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詩看著滿臉寒霜的薄涼,趕忙解釋道“三爺,這次可真不是我們往您床上塞得姑娘,是您非要抱著那姑娘睡覺的。”
薄涼耳朵泛紅,聲音有些青澀的問道“我是怎么回到忘憂閣的?為何我一點(diǎn)意識都沒有?”
悅詩與風(fēng)吟對視了一眼之后說道“三爺,是您屋里的那位姑娘扛著您進(jìn)來的,那會您還昏迷著呢,卻還硬是抓著人家的手不放開呢,我們還以為...”
悅詩和風(fēng)吟還沒把話說完,薄涼就受不了了,他直接轉(zhuǎn)身就要下樓,連蓓歡為何把他帶到忘憂閣,以及其中的深意沒深究下去,那落荒而逃的模樣,當(dāng)真是百年難得一遇啊。
悅詩與風(fēng)吟還沒來得及探究其中的深意,就見蓓歡直接一腳踢開了門,懶懶的看著他們倆道“薄涼呢?”
悅詩下意識的指著薄涼離去的方向道“那邊?!?p> 悅詩與風(fēng)吟忍不住竊竊私語道“這姑娘氣勢有點(diǎn)強(qiáng)啊,你說咱們?nèi)隣斈軌褐频淖∷龁幔俊?p> “壓不壓的住咱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就她這容貌,站在咱們?nèi)隣斉赃?,絕對不會被他比下去?!?p> “嗯~”風(fēng)吟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
“喂,該回去了?!笨粗铝懔愕脑跇窍乱槐橛忠槐榈呐莶璧谋觯須g忍不住的想要闖入他的世界,為他帶來些陽光。
聽到蓓歡的聲音,薄涼的反而更緊繃了,他緊緊的捏著手中的茶壺,讓自己略顯放松的說道“去哪兒?”
“回咱們酒館啊。”蓓歡直接坐到薄涼對面,毫不客氣拿起一杯茶,慢慢的品了起來,“你別以為,到了你自己的地盤,就可以不聽話了,別忘了,我們可是簽了條約的。”
薄涼猛然抬頭,一雙冷眸緊緊的盯著蓓歡問道“你怎么知道這是我的地盤的?!?p> 蓓歡看著眉頭緊蹙的薄涼,內(nèi)心一震,她拿出一些寒煙放在煙鍋內(nèi),點(diǎn)燃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呼出的煙霧,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叫人看不真切。
“自然是我算出來的了?!陛須g無視薄涼那厭棄的神情,近身道“走吧?!?p> 蓓歡并未將薄涼領(lǐng)到別處,而是帶著他來到了忘憂閣正對面的茶館。
“兩位客官想喝點(diǎn)什么?”一進(jìn)門,店小二便殷勤的上前,笑盈盈的問道。
“來壺雨前龍井吧,順便叫你們管事的出來趟?!陛須g眉眼彎彎,那模樣少了一絲嫵媚,多了一絲純真,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鄰家小妹一般。
“好的,您且稍等?!钡晷《t著臉,心跳有些失速的說道。
看著那被蓓歡迷得五迷三道的店小二,薄涼有些感慨,原來衣冠禽獸這四個字一樣適用在女生身上。
許是感覺到了薄涼在看自己,蓓歡好心情的回頭,對著薄涼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當(dāng)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這位女客官,您找小的有何事?”沒一會,店里的掌柜便拎著一壺雨前龍井走了過來,那笑瞇瞇的模樣,看得人很是舒服,一看就是招財?shù)哪槨?p> “我看上你們這家店了,出個價吧,我要盤下來?!陛須g敲著桌子,像是嘮家常一般的說道。
還不等掌柜說話,薄涼就開口問道“你不是想把酒館開在鬧市?”
“我樂意?!陛須g只一句話,就將薄涼堵了回去。
“這位小姐,您還是看看別家店鋪吧,我們這家店不賣。”掌柜為難的說道。
“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只是在通知你,這家店,我是盤定了的?!陛須g用手拄著頭,一副無賴模樣。
掌柜看著態(tài)度強(qiáng)硬的蓓歡有些求饒的說道“這位小姐啊,我們這個店在這開了近百年了,實(shí)在是不能盤出去啊,還是求您高抬貴手,換個店盤吧?!?p> 掌柜見蓓歡不為所動,便轉(zhuǎn)身對著薄涼哭訴道“這位公子,還請你幫我們說些好話啊,只要能保下這家店,要我們怎么著都行啊。”
薄涼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而是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輕啄了起來。
“我只不過是說要盤下來,你們這般要死要活的做什么?”蓓歡輕吸一口寒煙,眸子忽明忽暗的閃爍著“你們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嗎?”
看著如此敏銳的蓓歡,掌柜的笑容有些僵在了臉上,“這位小姐哪兒的話,我們就是個開茶樓的,能做什么虧心事啊。”
“開茶樓,”蓓歡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中的笑意不減“那你們身上的殺氣為何這般重呢?”
“什么殺氣啊?”掌柜的說道“小的有些不明白。”
蓓歡也不廢話,直接伸腿就對著掌柜的下盤掃去。掌柜的顯然沒反應(yīng)過來,他下意識中直接一個后空翻,躲過了蓓歡的攻擊。在這過程中,蓓歡清晰的看到了別在掌柜腰間的兩把小飛刀,看著那刀上還未干涸的鮮血,蓓歡的眸子,深了。
“怪不得殺氣這般重,原來是剛殺完人?!陛須g輕吐煙霧道。
話落,只見原本還笑瞇瞇的掌柜,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他的聲音中透著濃重的殺意,“你的命是有多硬,竟然敢管我胡虎的事兒!”
“別生氣,我蓓歡從不愛管閑事,只是要這個鋪?zhàn)恿T了。至于你殺了誰,都跟我沒關(guān)系?!陛須g滿不在乎的說道。
只見胡虎直接從腰間抽出還帶著鮮血的雙刀,惡狠狠地說道“想從我胡虎的嘴里奪食,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命!”
眼見著胡虎就要敗下陣來,在一旁觀戰(zhàn)的店小二偷偷的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想要趁著蓓歡不注意時,給她致命一擊。
當(dāng)他馬上就要砍下去的時候,突然發(fā)下自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shù)一般,無法動彈。他使勁的掙扎著,卻毫無效果。陽光之下,只見一條條透明的茶水如同絲線一般,拉著店小二的四肢,讓他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蓓歡一回眸,那茶水便瞬間消失不見,就如同蒸發(fā)了一般。能動了后,店小二剛要逃,就被蓓歡一煙斗給敲暈了。
“你在這乖乖等我,我去里面看看。”蓓歡看著坐在椅子上絲毫未動的薄涼說道。
蓓歡尋著血跡,來到了二樓的一個小隔間內(nèi)。她剛推開門,便看到屋內(nèi)橫著七八具尸體,死相慘烈,胸口處皆被掏了個大洞,里面的心臟也早已不知所蹤。
蓓歡從地上曾了一些鮮血到自己手上,掐指算了下之后忍不住的嘆息道“造孽啊?!?p>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了有些令人壓抑的敲木魚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