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厲害啊。”
方緣從那處破口處走了進來,外面的風(fēng)雨越來越大。
方緣渾身濕透了,閃劍太快了,快到方緣都阻止不了自己。
看著右上臂處的一處傷口,皮肉綻開,傷口焦黑,方緣不禁苦笑,誰也沒贏,這傷勢雖沒有見骨,也并未傷及經(jīng)脈,但是血肉之傷會耽誤方緣的劍。特別方緣用的是右手劍,對于左手劍方緣是一點都不會。等于方緣的戰(zhàn)斗力喪失了大半。
何守義悲憤的死死盯住方緣,仿佛要將方緣的樣子刻入靈魂之中。
“走!”
“大哥!”
“走!”
何守義守著,何老四和何老五收拾尸首,方緣并未阻止,此時的他沒必要為了兩具尸體和對方同歸于盡。
方健見方緣沒有出手,雖躍躍欲試,但是還是止住了,單靠他不是何守義的對手。
方婉似乎也有些想法,但是方健及時制止了。
方緣很懷疑方婉怎么能活到現(xiàn)在的,方健也太護持這位大小姐了。
何家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重重雨幕之中,方緣回到火堆旁打量著傷口。這種傷得到松林城里去找大夫醫(yī)治。下面村莊里的人只會點土方,不頂用。
用內(nèi)氣護住傷勢,陽合氣溫和的溫養(yǎng)著傷口,方緣發(fā)現(xiàn)在陽合氣作用下,傷勢不僅止住了惡化,還有有了點好轉(zhuǎn)。
二白來到了方緣身旁,想要跳到方緣肩上,但看到方緣的傷口,就只是坐在了方緣身旁,享受著方緣撫摸這自己的下巴。
方健帶著方婉將那個倒霉的方瑞從神像底下掏了出來,用草席簡單地蓋上。
方健帶著方婉雙手抱拳對方緣說道:“這次得以脫離大難全靠兄臺,之前所說方某盡皆謹記在心,兄臺若有何事,都可上東海城方府?!?p> 說罷將一塊玉佩遞給方緣,方緣接過,玉佩通體碧翠,正面上書一個方字,背面刻有一個徽記,可能是方家的標(biāo)記。
方緣有氣無力地擺擺手:“不是我想幫你,是對方出言不遜。是不是二白?”
二白點了點頭,有些擔(dān)憂的看了看方緣的傷口。
方緣趕緊解釋道:“沒事的,只是皮肉傷,我明天去城里找大夫看看。”
方健好方婉同時想到一種可能,該不是這方緣是因為何家老三要把這狐貍扒皮做收藏這才惹到這煞星的吧?
就連沉穩(wěn)的方健都感到不可思議,但除此之外都解釋不了為何方緣在一開始一直退讓只求離開,而后突然驟下狠手殺了何家老三。
方健忍不住道:“兄臺,何家驚雷掌中蘊含一種特殊的雷勁,如果不驅(qū)逐會沉積在體內(nèi),吸取內(nèi)氣逐漸壯大,猶如跗骨之蛆,惡毒無比?!?p> “哦?”
