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這么一按,蓓歡就感覺內(nèi)力難以集結(jié),她憤恨的說道“你竟然對我下藥!”
“不然指望你你乖乖聽話?還是在這大打出手?”看著怒目圓瞪蓓歡,薄涼又道“若是在這出了手,勢必會影響酒樓的生意,你自己想想吧,是男色重要,還是白花花的銀子重要?!?p> 蓓歡瞪圓了狐貍眸子,咬著牙憋出來了三個字“算你狠!”
看著還坐在位子上碰杯的路晨和童童,蓓歡就忍不住怒氣沖沖喊話“還在這喝呢?趕緊去買物什去!”
“咳咳,”路晨狂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而后趕忙拉著童童起身道“好的!”
“這位公子,先生邀您到后院小敘?!辈乓簧觯哮d便找上了薄涼。
看著滿屋大紅的裝飾,薄涼開口道“您近些年來的喜好倒是越來越別致了啊,九皇叔?!?p> 王鵬斟了一壺茶笑道“再別致的喜好也不比過太子殿下啊,竟然對一個土匪動了情愫。”
“皇叔說笑了,薄涼不過是覺得這蓓歡有些奇怪罷了,至于做薄涼的心上之人,她還不配?!?p> “如此,我就可以放心的追求她做我的九皇妃了。”
看著面色陰沉卻不自知的薄涼,王鵬將泡好的茶往前一送“這是新進的碧螺春,嘗嘗?”
碧螺春一向因味道甘甜,口齒留香,而被薄涼喜愛,但不知道怎的,今日薄涼竟然從中嘗出了酸澀之味。
剛踏進門,薄涼便看到了滿酒樓都掛上了的大紅修飾,只覺得胸口異常的憋悶,他看著踩著云梯認(rèn)真的掛著燈籠的蓓歡道“紅色太艷俗了,全部換掉。”
蓓歡還以為自己是幻聽了“你說什么?”
“我說把所有紅色的配飾都換掉?!北稣f著直接對還在忙活的路晨打了個手勢,路晨見了,趕忙就要往下卸。
蓓歡一見薄涼的認(rèn)真了起來,腳底一急竟直接踩空了,“你敢!”
看著眼見著就要背著地的蓓歡,薄涼快步前移,一把抱住下墜的蓓歡,“毛毛躁躁的,你能長這么大,靠的是抗揍和皮厚吧?!?p> “那你能長這么大,靠的肯定是裝啞巴!”蓓歡氣的不行,薄涼你丫的上輩子是蜈蚣吧,嘴巴這么毒。
“你...”薄涼被氣的腳下一空,竟然直直的朝著一旁的桌角撞去。
“哼~”尖銳的桌角撞得薄涼疼得直冒冷汗,他死死的抱住甘棠,好似在克制著疼痛一般。
察覺到薄涼的異樣,蓓歡有些小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薄涼用腦袋抵著蓓歡的腦袋道“等我?!?p> 話音還未落,薄涼便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突如起來的變故嚇得路晨和路南跑過來懵懵的說道“我們?nèi)隣敱荒阍覊牧???p> “我有那么重嗎?找死吧你們!”蓓歡氣的咬牙,她嘴上雖兇,但手卻忍不住的搭上了薄涼的脈搏,最近這體態(tài)確實不似往日輕盈,這家伙該不會真的被自己砸壞了吧...
這脈象好像有些紊亂啊,怎么感覺他的體內(nèi)有兩股互不相容卻又不沖突的氣魄呢?還不等蓓歡細探,就感覺有一只手捏住了自己。
“你在做什么?”
看著眼神疏離,聲音冰涼,略有些戒備的看著自己的薄涼,蓓歡淡笑著收回手,“你剛剛暈過去了,所以我給你看看身體是否有恙?!?p> “不用了,”薄涼放開了蓓歡的手,剛要從地上站起來,就感覺后背有一種刀割般的疼痛。
“你剛剛沒站穩(wěn),卡桌子角上了。”看著眉頭緊蹙的薄涼,蓓歡收回手,一副我是好人的模樣。
“我清楚,”薄涼緩緩起身,絲毫不理會蓓歡的試探,“你們倆隨我上去?!?p> 看著眼神凜冽的薄涼,路晨和路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大事不妙啊。
“那這掛飾就這樣了?”蓓歡試探著問道。
“隨你。”薄涼頭也不回的說道。
蓓歡抽出腰間的寒煙桿,點燃一鍋寒煙,一邊吞吐,一邊透過煙霧去看薄涼,你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老大,武小姐來了?!?p> 蓓歡眼眸低垂,該面對的,總歸還是要面對的。
“請進來吧。”蓓歡嘆息的說道。
幾日不見,武芽芽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fēng)發(fā),只見她滿身的頹廢,頭發(fā)凌亂的像是雞窩,眼睛下方的烏青都可以直接拿來當(dāng)墨用了。
到底是做了多年的朋友,蓓歡忍不住的挖苦道“到底還是個女孩子,多注意休息和保養(yǎng),日后才會有人要?!?p> “我爹爹醒了?!蔽溲垦柯曇羝D澀的說道。
“那挺好的,恭喜啊?!陛須g深吐了口寒煙,將自己隱于煙霧之后,讓人看不清,摸不透。
“周掌柜都跟我說了,是你和無憂救了我爹,之前是我誤會你們了,對不起。”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陛須g的聲音不喜不悲,“我這酒館明天要正式開張了,你若沒別的事情的話,就請回吧?!?p> 看著明顯已經(jīng)想要疏遠了自己的蓓歡,武芽芽深吸了口氣道“我父親他雖然醒了,但是卻變得有些奇怪?!?p> 蓓歡拿煙桿的手微微一頓,“說說看。”
“爹爹他最近總是喊著要喝血。”
“喝血?”蓓歡眉頭微皺,怎么會呢?
“對,昨天晚上,他還將我咬傷了?!蔽溲垦空f著將袖子撩了起來。
蓓歡看著武芽芽血肉模糊的右手,她從腰側(cè)的煙袋里面抓起一把寒煙就往武芽芽的手臂上抹去,“這事兒確實有些蹊蹺,你們先將武伯父綁了吧,等小和尚出來了,我和他一起去看看。”
“蓓歡,我...”
“你父親的事事出蹊蹺,你急也沒用,且等等吧,時機到了,他自然也就好了?!陛須g直接打斷了武芽芽,“童童送客吧。”
見蓓歡不愿意與自己多說,武芽芽也不好再拉下臉來呆在這,她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就辛苦你了。”
看著一臉隱忍的蓓歡,童童忍不住開口道“老大,您何必這般苦惱,武小姐既然已經(jīng)認(rèn)錯了,您給個臺階,這事兒不就過去了?”
“給臺階容易,回到當(dāng)初就難了?!陛須g嘆息道“若不磨去她對那小和尚的情愫,打壓她的性子,她怕是要魔怔了?!?p> 樓上
“他還在我體內(nèi),是吧?!北隹粗鴳?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地上的路晨和路南,肯定的說道。
“殿下...”一向沉穩(wěn)的路晨此時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你們跟著他一起欺我、瞞我,可是覺得他日后才是你們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