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起針下套
鬼面擺弄詩兮發(fā)尾的手停了下來,面具下的雙眼略帶嘲笑的看著丘陵孜,“怎么?幫主是想感受一下做女人的滋味兒嗎?”
丘陵孜的臉上一陣尷尬,“咳咳,你這是什么話。孩童吵鬧,你一向不喜人打擾,這不是怕女娃擾你清凈嗎。”丘陵孜邊說著,人已經(jīng)走到了鬼面前方兩步遠(yuǎn)的地方。
這一坐一站,反而覺得鬼面更像是幫主。
“聽說陳家的孩子是一對龍鳳胎,男娃還在蒼山閣?”丘陵孜打聽到。
“確實如此,幫主換身也要這個男孩兒?!惫砻嬉膊恢保瑢χ娰鈹[弄這兒擺弄哪兒。
“那……鬼面你看該怎么辦呢?”丘陵孜其實是想讓他再去搶次孩子,但是鬼面怎么可能聽他指揮。
鬼面裝模做樣的咳嗽起來,還用手帕捂著嘴,“哎……這次受傷不輕,能搶出來女孩兒,純屬巧合。本尊和蒼毋對戰(zhàn)很久,都受了傷。”鬼面停了停,像是在思考著,“不如這樣,你派人給蒼山閣遞信,約他四日后再戰(zhàn)一場,若他能贏這女孩兒還給他,并且黑目幫從此離開瞳族。若是他輸,那就拿男孩兒換女孩兒?!?p> “這……怕是蒼山閣絕不會答應(yīng)吧?”
“那日對戰(zhàn),他能感覺到,雖然同為十階,但本尊卻是剛進(jìn)階。兩個條件換一個條件,況且他有贏得把握,本尊賭他會答應(yīng)?!惫砻娣畔略娰?,起身撫平被詩兮坐出的褶皺。厲立刻收走了椅子。
鬼面剛轉(zhuǎn)身想要去牽詩兮的手,就聽見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心驚肉跳的哭聲。
詩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放開嗓子就是哭,那聲音叫一個凄慘。
鬼面立刻轉(zhuǎn)回身,就看見丘陵孜拽著詩兮的手臂,丘陵孜也是冤的很,他還什么都沒做,剛碰上詩兮,哭聲就開始了,他也是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誰、讓你碰她的?!鼻鹆曜温牭竭@句話猶如墜入寒冰萬丈中,“放開。”
“我、我不過碰了一下。一個娃娃而已……發(fā)那么大火做什么?!?p> “一個娃娃而已?好啊,那你把她哄好。還不能讓她昏厥或者受傷?!惫砻姝h(huán)著手臂,一副看戲的模樣。
“這……我,我那里會哄孩子?!?p> “江離,帶過來?!?p> 厲上前將還在哭的詩兮帶了過來。
鬼面牽起詩兮的手,立刻沒了哭聲,只是還有些抽咽。見這一幕,丘陵孜好像看到了鬼一樣。
“說來也有意思,這孩子誰碰都哭,唯獨(dú)我能。本尊覺得有趣,所以打算養(yǎng)著,不打算還回去了。”鬼面看著丘陵孜臉色一變,“不過幫主放心,男孩子自然會弄到手?!?p> 丘陵孜看著轉(zhuǎn)身要走的鬼面松了一口氣。
“哦,還有一事,本尊這次為了以防外一,將在外培養(yǎng)的一百一十個黑瞳帶回了幫里,從現(xiàn)在開始,本尊住處的所有防護(hù)由他們來做。幫主千萬別費(fèi)心思了?!?p> 鬼面最后一句話似乎是不必丘陵孜派人站崗,實則提醒他,別想著來偷孩子。
鬼面這才領(lǐng)著詩兮回了住所。
到了住所,他讓人去打了溫水,給詩兮擦了擦臉?!翱薜恼娉?。”
哼,詩兮立刻別過頭,不接他的話。突然一個果子出現(xiàn)再她面前。詩兮睜大了眼睛,她認(rèn)得這個,酸酸的小果子,是御哥哥采的!
“想吃嗎?”鬼面摘下來面具,詩兮看著苑陌笑著的樣子,又看看果子,撅起嘴好像立刻要哭了一樣,“別!給你!怕你了。”
拿到果子,詩兮又回到那個笑嘻嘻的樣子。
“詩兮,和你商量個事情好嗎?”鬼面想了想,還是覺得應(yīng)該和她商量一下,詩兮點了點頭,“雖然這里有很多人保護(hù)你,但是我還是不放心,所有晚上詩兮得和陌叔叔住一個屋子里,陌叔叔會再給你準(zhǔn)備一張小床,好嗎?”
詩兮想了一下,“師父說,來這里都要聽你的?!庇忠Я艘豢诠樱缓笳f到,“但是我要睡那張大床?!敝钢菑埳萑A的大床,毫不客氣的笑了。
鬼面一臉的無奈,“再給你準(zhǔn)備一張大床好不好?”
詩兮搖搖頭,“我很喜歡嵐哥哥,我想讓嵐哥哥留在蒼山閣陪我和哥哥學(xué)習(xí)玩耍?!?p> 鬼面的臉?biāo)查g就黑了,心里一直不客氣的問候著蒼毋,一定是他教的。
蒼山閣里,“阿嚏!阿嚏!”
