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吵的很兇,不少房間的燈都亮了,還有客戶套個外套就往外面瞅。
“先生,您一開始地址不是這,在我接單有一段時間才改到這的,我從山腳上來也不容易,求求您把差評刪掉吧?!?p> 低三下四的姿態(tài),看著讓人心疼,但那中年男士依舊是囂張跋扈的樣子:“喲,看你這樣子是怪我了?怎么,地址還不讓我改一下嗎?”
呵。
洛婉箏忍不住在心底給這男人打個666,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啊。
“難道不是怪你嗎?”
聽到有人反駁,那男人又叉著腰看向洛婉箏的方向,便見到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大人說話,你小孩插什么嘴?這么小的年齡,能分清是非黑吧嗎?學會幾句話就出來逼逼賴賴嗎?”
?。????
洛婉箏人傻了,不就小聲嘀咕一句嗎?這人怎么還上綱上線了?!
可以。
打嘴炮。
她還沒輸過呢?。?!
“大叔,你自己地址弄錯了,別人肯讓你改地址順便給你送,是給你臉了好嗎?!您要是真這么沒心沒肺,干脆以后把地址改成十萬八千里以外的,然后再跟店家說你改回來,我看你靠這點小聰明掙外賣員的錢倒是個不錯的法子?!?p> 只見小妹妹嘴巴快速張張合合,硬是把那個中年大叔懟的啞口無言。
“喂,你這年齡這么小,怎么說話這么毒呢?”
“你年齡這么大,也沒見你嘴下留多少情啊。”
妙啊。
許清歡都想在洛婉箏面前甩給她一個大拇指。
十八年來,嘴上戰(zhàn)爭,無一不勝。
最后那中年男人也沒有撤一星差評,外賣員嘆口氣,拍拍自己的頭盔。
“叔叔?!?p> ?。?p> 外賣員偏頭看向明顯在喊他的洛婉箏,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小妹妹,剛才謝謝你?!?p> 女孩從口袋里掏出五百元現(xiàn)金,悄咪咪地放到外賣員的送餐盒子里,嘴上卻在說話吸引那人注意:“我也不知道一個差評扣多少錢,但剛才那樣的人,就算叔叔再怎么道歉,他還是不會撤你差評的?!?p> 外賣員笑笑,不痛不癢的說了個“沒事”,便騎著小電驢離開。
洛婉箏以為自己塞錢的小動作沒人看見,但三樓的陽臺趴著兩個男生。
沈君白明顯認出了她,不自覺“嘿”出聲音。
畢竟是鐵了好幾年的兄弟,沈君白一張嘴,魏長安就覺得不對勁:“那女孩你也認識?”
問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眉頭不自覺皺起,眼睛緊緊盯著洛婉箏旁邊的另一個女孩,安安靜靜的,卻就那樣站在自己朋友面前,無聲的支持。
神仙吵架,爾等凡人只配站隊。
沈君白不知道魏長安說的是許清歡,很自信的點頭:“是啊,她還是我粉絲呢。”
粉絲?
他怎么不知道這小丫頭還玩王者呢?!
男孩還在深思,女孩已經(jīng)氣哄哄的走進屋子。
事情已經(jīng)過去有一段時間,但洛婉箏還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氣,總感覺剛才的吵架沒有發(fā)揮好:“哇,那個叔真惡心,我也是第一次見到?!?p> 許清歡瞟她一眼,附和一句:“是啊,聽說同樣住在這個旅館的還有魏氏集團的一批高層,我可真希望這人不是?!?p> 洛婉箏:“如果真的是,那我就魏氏一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