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幅畫被送到宮涼的手中,他嘴角滋滋兩聲,覺得這個喬溪是有點(diǎn)手段,當(dāng)時和他說這個計劃時自己還當(dāng)個笑話看,嘲諷那個毛頭小子不知輕重深淺。
“哪有那種好事還讓你畫幾幅畫。”
只見他當(dāng)時雖然眉宇間也透著茫然,卻還是沉著一份氣量,回他:“你只管網(wǎng)絡(luò)好繁花市古玩二手市場,若我成功了你自然也少走些彎路,若不成功,你只是賠上些許的錢財和精力,還是值得賭一把的。”
瞧瞧他這伶牙俐齒,每一次都把利害分析的恰到好處,也難怪蘇離栽在這小子手里。宮涼心中暗道。
不過在拿到畫的這一刻他還是不由得佩服,那小子的嘴不去當(dāng)銷售可惜了,他本以為自己就是夠能哄姑娘的了,但凡喬溪浪一些,哪還有他的份。
宮涼看著四幅畫,尤其那幅竹子的畫,他欣賞了半天,嘴里不覺說出:“好一個篩風(fēng)弄月啊?!?p> 但是拿給蘇離看的時候,她一臉的茫然,只能既著急又驚喜的問:“什么意思知道嗎?”
宮涼不覺得笑起,逗弄她:“不知道。”眼看著她臉色沉下去,怒色上頭,緊忙說:“但是他之前告訴過我和給你畫的畫有關(guān)!”
畫?
蘇離立刻帶他來到之前喬溪住的臥室,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他改成書房,閑時蘇離便故意在這里休息或者逗弄他,讓他不得安心看書,他就把她的一些動作畫了下來,幾月有余便掛了滿墻。
見到這些宮涼只能自嘆吃了好多狗糧。
話說這滿墻的畫,有些是蘇離真實(shí)的姿態(tài),也有些是喬溪后加上的一些意象。
宮涼看著激動的拿下幾幅畫,蘇離有些不明所以,“喂!到底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你這個小老公真是不能小瞧啊?!睂m涼戲謔道。眼睛還在畫上游走,解釋道:“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這句詩對應(yīng)的就是那幅凌霜飄逸,你的小老公告訴我以畫為媒介,對應(yīng)畫里的詩,你的手指就是方向?!?p> “我的手指?”蘇離有些開竅又有些疑惑的看向畫中的她,這幅是手松散的搭在下巴下,手指向畫面右?!笆怯颐妫墒撬姆趺磁彭樞??”
“都說了別質(zhì)疑你的小老公,就是梅蘭竹菊這個順序,不過我有點(diǎn)好奇你們倆婚后的情調(diào),畫成這樣,你是怎么收了那小子的?”
不是宮涼夸張,是那一幅幅畫實(shí)在太過細(xì)致精美,大到身體輪廓,小到手指發(fā)絲都繪的栩栩如生,而且形似之上還有神似,里面各種風(fēng)姿綽約的蘇離,又似有不同的神秘。
“那距離呢?”蘇離沒有理會他的調(diào)侃,直奔主題。
早在之前他倆謀劃時,喬溪就提議用時間來算距離,他有些自豪的說起,小時候?yàn)榱俗x完書就可以出去玩,就養(yǎng)成了掐時間的習(xí)慣,即使后來讀書變成了雅興,他這個習(xí)慣也沒改掉。
用十分鐘一朵花來算,這樣便可以推出大致位置。
只是還有個顧慮,蘇離又把肖藝和楊玄宇叫來,肖藝只說他看見是用面包車?yán)叩?,中間有沒有換車他也不清楚。
楊玄宇對著繁花市電子地圖,用喬溪傳送來的時間進(jìn)行核算,說:“喬老師的計算很是精確了,地圖上是城北的云裳街,這有一個富騰辦公大廈,人流算是密集,可以在周圍展開搜尋。”
宮涼這個時候突然插話:“我覺得可以先在這個大廈里找,因?yàn)楸举|(zhì)上說他們不算是黑幫組織,而是販賣槍支的商人,他們也有內(nèi)部組織和辦公的地方。這個大廈我曾經(jīng)談生意去過,每一層都有專屬的電梯鑰匙,他們肯定是包下了一層,運(yùn)人比較方便?!?p> 蘇離贊成這個提議,她等不了多久了,立刻就要化妝前往城北。
門外是肖藝猶豫再三還是敲了她的房門,因?yàn)樗酪蕴K離的個性,以后是不會再見他的。
門開了,蘇離沒有半分的驚訝,讓他進(jìn)來。
肖藝有些尷尬的先開口道:“我以后真的沒有機(jī)會再和你一起行動了嗎?”他還是不死心的再問一遍。
“這話你自己說的都沒有底氣,還用我回嗎?”蘇離想起這些年的合作,雖然肖藝有時愛耍些滑頭,不過實(shí)力和忠心是一直讓蘇離滿意的。
顧及以前她又說道:“肖藝,我知道你是因?yàn)椴幌氤鲑u我才把喬郎送出去,但是作為一個特工,于公你被人拽住小辮子,非但沒有妥善解決反而選擇傷及無辜,我會如實(shí)上報,全聽上面安排;于私,我的小組也接受不了你?!?p> 明明知道是這樣的話,還非要親耳聽到。肖藝搖搖頭自嘲的低下頭。
“不過蘇離能接受他丈夫?qū)W生的男朋友。”
說罷,便開門走掉。
聽到最后一句,肖藝抬起頭,眼里有些淚光在閃爍,開口大笑,他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見面,還好是這樣的結(jié)局。
蘇離臨走前交代清顏還是要等待組織上面的通知,之后便只身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