“阿毋?這是怎么了?受涼了?”司命閣里,紫夕端來了午飯。
“沒有?!?p> 紫夕笑了笑,“怕是詩兮念叨你了,想師父了。”
蒼毋眼神閃過一絲擔(dān)憂。
午飯過后,“御?!鄙n毋上午和白塵有事,而御是半夜歸來,所有并未召他詢問情況,“昨日情況如何?!?p> 御將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一絲不落得說了一遍。
“沒想到你們還猜出了芮居里的女子是綠蔻。不錯。”
御一聽,心里想著,還好厲有任務(wù)在身,不然綠姐絕對會好好折騰他一頓的。
“那塊玉佩倒是有些意思。過來。”蒼毋抽出一張紙,鋪平,“那玉佩你還記得多少,畫下來?!?p> 御上前,拿起毛筆,想了一下,畫出了玉佩大致形狀和他僅僅看到的一點圖案。
蒼毋看著御畫的玉佩,嘴角抽一抽,實在不知道該從哪里吐槽。
御放下筆,看看蒼毋的臉色,以為他沒看懂,就趕忙說道,“閣主,昨夜還有兩名暗影和屬下一起,他們也看到了一些?!?p> “嗯,叫過來一起看看吧?!?p> 沒一會兒,御帶著兩人進(jìn)來,“見過閣主。”
“嗯。上前來看看御畫的玉佩還有哪里需要填補(bǔ)的?!?p> 御站在蒼毋身旁,兩人湊近一看,趕緊有向下低了低頭,如果不是戴著面具,御就能看見這兩人上仰的嘴角了。
“咳咳。那個,御,你去請白塵過來?!鄙n毋支開了御。
“是?!庇矝]多想,立刻照做去了。
見御離開了,將御的畫紙抽走,放在一旁。
“好了別低著頭笑了,也不要和御提這件事?!?p> “屬下不敢?!?p> “你們倆誰畫的好,再畫一幅。”
“屬下會畫畫?!眰€子稍矮的暗影說到。
他邊畫,邊和旁邊的暗影商議著細(xì)節(jié)處,又照著御畫的,基本畫出了個八九分。
“閣主,屬下們當(dāng)時離得遠(yuǎn),再加上御大人畫的,八九分也是有的了。”
就在這時,白塵突然走進(jìn)來,“叫我來做什么?”
蒼毋立刻將御的畫紙折起來放到書下壓了起來,想著等詩兮回來,給她留著看。
兩個暗影退到一旁。蒼毋起身將畫拿給白塵,“看看這幅畫。”
“看著像是一個陣法?!卑讐m端著畫,眉頭突然皺了起來,“這是刻在什么上面的?是玉牌上的嗎?”
“你怎么知道?”蒼毋并未說過這是玉牌。
讓兩個暗影退下后,又讓御將昨晚的事說了一遍。
“蒼山閣曾經(jīng)出過一個高級陣法師,極擅長將陣法刻在各種物體上,尤其是玉牌,靈玉屬陰更穩(wěn)定,可以將陣法功效更好的發(fā)揮。但是后來因為……因為一些事情此人離開了蒼山閣。但據(jù)我所知,他已經(jīng)其陣法,改行醫(yī)了?!卑讐m隱瞞了一些事情,他也不相信此人會去黑目幫,“這一定不是他做的,大概是他收過的徒弟進(jìn)了黑目幫?!?p> “你怎么能確定不是他?”
“蒼毋,當(dāng)年的事我比你了解,這個人比較低調(diào),品行不壞。而且他是幽夢大人親自帶回閣的人,就算離開了蒼山閣,也不可能與蒼山閣作對?!卑讐m再次的三緘其口。
蒼毋聽著總覺得白塵隱瞞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名字?!?p> “蒼毋,你知道我不會說的?!?p> “我只要一個名字?!鄙n毋不依不饒。
“你師父的命令你都不聽了嗎?”
“當(dāng)年師父不會無緣無故受了重傷!況且他還有金丹!”見白塵依舊隱瞞,蒼毋說著就有些激動。
當(dāng)年的事,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無論他怎么問怎么查,一絲線索都沒有。
“蒼毋?!卑讐m將手放在蒼毋肩膀上,輸送靈氣安穩(wěn)他的心緒,“現(xiàn)在還不是知道這件事的時機(jī),更別讓此事成了你的心魔?!?p> 蒼毋再睜開眼,就恢復(fù)了眼底的冷靜。
“御,今晚戌時按計劃帶人偷襲黑目幫?!?p> 而此時,鬼面離開后的黑目幫大殿里。
“幫主消消氣。”
“豈有此理!沒想到這個鬼面出去一趟竟然直接進(jìn)階到十階了?!?p> 桑衛(wèi)小心翼翼的說著,“幫主,您還記得他方才拿下來的那塊玉佩嗎?”
“怎么了?”
“據(jù)屬下的了解,有些陣法是可以刻在玉上的,屬下猜測,那塊玉佩上應(yīng)該是有陣法的??梢宰屓颂讲怀鲎约赫鎸嵉碾A級?!?p> “哼,往常佩戴是怕自己的階級被我看清,怕我下手?,F(xiàn)在倒是不怕了?!?p> “幫主,鬼面也不過剛進(jìn)階,現(xiàn)在還受了傷。屬下倒是覺得是個好事?!?p> “好事?你沒有火元素,換身是學(xué)不了了?!鼻鹆曜我幌氲竭@個就更來氣了。
“幫主說的是。但是屬下可以學(xué)習(xí)陣法,天下之大,總會有身懷異化火焰的人。屬下學(xué)會了陣法,您再找一個有異化火焰的人,這鬼面,您也不必再有所顧慮的?!鄙Pl(wèi)做了抹脖的動作。
“倒是個辦法。你放心,如果有一日找到擁有異化火焰的人,本幫主也會讓你長生不老。”丘陵孜給桑衛(wèi)了個許諾,也算是無聲地警告他別存異心。
“屬下謝過幫主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