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聽姐看啥書???”郭夢笑嘻嘻地把齊聽手上的語文書抽走,一把丟到旁邊。
“假輿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絕江河還是江海來著?江河……江?!?p> 正在和《勸學(xué)》做艱苦斗爭的齊聽書被搶走,思緒一下子被打斷,心里來了一股氣,一巴掌就是拍在郭夢頭上。
“離期末考只有一個星期多一丟丟了,你說我看什么呢?把書還我,我可是要力爭上游的人昂!”
郭夢還是笑瞇瞇地樣子。
“嘖嘖,聽姐脾氣干嘛這么暴躁。平時不努力考試抱佛腳這可不大好啊。”郭夢本來正面站在桌前,說著就繞到齊聽旁邊自然地坐了下來。
齊聽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就抱佛腳了怎么樣?不像你死到臨頭不悔改。期末考完等著郭叔叔揍你吧。”
郭夢聽到齊聽惡毒的話,哀嚎了一聲。大叫道:“行行行,您佬行。我錯了,你學(xué)你學(xué)我讓你學(xué)?!闭f著就把遞還給齊聽。
齊聽接過書,看了一下。哦,原來是江河啊。這古文真他喵的難背,之乎者也真是讓人頭大。你說你好好的,干嘛要寫這么難懂古文。
不過齊聽最想吐槽的還是《出師表》,她永遠忘不了背《出師表》的痛苦,連續(xù)聊天被賢臣小人弄得頭疼。最氣人的是諸葛亮這家伙寫了一大堆最后來一句“今當(dāng)遠離,臨表涕零,不知所言?!?p> 不知所言,你就別言?。馊?!
不過諸葛亮這家伙寫得還真是好,荀子的《勸學(xué)》也不賴,但是讓最討厭背書的諸關(guān)背那就不一樣了。他們最討厭了!
在齊聽同語文艱苦奮斗的同時,諸關(guān)只是隨便翻了翻書就把大部分都記清楚了。
“諸關(guān)你還好吧?”剛剛才到教室的宋健擔(dān)心地看著諸關(guān)。
諸關(guān)不在意地笑了笑。
“沒事。就是被罰檢討而已?!?p> “檢討哈哈哈哈哈哈哈?!眲倓偙惶枙竦么诡^喪氣的越譚炎聽到了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
行啊,諸關(guān)你也有今天。
平時作威作福,終于落馬了吧!——來自一位一做壞事就掉馬的苦逼少年的吐槽。
諸關(guān)冷眼看過去,越譚炎瞬間禁聲。
真兇,小心禿頭。越譚炎在心里逼逼道。
諸關(guān)放下語文書,他對背書真的不感興趣,背英語單詞也是一樣。
作為有錢人的孩子,在表達對父親的不滿和青少年的放縱之外,他們明白現(xiàn)在該怎么做,以后的日子會怎么樣。
越譚炎是打算做敗家子的,所以他完全不在意學(xué)業(yè),每天要做的就是把他的發(fā)小們拐到酒吧去浪;
出生書香門第的宋健顯得循規(guī)蹈矩多了,保持優(yōu)良成績舉止溫文爾雅,除了對發(fā)小們的縱容而時不時去泡吧,基本上就是一個文質(zhì)彬彬根正苗紅的少年。
而諸關(guān)就處于越譚炎和宋健之間,他清楚自己未來會繼承諸氏集團,但是同時對諸云山的行為表示不滿。在放縱與上進之間徘徊。
他可以徹夜不歸喝酒抽煙,也可以坐在教室里安安靜靜地讀書。他記憶力挺好的,但是他還是討厭記東西。
要不是為了豐厚獎學(xué)金,他是不愿意背書的。雖然獎學(xué)金是由諸云山資助的,這樣他好像在拿自家的錢。而每天在車上默記單詞也是為了將來出國做準備。
對于諸關(guān)記單詞這件事,齊聽表示嘖嘖稱奇。她還以為這大爺應(yīng)該是不愛學(xué)習(xí)的,每天會浪到飛起。