方緣閉目運氣,果然在一處隱蔽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所謂的雷勁。就像方健所說,這股雷勁正在努力的拉扯著路過的陽合氣,只不過陽合氣堅韌無比,這股雷勁無法吸收,更別提壯大了。
方婉見方緣竟然在自己和方健面前運氣內(nèi)視,眼神示意了下方健,方健不為所動。
方婉袖子里的手握成拳頭,內(nèi)氣已經(jīng)聚集在上方。
猛然間方婉看見那只白色狐貍瞇起來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一只兇獸一般。心里一驚,拳上內(nèi)氣散去。
方緣此時也從內(nèi)視中醒來,笑著對方健說道:“不值一提?!?p> 說罷,一掌打在了一旁的地面上,一絲雷光在地上跳躍幾下,就像無根之水一般,轉(zhuǎn)瞬即逝。
方健掩飾住內(nèi)心的震撼,心悅誠服的對方緣道:“兄臺神功,不知兄臺如何稱呼,總是兄臺兄臺的叫讓方某慚愧?!?p> 方緣笑瞇瞇的道:“我與方兄同姓方,單名一個緣字。還請方兄多多指教?!?p> 方健連忙擺手道:“不敢不敢。”
剛開始言語尖銳的方婉一言未出。
一旁二白推來一塊玉牌,方緣一看,是一塊和剛蘇醒時二白給的一樣的玉牌。
方緣心里一動,這個顯然不會是方健和方婉二人的,那就剩下一個可能了,那就是是從何家老二和老三某一個人身上掉落的。
方緣不動聲色的向方健請教:“咱們也是有緣,同是方姓,說不得五百年前還是一家人。再此在下厚臉稱一句兄長。不知兄長可知此是何物?在下見識淺薄,見笑見笑?!?p> 方健見方緣如此客氣,心里卻是打鼓,這方緣一開始可不就像現(xiàn)在這般客氣,可是何家老三一碰他禁區(qū),立馬就被奪了性命。
“不敢不敢。這玉牌方某倒是認得,這是何家五兄弟的墨鋒令?!?p> 方緣仔細打量著玉牌,和自己的別無二致,正面以一落日山谷為背景,一黑袍人獨自行走在山谷之中;背面則光滑如鏡。
“這玉牌出自以神秘組織,該組織以墨鋒為名,專門行一些刺殺之事。為江湖人所不齒。不過這玉牌倒是頗有些神秘,所持人只要與墨鋒締結(jié)契約,他的名字就會出現(xiàn)在玉牌之后。待死去,玉牌后的名字就會消失。也并未聽說有其它作用?!?p> “這樣啊,那做個收藏也好?!?p> 見方緣將玉牌收起,方健連忙道:“如果方兄不介意的話,這玉牌不如轉(zhuǎn)讓給方某,方某對于奇物亦是有所興趣。不知方兄可是要現(xiàn)銀亦或者是……?”
方緣不為所動,方健咬牙拿出一件玉盤,上刻有四方位置,一根黑色指針滴溜溜的亂轉(zhuǎn),待到方健拿穩(wěn)之后,指針便停下指向南向。
“這是方家特制的辨位玉盤,足以抵上上萬白銀,若還不是方兄,我可不舍得拿出來?!?p> 方緣這才欣然交換。
第二日,方氏二人拜別方緣,帶著方瑞的尸體離去。
方緣和二白相視一笑。
方緣道:“對方不上當(dāng)啊?!?p> 二白耳朵轉(zhuǎn)了轉(zhuǎn):“沒機會,你的狀態(tài)不好。我一人能殺那方婉,但方健能跑?!?p> 方緣道:“就當(dāng)他們走運?!?p> 說著看了眼手中的玉盤,丟給了二白:“順便找個地方挖個坑埋了。咱么搬家。還不忍心,不忍心拿出來干嘛?明顯有坑,當(dāng)我是傻子不是?”
方緣翻手,一塊玉牌出現(xiàn)在手中,赫然是墨鋒令,只不過這塊墨鋒令背后光滑的表面上方圓二字顯現(xiàn),下方還有一行小字。
“七七八九,八月十五于東海城進行審核,逾期作廢,啟動清道夫,廢汝修為?!?p> 將令牌收起,去看看又何妨。
二白看著地上的玉盤,嫌棄的推到一旁,它二白早就不干挖坑這種下等事情了。
——
方健和方婉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只是看二人神色都不太好。
方婉是沉浸在自己被一只狐貍嚇退的羞恥之中,而方健想得更多。
方婉忍不住問道:“方師兄,為何那方緣入定時不下手?明明是那么好的機會。”
方健陰沉著臉:“這個秘密還沒暴露,那方緣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不足為據(jù)。再者說……”說罷看了方婉一眼,“我感覺到他在警戒著,我出手立馬就會遭受反擊。那方緣連何家五兄弟都殺了兩個。我不及他?!?p> 方婉沉聲道:“山野之中,此人必定有奇遇。只可惜了?!?p> 方健道:“只要我們完成任務(wù),進入仙門,此人不足道也。再者說山野之人,沒見過世面,那辨位玉盤上留有雙合玉。待到后日在尋他不遲?!?p> 方婉沉重的點了點頭:“是。畢竟我方家,對有恩之人必有后報?!?p> 只是不知,一雙眼睛目睹了苦寒尚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