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玻璃上貼了顏色很重的遮陽膜,將透進車內(nèi)的光線濾得有些暗,在夏日里營造出了讓人很舒適的環(huán)境。
男人藍色襯衫的紐扣沒有被扣上,露出里面的白色內(nèi)搭,搭配的重色修身褲長度剛好,白皙的腳腕露在外面,腳下踩了雙簡單的帆布鞋。
襯衫的長袖被隨意卷到了手肘處,右手手腕處白色的護腕很是亮眼。
紀聲聲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水杯,軟式吸管杯避免了因車內(nèi)顛簸造成的喝水困難。水溫剛好,她喝了幾口將蓋子摁下去,又還給了對方。
“你的手腕受傷了?”紀聲聲問。
周裴喻將水杯放進車內(nèi)的安置槽中,抬起手腕活動了一下,“沒有,在練新舞,經(jīng)紀人怕傷到所以讓我?guī)е?,一直沒摘?!?p> 紀聲聲回了句“嗯”,又問道,“你怎么來了?”
“我正好要去公司,順路方便些,”周裴喻說,“也提前和趙助理溝通過了?!?p> 車輛行駛在寬闊通暢的道路上,逐漸靠近市中心的辦公樓。
紀聲聲無端覺得頭痛了起來,仿佛有什么令人焦慮卻不能自知的事情干擾著她,讓她的太陽穴一陣鈍痛。
周裴喻不動聲色地用手機聯(lián)通了藍牙,選了首旋律輕緩的曲子播放,他將聲音壓到很小,盡量讓音樂的響起不突兀,好舒緩紀聲聲的情緒。
紀聲聲似乎知道自己因為什么而焦慮,但心底有很強烈的聲音在排斥這個認知。她伸手去調(diào)整了座位盡量放平,然后背對著周裴喻半躺了下來。
縱使沒有刻意去留意過那人的生日是哪一天,這么多年過下來,每一年都仗著父親的寵愛大辦生日宴,仗著時紀娛樂太子爺?shù)纳矸菖d師動眾,她也早就恨透了這一天和這個日期,想不記得都困難。
車子很快在抵達了時紀娛樂大樓下。
紀聲聲直起身將座位調(diào)整回去,攬起了背包,朝周裴喻示意,“我先下去了,你等車開進地下停車場,再走電梯上來。”
周裴喻輕笑著說了聲好,然后輕輕拉過紀聲聲的手,將她往自己這邊一帶。
車內(nèi)的空間很大,周裴喻從口袋里掏出了黑色的纖維口罩,替紀聲聲戴好,然后安撫式地拍了下她的肩。
“你也是,注意安全,小心一點?!?p> 紀聲聲點頭,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車上的周裴喻目送著紀聲聲拿著門禁卡通過驗證走進大樓,這才吩咐助理將車開進地下車庫。
時紀娛樂的安保工作做得一向比較好,身為內(nèi)娛第一公司,私生飯接近追到公司這種事件基本沒有發(fā)生過。從地下車庫到整棟樓,對于藝人來說,都是沒有記者攝像且絕對安全的。
周裴喻從背包中拿出帽子戴上,又將安置槽里的水杯裝進了包里,和助理一同下車進電梯前往訓(xùn)練室所在樓層。
電梯緩緩上升,顯示器上面的數(shù)字不斷變動,周裴喻猶豫了下,在助理的疑惑聲中抬手又摁下了一個樓層鍵。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