(xù)說:“對你而言,我只是你的寵物,你的占有欲,在告訴你自己,這個寵物要是聽話,就毀了”,趙修淵渾身散發(fā)出冷氣,用低沉聲音的說:“對,沒錯,就是這樣,你不就是我的小野貓么,要是不聽話,后果就是這樣的”。
隨即,趙修淵把葉清壓在桌子上,側(cè)頭往人脖子上咬,直到咬出血才松開人,葉清摸了摸脖子,看見手上有血,罵罵咧咧到:“你神經(jīng)病??!叫蘇蘭心給你看病!”,
趙修淵對葉清脖子上的傷很滿意,抬手擦去嘴角的血,露出了邪氣的笑,道:“就算周衡把你搶走,我照樣能搶回來,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放完狠話,就大搖大擺的走到院內(nèi),翻墻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