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歡差點沒蹦起來“你說什么?”
“你沒聽錯,我和他融合了,我們現(xiàn)在一體一魄!”
薄涼沒說的是,他們之所以甘愿退步,融為一體,皆是為了蓓歡。
“融合,那你現(xiàn)在到底是誰?”蓓歡擔憂的抓起薄涼的手臂,脈搏一搭,說實話,誰消失不見,她都會覺得痛惜的。
“我也不知道是誰融合了誰,我們都沒有消失,只是出現(xiàn)了共存?!?p> “共存?”蓓歡忍不住提高了嗓門,本來她就說不過薄涼,現(xiàn)在她豈不是更打不過也說不過薄涼了。
蓓歡好像看到了自己悲催的未來。
看著臉蛋一點點垮掉的蓓歡,薄涼呵呵一笑“歡兒,你放心,就算如此,我也不會欺負你的?!?p> 蓓歡的笑意不達眼底,她起身道“我該說的都說了,如果你能放下一切和我好好開酒樓,我也定不會虧待你?!?p> “若是你還想找那東西的話好,我也不阻攔,到了該散的時候好聚好散就好?!?p> 那天,蓓歡逆著光,像是落入凡塵仙子一樣,看似不諳世事,但卻又充滿了悲傷,看著叫人心動又心疼,直到許多年以后,薄涼才明白當初蓓歡說的那句話,只是那時已經(jīng)太晚了,他們終究再也無法回頭。
“你是在和我表白嗎?”薄涼先是一愣,而后笑著反問道。
蓓歡嘟嘴反問,而后直接提著裙擺便跑了出去“有何不可?”
在蓓歡的眼里,若是真的喜歡,她先邁出那一步又何妨?不過他若是直接說了不喜歡她,她自然也不會再多加糾纏。
蓓歡才躲回自己的屋子,便聽到隔壁傳來了爽朗的笑聲。這笑聲帶動這蓓歡都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成了。
一直躲在樓下壁雷的眾人,聽到樓上薄涼的笑聲,忍不住的聚集到一起。風吟摸著下巴,推測道“三爺這么高興,肯定是蓓老大哄得?!?p> “還用你說,”路南興奮的錯了措手“我們怕是馬上就會有夫人了。”
這幾天為了找蓓歡,路晨和路南也被薄涼調(diào)回來了,當真是成也蓓歡,敗也蓓歡。路晨看著樓上,忍不住的擔憂道“若是蓓老大成為了那夫人,三爺日后的路怕是更難走啊?!?p> 別的不說,就禮部那一關(guān),蓓歡就很難過得去。當個側(cè)妃還行,但是若說正位東宮,實在是有些有失體統(tǒng)。
風吟用胳膊肘懟了下胡思亂想的路晨說道“難個屁,咱們家夫人能文能武的,若是家里那位知道了,肯定會第一時間將她定為三爺?shù)姆蛉说?,這可是妥妥的賢內(nèi)助啊?!?p> 你們見過哪家的賢內(nèi)助這般生猛嗎?
無憂看著哄鬧的眾人,自己坐在角落幽幽的看著樓上,其實仔細想來,蓓歡的提議也不錯,大隱于市,身邊若是有她的話...
天剛剛擦亮,薄涼的門就被蓓歡給敲開了。
“我要和無憂去趟無憂酒館,你去不去?!陛須g將寒煙桿別再腰后,雙手抱與胸前,慵懶中又帶著種利落。
“為了武佰?”薄涼直接開口問道。
“嗯呢?!?p> 薄涼思考了片刻后道“沒什么能用得到我的地方,那我便不去了。”
說著,他還捏了捏蓓歡的手,弄得蓓歡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確定了心意之后,蓓歡確實容易害羞。
她抽回手,而后囑咐道“那我叫他們?nèi)チ??!?p> “好?!?p> 才走兩步,蓓歡忍不住的回頭“你在多睡會,不用每天下去那么早,雜七雜八的活有的是人干?!?p> “嗯?!?p> 見薄涼如此的服帖,蓓歡這才放心的走了。不過臨走前,她還抓上了睡得跟小豬似的白霧。
“哎哎哎,你干嘛啊?!卑嘴F被蓓歡拖著走了一斷都沒醒,只是閉著眼睛反駁道。
“你不是想去找武佰嗎?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見他?!币姲嘴F一直不睜眼,蓓歡索性直接將他往下一扔,讓他結(jié)結(jié)實實的摔了個屁墩兒。
“武佰?哎呦,我的屁股摔成八瓣了!”白霧捂著屁股,眼角含淚的說道“蓓歡,你就不能對我文榮點嗎?”
看著動不動就要掉眼淚,一臉委屈樣的看著自己的白霧,蓓歡半彎著腰說道“你是不是水做的啊,動不動就掉眼淚,丟人不?”
“你要是不摔我,我能這樣嗎?”白霧梗著脖子說道,但是看著蓓歡那似笑非笑的模樣,他只覺得脊背有些發(fā)涼,他扶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有些委屈的說道“我也不想哭的好嗎?!?p> 看著白霧那一副爛泥扶不上墻的模樣,蓓歡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她又不是他師尊,也不是他的誰,干嘛去費心管教他呢?
“想要見武佰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跟上?!陛須g和無憂走在前面,對著身后哼哼唧唧的白霧說道。
感受到蓓歡對自己的嫌棄,白霧也沒敢多說,他揉著生疼的屁股,一瘸一拐的跟在他們的身后,并齜牙咧嘴的想著等小爺打得過你們的,定也給你們摔個屁股開花,叫你們趴在地上說白大爺饒命!
原本還和無憂聊天的蓓歡這時突然回頭看白霧,那眼里的壞笑,嚇得他渾身一抖,該死,她不會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吧。
“想打過我?”蓓歡有些輕蔑的說道“下下下輩子的吧?!?p> “.......”
看著還未開始營業(yè)的無憂酒館,蓓歡想也沒想對著那門就是一頓猛敲。
好半天之后,他們才聽到一聲虛弱的嗓音“馬上就來?!?p> 看著來人,蓓歡驚訝的長大了嘴巴“怎么是你?周掌柜他們呢?”
“前兩天,周掌柜他們突然就跑路了,還卷走了店里值錢的物件?!?p> 此時的武芽芽頭發(fā)凌亂,眼下烏青,一看就是已經(jīng)很久都沒好好休息過了。
蓓歡和無憂對視了一眼,這么快?他們的消息比蓓歡他們想象的還要靈通??磥?,等下有必要干票大的了。
“那你父親他怎么樣了?”蓓歡按下心中的躁動問道。
一說到武佰,武芽芽就忍不住的想要掉眼淚。這名醫(yī)請了一個又一個,可武佰就是日漸的削弱下去,眼見著就只剩下一口氣兒吊著了,說實話,今天蓓歡他們?nèi)羰遣粊淼脑?,稍晚些,武芽芽就要厚著臉皮繼續(xù)登門拜訪去求人了。
“他的狀況很不好?!?p> 看著嗚嗚咽咽的武芽芽,蓓歡有些無奈的搖頭,都是孽緣啊,她的孽,他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