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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親啟

煉藥房相憐醋意生 一行人晴夜初聚首

江湖親啟 楊阿星 3056 2019-10-11 00:12:23

  鳥鳴漸起,茂樹漸綠,天色漸亮……

  二人起身后,攙扶著下山。

  再至越嶺記時已是午時,來不及用飯,西子越將懷中的‘知命草’安置好后,又將趙囡喚至煉藥房中,一番細診過后,道:“囡兒,多虧你昨日將那毒血吸出,體內(nèi)雖還有些滯留,倒還容易救治,所幸你也所食不多,稍后我取些指中血研治一兩個時辰也就大致可尋出解藥了,你且先到那草蒲處坐好,我還要為你施些針法?!?p>  趙囡點點頭,神思中仍有倦乏。

  “你……”

  西子越再行至近前時,言語中有些吞吐。

  趙囡不知何意,開口問道:“怎的?”

  西子越答道:“你還需將外衫退去……”

  她“哦”了一聲后,便退了外衫,期間二人眼神多有閃避……

  末了,西子越開口道:“銀針已然將你的毒性穩(wěn)住,待我制出解藥后你服下便可,你且回房歇息吧,屆時我自會喚你。”

  趙囡接道:“你昨晚也未曾歇息好,眼下還要如此勞累嗎?”

  他搖搖手,道:“無妨,哪就這般嬌弱了,回去吧?!?p>  “囡姐姐……”

  說話間,相憐推門近前,瞧著還未起身的趙囡,問道:“我聽夢姐姐說你負(fù)了傷,還中了毒,如今可好些了?你怎的穿的這樣少,不怕受了風(fēng)寒嗎?”

  說著又緩緩俯身,將外衫為她披好。

  趙囡隨即起身,道:“有子越在,自然無甚大礙,相憐有心了,你背上的傷可好些了?”

  相憐道:“比起昨日來是要好些了,可行動起來總還覺得不自在,夢姐姐說還要在將養(yǎng)數(shù)日,叫我莫要亂走動,可我就是想多走動走動……”

  “我瞧著你可是又忘了我之前的囑托了,當(dāng)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p>  說罷,西子越又在她腕處細診了一番。

  “如何了?”相憐問道。

  西子越挑了挑眉眼,答道:“不大好,準(zhǔn)確來說,還有些嚴(yán)重,你好似得了一種怪病,嘖嘖嘖……”

  相憐一陣唏噓,忙問道;“是何怪???”

  他正襟道:“是一種不能亂走動的怪病,一種不能輕易言語的怪病,一種不可任性的怪病,此病甚是兇險,天下只有我可治,往后你若敢不聽話,我就……”

  “西子越!你又騙我!”

  “你還敢放肆?”

  “自然敢!”

  “好好,小心傷口,我認(rèn)輸便是!”

  趙囡瞧著眼前的男女這般恣意嬉鬧,神態(tài)間盡是情意,完全未將她放在眼中,心中感傷之余又添了醋意,故而未曾言語便奪門而出,直到那“啪”的一聲陡然響起后,打鬧的二人才收了笑語……

  相憐道:“囡姐姐怎么了,子越?”

  這‘子越’二字一出,著實讓他一驚,忙道:“誰準(zhǔn)你喚我‘子越’的?”

  她抬了抬眼,嬌嗔道:“方才我聽囡姐姐就是這么叫你的,怎的?我不能嗎?子越!子越!我偏要這么喚你……”

  “哈哈……”

  大笑過后,西子越又自后腰處將她攬入懷中,越是掙扎越是將她束的更緊,后在她頰邊低聲道:“憐兒可是生了醋意?”

  “醋意?何為醋意?”

  “你當(dāng)真不懂?”

  “自然不懂!”

  “好!”西子越一記拂袖后,神色間透著狡黠,接道:“那我教教你也無妨,我來問你,你覺得趙姑娘樣貌如何?性情如何?”

  相憐接道:“自然都是好的,囡姐姐生的美貌,為人也很好說話,怎的?”

  西子越又接問道:“若我娶她做老婆你覺得如何?”

  “做老婆?”

  “正是,就是做老婆?!?p>  “做老婆……”相憐又在口中自語了幾遍,聲音漸弱,神情間似有些異樣……

  “怎樣?”西子越問道。

  相憐低垂著腦袋,不再言語……

  “哈哈……”

  又是一聲長笑后,西子越又在她耳畔處低聲道:“記住了,你現(xiàn)下的感受就叫做‘醋意’?!?p>  相憐抬頭望著他,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如何言明,只歪著腦袋,任他撩撥著鬢邊的柔發(fā)……

  午后,

  西子越已將那巨型蟾蜍的粘液之毒研制出了解藥,服下覺無異樣后又將那解藥送與了趙囡。

  酉時二刻,

  周伊應(yīng)邀行至煉藥房中,見西子越還在忙碌,開言道:“神醫(yī)確是勞累了,自歸來就未曾歇息,倒叫我生了許多愧疚之意。”

  “無妨!”西子越示意他坐下后,接道:“都是分內(nèi)之事,周少主不必言謝。這白蟾蜍、知命草和一干輔藥已然備好,現(xiàn)下只要一試便可證實我心中所想?!?p>  說罷,他將那‘知命草’研磨開后置入輔藥中,又將那白蟾蜍提至周伊近前,待到那周伊的指中血滴落在蟾蜍的脊背處時,它初時倒無甚反應(yīng),約莫一刻鐘之后,開始低嘶不止,雙眼微瞇,顏色也有了異樣,又過了約莫一刻鐘的功夫,猛然倒地。

  周伊不知其中緣故,問道:“這是?它可是喪了命?”

