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寒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王安沉默片刻后道:“鑄造靈根只是修行的第一步,難度極大而且成功后也有這樣那樣的弊端,因此我建議公子若是先天不具有靈根就斷了這個修仙的念頭吧?!?p> 蘇知寒點點頭道:“嗯,我明白了。不知如何檢測自己是否具有靈根呢?”
“這個,各個修仙勢力都會有各自的法門。我是半路出家的野修,沒學過類似的法術?!甭勓酝醢层读算恫诺?。
“無妨,我回頭去問問李道長他們吧?!?p> 接下來兩人又簡單談了幾句,蘇知寒就告辭離開了。
他先是徑直來到了李道士師兄妹所在的地方,進去卻見到紙鳶一個人坐在那兒。蘇知寒開口道:“紙姑娘,我有事找令師,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紙鳶嘟了嘟嘴,沒有理他,倒是屋內(nèi)的李道士聽到了,笑道:“可是蘇公子?有事就進來吧,不用在意紙鳶,小孩子脾氣?!?p> 蘇知寒聽罷,也就沖著紙鳶拱了拱手,就走了進去。紙鳶白了他一眼,嘀咕道:“傻大個?!?p> 蘇知寒聽覺不凡,聞言也只好裝作沒有聽到,走進了屋內(nèi)。
屋內(nèi),面容清瘦的李瓊枝正坐在一張圓桌前,面帶笑容地說:“公子有何煩惱?若有我?guī)熜置枚丝梢詭蜕厦Φ牡胤?,就說吧!”
蘇知寒連忙作揖道:“蘇某此次來是想同道長了解下跟修仙有關的事?!?p> 李瓊枝笑笑,道:“公子為何突然想到這些呢?”
“其實,說來也簡單。我年少時父親就因黑禍殞命。我一直都想學一些仙術去降妖除魔。就在今天,我們找到了暖玉的義姐,她不過一弱女子,憑借仙術竟然可以同我交手?!碧K知寒頓了頓又道:“并且,道長你們是我這些年來見過最正統(tǒng)的修煉中人。借此機會我也相同你們多了解一些關于修煉的事?!?p> “哦,原來如此。不知公子可知曉修行所需靈根一事?”
蘇知寒微微頷首道:“我聽王先生說了一些,但有的地方王先生自己也有所不知。因此還望李道長不吝賜教。”
“這樣吧,我先為蘇公子做個測試,且看看蘇公子先天是否具有靈根吧!”李瓊枝沉吟片刻后道。
蘇知寒點點頭,只見李瓊枝從一個小袋子里取出了一個淡藍色的水晶球放上桌,蘇知寒有些驚訝,因為他發(fā)現(xiàn)就袋子的表面大小是無法裝下那么大的一個水晶球的。見蘇知寒有些驚異,李瓊枝笑著說道:“公子不必驚訝,此物名為‘儲物袋’,內(nèi)有一些空間,可存死物。是大部分修仙者都會有的小玩意兒,只需一點靈氣就可以使用自如?!?p> 蘇知寒笑道:“修仙者之物果然不同凡響。”
李瓊枝失笑,也沒有多說,只是示意蘇知寒將手放上水晶球。
蘇知寒也沒有多說,就把手放了上去。
之間原本還有些灰蒙蒙的水晶球內(nèi)就亮起了點點熒光,漸漸熒光匯聚為三道顏色各異的光帶,在水晶球內(nèi)緩緩地流動。
李瓊枝見狀微微點頭,開口道:“恭喜蘇公子,你體內(nèi)先天育有三種不同的靈根?!?p> “三種靈根?”蘇知寒不解。
“不錯,三種靈根。靈根大體上分為五行:金木水火土。常人大多不具有靈根,少部分人只具有其中一種或兩種,已經(jīng)可以修煉,只不過日后成就很可能就比較有限。至于三種靈根就很罕見了。如果說一種靈根修煉的速度是一的話,那三種靈根的修煉速度就是三了。蘇公子你具有的靈根就是五行中的水火土三種?!崩瞽傊δ托牡亟忉尩健?p> “原來如此?!碧K知寒內(nèi)心有些激動,按照李道長的話,自己豈不是還是修仙上難得一見的天才?蘇知寒注視著水晶球里流動的藍紅黃三色光帶這樣想到。
“不過,”就在這時,李瓊枝又開口道:“有了靈根不代表就適合修煉。有的人先天筋脈脆弱,不適宜修煉,否則會筋脈繃斷而死;也有的人先天氣血不足,修煉后氣血不足而元氣大傷的?!?p> 蘇知寒一愣,錯愕道:“還有這些限制?”
李瓊枝點了點頭,道:“還不止于此!我輩修仙者有這樣一句話:修行之路難于上青天。修煉,既是與天地斗、與妖魔斗,也是與人斗、與己斗。除了那些豪門大派的弟子,修煉者大多修行緩慢,往往為了一些修行資源打得頭破血流,爭得師徒反目、父子相殘的事比比皆是?!?p> 說到這里,李瓊枝也有些唏噓:“凡人不知修行難,往往還稱我們?yōu)橄扇?!可嘆!”
蘇知寒半晌無言,好一會才道:“怎、怎會如此?”在他的印象里,“仙人”們騰云駕霧,降妖除魔,高高在上,好不威風。如今,蘇知寒才從李瓊枝口中得知了現(xiàn)實,心中極其震撼。
“蘇公子,我也不再與你多說這些?!崩瞽傊p輕敲了敲桌面,道:“你且這樣,我先與你一本基礎的吐納法的小冊子。你拿回去自行參悟,仔細感受一下修煉的感覺。若有疑惑,可來這里找我或者紙鳶?!?p> 蘇知寒一驚道:“紙姑娘也是修仙者?”
“廢話,本姑娘怎能就不能是修仙者了?”一旁突然響起一個清脆的嗓音,有些不爽地說到。
蘇知寒一回頭,卻見是紙鳶,不知道什么時候紙鳶竟然悄悄地來到了兩人談話的房間,而且估計都站了一會兒了,期間他竟然一無所覺。蘇知寒不禁再次感嘆,修仙者與凡人武師的差距真的達到這種程度嗎?
蘇知寒對著紙鳶告罪一聲,笑了笑說道:“姑娘勿怪,我只是有些欽佩姑娘的才情,并無不敬之意。”
紙鳶面色稍霽,做了個鬼臉道:“切,騙誰呢!”
蘇知寒笑笑,沒再多說,從李瓊枝那接過一本封面樸素的小冊子上書“吐納法”三字,翻開一看,冊子上的文字均為手寫。
他對著李瓊枝師兄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認真地說:“由于你我素昧平生,知寒更要多謝二位的相助之恩,也感謝道長的指導之恩。事后,蘇家定有厚報!”
李瓊枝微笑不語,紙鳶嬌笑道:“你知道就好?!?p> ……
蘇知寒告辭離去后,李瓊枝輕笑道:“素昧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