但是她也知道高二理科前三總有這家伙,第一一般是那個叫宋健的。宋?。克皇悄莻€和諸關(guān)玩的挺好的戴眼鏡的人嗎?果然學(xué)霸都是一家的。
身為菜雞的齊聽瑟瑟發(fā)抖,她每天努力讀書刷題也只是勉強擠進年級前五十,運氣好的話可能會進前三十。一個年級大概一千人,她還是挺不錯的。這樣一想,齊聽的心理就平衡下來了。拿出手機繼續(xù)快樂的看言情小說。
“等一下,我記得還有一個高一的學(xué)妹和你一起受罰吧?”越譚炎打著游戲突然想起這件事,眼睛一下就涼了起來。
諸關(guān)無動于衷,也不回答越譚炎的話。他拿出陽訊專屬的稿子開始他虛偽的長篇悔過大論。
越譚炎看到諸關(guān)冷漠的樣子“哼”了一聲,既然他不肯說,那么只有本大爺親自動手調(diào)查了。
————————我是快速飄過的時間
日燦烏云里,天邊萬丈金。
陽訊的晚霞是整個A市最美的,至少齊聽是這樣認為。
她今天上午沉冤得雪,心情輕快。連帶著收拾東西的速度都加快了,說句實話她真的是迫不及待去看諸關(guān)那副倒霉的臉了。
雷主任一定狠狠教訓(xùn)了那家伙吧,實在是太振奮人心了。走到校門口的齊聽一不小心就樂出了聲。
“齊聽什么事啊,這么開心?”如春風(fēng)般溫潤地聲音從齊聽旁邊傳來。
齊聽轉(zhuǎn)過頭一看,咦這不是班草嘛。班草和她搭話噯,齊聽覺得有點激動,她馬上捏著聲音甜甜地回到:“沒什么班長大人,就是走著走著想到以前看到的笑話?!?p> 林谷亭聽到了,笑著說:“哦?什么笑話可以和我分享一下嗎?”
齊聽眨了眨眼睛,心里想什么笑話我怎么知道,但是看在林谷亭這么帥的份上那她就大發(fā)文采編一個。
“就是從前有個豬頭脾氣特別暴躁,他有一次不但做了壞事還想把無辜的白蓮花拉下水。但是法官明察秋毫,相信白蓮花的清白。然后狠狠地教訓(xùn)了豬頭一頓。哈哈哈是不是大快人心?”
齊聽越說越樂,嘴巴都快咧到后腦勺上去了。
林谷亭臉色怪異,對于這么一個無聊俗套的童話故事,顯然不了解齊聽的笑點在哪兒。但是他還是禮貌地點點頭表示贊同。
齊聽看到林谷亭一臉茫然的樣子,稍微收斂了一下笑意??瓤龋趲浉缑媲斑€是得保持一下形象的。
她還在和班草進行深入交流,就聽到一陣急躁的喇叭聲。下意識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居然是每天接送自己上學(xué)的那輛車。
黑色轎車的后窗慢慢降了下來,露出了一張精致白皙的臉。那個少年好看是好看,但是臉色極差看起來不好惹的樣子。
齊聽看到諸關(guān)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連忙同林谷亭告別,假裝自然地往前走。
留下林谷亭一個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著那輛剛剛打喇叭的車和那個長得特別好看卻戾氣十足的少年,以及不自然地走過黑色轎車的齊聽。
齊聽雖然假裝自然,但是她清晰地感覺道手腳的不協(xié)調(diào)。
諸關(guān)這便宜竹馬在搞什么嘛!?降什么車窗,現(xiàn)在好了校門口的人都在校草坐在那輛黑色的車上了。
自己要是再坐上去,根據(jù)那群不知情的人們的特性,明天流言不得滿天飛。
就是他,害得自己只有往前走上好長一段路知道沒有陽訊的學(xué)生了,才敢上車。齊聽忿忿地走著。
晚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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