  西子越答道:“你錯服了‘金縷蟲’這許多年,其中的毒性已然融入到了血液之中,雖說毒性猛烈,可常年下來倒與你的體質(zhì)相互融匯了許多,毒性也隨即減弱了許多,故而當(dāng)你的血液滴入到這蟾蜍脊背上之時它初時無甚反應(yīng),可畢竟你的血液未曾接觸過別的活體,因體質(zhì)的不同,少時便又會形成新的劇毒,我這蟾蜍也因此才暈厥倒地,你能活到如今也正是因你的體質(zhì)特殊,那害你之人也確是心腸歹毒,費了這樣一番心思?!?p>  那周伊聽后竟驀的嗤笑起來,接道:“我從無害人之心,卻處處遭人暗害,我只想在這世間平凡的活一世,竟這般難?!?p>  “周少主不必傷懷,這世上無常之事甚多,問心無愧便好,眼下既到了我手中,我定會將你醫(yī)好?!?p>  說著,西子越又將裝有‘知命草’的瓶中解藥倒置在那蟾蜍皮肉處,過后二人均神情專注的留意那蟾蜍的一切動向……

  約莫又是一盞茶的功夫,那蟾蜍的左肢漸漸有了知覺,而后是右肢,少時,它便有睜了雙眼,偶有‘咕咕’聲傳出,只神態(tài)不似從前那般靈活,周身的顏色也不似從前那般雪白。

  西子越開口道:“看來這藥確是可解‘金縷蟲’之毒,只是看它的反應(yīng)我倒是心中還有些疑惑,且在等等,確認(rèn)無疑后,周少主再服下不遲?!?p>  周伊點頭答應(yīng)。

  ……

  戊時一刻,月牙盈亮,夜色晴好,一行人同聚在院中,那矮桌上又盡是佳肴美酒,杯碟碗盞……

  西子封開口道:“趙姑娘來此也有些日子了,可還習(xí)慣,聽說你現(xiàn)下已入夢兒門下,那日后豈不是要喚西神醫(yī)一聲‘師祖’,喚我一聲‘師叔祖’,我倒無妨,就不知西神醫(yī)可覺得這‘師祖’二字把人叫老了許多,雖然西神醫(yī)也是上了些年紀(jì)了,咳咳……神醫(yī)以為呢?”

  西子越撇了撇他,后端起面前的酒盞一飲而盡,無話……

  “子越已答應(yīng)我,可直接喚他名諱,這‘師祖’二字也確是讓人覺得生疏,不叫也罷?!?p>  趙囡此話一出,倒讓在座的列位一陣驚異。

  “子越?”西子封有意又將那二字重述了一遍,后接道:“這院中有個‘月亮哥哥’也就罷了,怎的如今又多個‘子越’,神醫(yī)好能耐啊,這出山尋藥后,又得佳人,當(dāng)真是享盡齊人之福啊?!?p>  “我瞧你又是皮癢了,這夢兒的生辰已過,你怎的還賴在此處,白白的討人嫌……”

  說完,西子越又將面前酒盞斟滿。

  此刻,無人留意到,那周伊臉色已然驟變,神情間盡是不悅之意。

  西子封接道:“我在此處是陪夢兒的,又礙著你何事了,你說,夢兒,你可舍得我走?”

  單又夢垂著頭,低聲道:“師叔是走是留豈是我說了算的,師叔休要拿我打趣?!?p>  “‘風(fēng)哥哥’,你是要娶我夢姐姐做老婆嗎?”

  相憐說罷,西子封與單又夢皆是面色有變,神情難為,只那西子越大笑一聲后,接道:“憐兒問的好!”

  西子封一時無話,許久才又轉(zhuǎn)向相憐,道:“你這個瘋丫頭又在說什么胡話?”

  一旁的周伊也并未參透這其中的緣故,故而也附聲道:“是啊,憐兒,你此話是何意???”

  相憐望了望單又夢,又望了望一旁的趙囡,道:“我瞧著平日里夢姐姐望著‘風(fēng)哥哥’時的眼神和囡姐姐望向‘月亮哥哥’的眼神是一樣的,今日‘月亮哥哥’還跟我說要娶囡姐姐做老婆呢。”

  “哈哈……”

  話音剛落,便又輪到西子封出聲大笑,后道:“原來如此,還是神醫(yī)先請吧,做小弟的等等也無妨,虧了我沒走,不然倒錯過了一場喜酒,恭喜啊,趙姑娘?!?p>  那趙囡雖未應(yīng)答,但神色間的歡愉倒甚是明顯,只一旁的周伊臉色難看,手中的杯盞也兀的從手中滑落……

  再看西子越,雖未言語,望向相憐的眼神確是十分的凌厲,若細聽來,鼻息間的怒氣也是愈漸更迭……

  “憐兒,你怎么了!”

  西子越驀的高聲,眾人皆循聲望去。

  “我……”

  話未說話,她便昏厥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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