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嶼握緊了雙手,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視線不離時沫然和程知墨。
程知墨感受到一道寒意,很熟悉,他下意識的看向封嶼的方向,正好對上了封嶼笑吟吟的面容,程知墨瞳孔一縮,臉色有些發(fā)白。
封嶼的臉上露出一抹陰戾的笑,張了張口,一句話淡淡的話從嘴里吐出,然后就收回了目光,將車窗關(guān)上,吩咐司機(jī)將車開走。
黑色的蘭博基尼消失在視線,程知墨還是沒有回過神。
距離很遠(yuǎn),封嶼的話他并沒有聽清,依稀可以從他的口型可以判斷出。
他說……他會將沫沫搶回去。
時沫然察覺到程知墨的異樣,從他的懷中退出,順著程知墨的視線望了過去。
秀眉微擰,不解的問,“怎么了?”
程知墨牽上時沫然的手,將她白皙小巧的手包裹在掌心中,溫潤的笑笑,“沒事,沫沫,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
“嗯?!?p> 他護(hù)著時沫然上了車,在開車時一路魂不守舍,差點(diǎn)撞到欄桿,他連忙將車停到了路邊。
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他偏頭,定定看著時沫然。
時沫然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過,眼里盛滿了擔(dān)憂,心里總有一種不安感。
好一會,程知墨抬手,動作輕柔的將時沫然垂落在臉頰的頭發(fā)別到耳后。
他動了動唇,艱澀開口,“沫沫,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答應(yīng)我你要照顧好自己好嗎?”
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酸澀。
若是封嶼執(zhí)意,他沒有把握能將她留身邊,封嶼的能力太過恐怖,他無法和他抗衡。
他倒不是不相信封嶼會對她不好,相反,他對沫沫的執(zhí)念和愛意和自己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他擔(dān)心沫沫,她這樣一個倔強(qiáng)的女孩,要是不愿意,他擔(dān)心她會因為反抗封嶼而傷害到自己。
聽到程知墨這句話,一股不安感涌了上來。
時沫然眉眼微紅,抓住程知墨的手,緊張的問:“知墨哥哥,你要離開我嗎?”
程知墨收斂了心思,他寵溺的揉了揉時沫然的腦袋,“我怎么舍得離開沫沫?”
頓了頓,他再次重復(fù):“只是,沫沫,答應(yīng)知墨哥哥,照顧好自己?!?p> 時沫然攥緊手,看了程知墨好一會,還是點(diǎn)下了頭。
程知墨溫潤的笑了笑,收回手,將車駛離。
眼中的酸澀始終沒有化去。
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封嶼會回來帶走沫沫,只是他不愿放手。
手機(jī)屏幕亮了一下,一條信息發(fā)到他的手機(jī)。
程知墨看著手機(jī)上的備注,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垂下雙眸,遮去了眼中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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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帝凰酒吧,燈紅酒綠。
時沫然環(huán)上程知墨的臂彎,走進(jìn)了酒吧。
時沫然穿著一身天藍(lán)色的及膝裙,程知墨一身白色的西裝,惹眼的一對引來了不少的目光。
封嶼站在二樓,他慢悠悠的晃動著酒杯,目光落在看起來極為般配的時沫然和程知墨的身上。
低低的笑聲從喉間溢出,聲音透著一絲暗啞,“很刺眼不是嗎?真想把他們拆開?!?p> 將紅酒悉數(shù)喝下,唇角殘留的酒液使他整個人更為邪魅,他揩去邊唇酒液,轉(zhuǎn)過身,往包廂走去。
沒過多久,時沫然和程知墨出現(xiàn)在包廂門口。
程知墨的手在門把上停留了很久,深吸了一口氣,將門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