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半夜了,身旁放了一杯泡面,身上蓋著一條毯子。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是誰做的,這個家里除了自己只有那一個女人。水木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手機(jī),已經(jīng)凌晨一點了,伸了個懶腰,去浴室沖了一個澡,拎著一壺?zé)玫乃氐搅朔块g準(zhǔn)備泡面,在等面的時候,水木一個人站在窗戶口,看著窗外,凌晨一點的街道很安靜,只有蟬鳴與路燈,與白天的繁忙形成了極大的反差,有時候水木就喜歡這樣一個人看著窗外發(fā)呆。
吃完泡面,整個人一下精神抖擻,這大半夜的不睡覺,總不能一直發(fā)呆啊,總得找點事情干干,水木看著桌上的頭盔,“不知道凌晨一點的三國世界是怎樣的。”
于是水木拿起頭盔,躺在了沙發(fā)上,準(zhǔn)備進(jìn)入游戲。
眼睛一閉再一睜,此時的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了游戲世界中,從床上緩緩起身,整個宿舍空無一人,推開門,明月似水,灑滿了整個宿舍區(qū),月光與青石板似乎是天生一對,走在這青石板上,臉上止不住露出了笑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笑。
水木一路根據(jù)地圖來到了校場門口,準(zhǔn)備出去到漢中街上走走,剛到門口,還未說明來意,就已經(jīng)被門口的守衛(wèi)給擋了回去,“西校場校令,入夜天黑后,不得出入?!?p> 既然出不去,那就只能在校場內(nèi)溜達(dá)了,那就把那幾個區(qū)域先一個一個看過來吧,水木打開地圖,準(zhǔn)備前往近戰(zhàn)區(qū)。
整個校場很安靜,月色宜人,水木一路走來,心情也是很好,到達(dá)近戰(zhàn)區(qū)域后,借著月色,水木把整個區(qū)域看了個大概,這近戰(zhàn)區(qū)域有很多樁子,旁邊陳列著各種五花八門的武器,就連鎧甲都有好幾套。
畢竟是晚上,看的沒有白天那么清楚,正當(dāng)自己準(zhǔn)備離開時,一道銀光從自己眼前閃過,同時還有金屬撞擊的聲音。
有人!
水木下意識的壓低了身型,透著外圍柵欄朝里面看,又是一道銀光閃過,金屬的撞擊聲也同時傳來,水木這次看了個仔細(xì),銀光和聲音都來自于那邊陳列盔甲的地方,但是因為盔甲太多,遮擋太多,只能從縫隙里看到一點點內(nèi)容。確定了方位,水木開始朝那邊緩緩移動。
未知總是讓人恐懼,水木小心翼翼的向那個方向靠攏,越靠近,金屬撞擊的聲音越大著月色和自己獲得的明目丹藥,已經(jīng)可以看清楚那個人的輪廓了,從外形上來看這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大半夜的在這里敲擊金屬干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間諜?是魏蜀吳其中一個國家的來破壞我們這邊的訓(xùn)練設(shè)施,從根源上解決掉我們?
水木腦洞全開,整個人一下子被愛國熱情給充斥,內(nèi)心極其膨脹,越想越激動,竟然一下忘記了自己潛伏的狀態(tài),一個箭步向前跑去,向那個女人的位置狂奔,敲擊聲在水木起身的瞬間也停止了,月色下,那個女人似乎也在看著水木,但此時的水木全然不顧,內(nèi)心只有這心系的漢中城。
其實水木潛伏的位置已經(jīng)離那個女人不遠(yuǎn)了,一個加速,十多步便到達(dá)了那個女人的附近,水木一個急剎,剛想開口指著那女人的鼻子開始訴說自己的愛國情懷與對她的深惡痛絕,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剛剛準(zhǔn)備好的一切說辭完全都忘了!
月光灑在這個女人的身上,鵝蛋臉,彎月眉,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盯著自己在看,自己也一下語塞,盯著那個女人看,對視了幾秒鐘后,那個女人竟然把頭一歪,水木一下心態(tài)爆炸!我的天!這是!仙女?
“你是?干嘛的?”那個女人先開口了。
“我……我……我來賞月的!”
水木在原地尷尬到不行,自己本來就沒怎么多和女生說過話,而此刻,更是仙女一般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放在現(xiàn)實生活中,恐怕這樣的女生連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吧,剛剛的家國情懷在此刻完全被一個女子,一個美麗的女子完全沖散,果然臉還是重要??!紅顏禍水,水木此刻深切領(lǐng)會到了這個詞的含義。
“賞月?”然后那女子把頭又歪向了另一邊,如瀑布般的秀發(fā)也隨著鋪散開來。
“是!是的!你是誰?你在這里干嘛?”不行,這個歪頭殺殺傷力太強了,水木一下打了個顫,心想得趕緊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換一個話題。
“你是新入西校場的吧?!?p> “你怎么知道?”在這月色下,雖說明亮,但還不至于看清自己身上的編號,而且兩人之間還隔著柵欄。
“因為只有新入校場的才不知道我是誰啊,我是東校場在西校場的考官,同時也是西校場的顧問兼老師。”
“你……你是老師?我看你也就是二十多這樣吧!”
“怎么,看著不像啊,哈哈,每一屆的人都這么說,我今年十九?!?p> 十九就是老師了!還是考官?難道這是三國時期的女天才?還是個美女天才?
“那,你在這邊干嘛呀?我老遠(yuǎn)就聽到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p> “我在修理器具裝備啊,好歹我也是東校場出身,這些事情我在在行了?!?p> “修理?”聽到這兩個字,水木怎么也無法和眼前這個女人匹配在一起,她看起來那么文靜,美麗,怎么會,怎么會半夜在這里擼鐵?
“既然你是學(xué)生,你就進(jìn)來吧,我看你一臉不相信,我示范給你看吧。”
水木三下五除二,直接翻進(jìn)了訓(xùn)練場內(nèi)部,之前還隔著一個柵欄,現(xiàn)在直接和這個女人面對面,心跳又止不住的加快了起來。
只見那個女人從地上拿起了一把錘子,在一件有些變形的胸甲上開始敲擊了起來,銀色的月光照在鎧甲上,照在錘子上,照在這個女人身上,本是一個很浪漫的畫面,卻不知道怎么的,怎么總是感覺這么違和呢?這個女人,還真是一個擼鐵的!
連續(xù)敲擊了數(shù)十下后,那鎧甲上原本變形的地方竟然完美的恢復(fù)了原樣,那女人又貼近了鎧甲仔細(xì)看了幾眼,才滿意的把錘子放下,同時轉(zhuǎn)身過來看著水木,“這下,你相信了吧?!蓖瑫r又把頭一歪。
我的天!這個反差萌也反差的太大了吧!這尼瑪是三國時期的金剛芭比嗎?剛剛那連續(xù)的錘擊,每一下都力量很大,和眼前這個身材勻稱的女子怎么都匹配不上啊!
“我相信了,可是……”水木剛想說下去,突然看到了那個女人頭頂上的等級,三十二級!和那些教頭一個等級了!那么這個女人的力量肯定很足,看來這個游戲世界里還真不能以貌取人啊!按她剛剛那樣掄錘子的狀態(tài),要是掄在自己身上,怕是一下就要一命嗚呼了!
“可是什么啊,聊了這么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周……額,不,我叫小璃?!?p> “小璃,好聽。我叫陳莞,現(xiàn)在是三十二級的造具師。小璃啊,幸好你是一個女生,跟你說哦,剛剛我看你跑過來,還以為是個男的呢,我差點準(zhǔn)備在你接近的一瞬間把錘子扔出去把你放倒。我最煩男的了,要不是為了教課,真是懶得和男的多說一句話?!?p> 水木心里暗暗慶幸,第一次慶幸自己是一個女號,如果剛剛是一個男號的話,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復(fù)活點了。
“陳老師,剛剛你說你是造具師?”
“別叫我陳老師了,今天月色這么美,我們也聊的來,你就叫我莞兒姐吧,我看你樣子,我應(yīng)該比你大一點吧。我是造具師,怎么了?”
“那陳……莞兒姐,你看看能不能幫我打造一個物品啊?!?p> “那有什么問題,我們造具師最喜歡做東西了,比起修東西要好玩的多,你別看我十九歲啊,在我的魯班集里面可是有好多東西的?!?p> 水木見有戲,便從背包里取出了那一顆黑斑虎的虎牙,黑斑虎的虎牙在這月色下顯得格外蒼白,蒼白中還帶著一絲駭人。
“這是!這是黑斑虎的虎牙?!”
“莞兒姐,你認(rèn)識?”
“我也只是在書中見過,據(jù)描述,虎牙共分四品,第一品的是纏金虎的虎牙,這種虎幾乎沒有人見到過,大多都是傳說,第二品的便是這黑斑虎的虎牙,據(jù)說漢中城外糧道林中便有一只黑斑虎,但是龐德大人都無法奈何它,這黑斑虎虎牙有兩個特點,纏金虎的虎牙先不說,其他虎的虎牙都是純白色,而這黑斑虎的虎牙尖端是黑色的,而且在這黑斑虎虎牙的根部,有一條鋸齒狀的紋路,和你手中這顆虎牙一模一樣!你這是從哪獲得的!”
“從哪里獲得的就說來話長了,以后有機(jī)會再說吧,莞兒姐,你能不能幫我把這黑斑虎的虎牙做成一條項鏈啊?”
此時的陳莞恨不得立刻就把這顆虎牙拿在手上查看,“可以!可以!當(dāng)然可以!”有的造具師喜歡的是專做某樣物件,并把它做到極致,而有的造具師是充滿了好奇心,對自己沒有做過的物品充滿了無窮的向往,很明顯,這個陳莞便屬于是那第二種人。
“那便拜托莞兒姐了!這個,要多少酬金?。俊?p> “不用!不用!我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幫你去弄,今天月色這么美,小璃你就接著賞月吧,我先走啦!三天后,來機(jī)具處找我!”
陳莞接過那黑斑虎牙,一溜煙的就跑開了,留下水木一人站在原地,“連跑都跑的這么美,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