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異次元監(jiān)獄?
“女士們先生們,讓你們感到失望的事情發(fā)生了。對,沒錯。是我,喬恪,又回來了?!?p> 隨著一道白色的光柱忽然從廣場中央沖天而起,讓人簡直無法直視那刺眼的光芒。
不過這一道光柱并沒有維持幾秒鐘就開始暗淡下去,直至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然而,只有一個人影。而這個人,就是喬恪。
看起來喬恪的身上有些狼狽,不過僅僅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喬恪身上的衣服就變得潔凈如新。
只是之前和他同去的那個中年男人,卻不知道去哪兒了。
“唉,喬恪又把人給害死了?!?p> 發(fā)出這一聲嘆息的是之前在往生殿外同何罪有過短暫溝通的劉慈溪,此時又出現(xiàn)在了何罪的身邊?!霸谕鷥?nèi),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p> “你什么意思?”
劉慈溪似笑非笑看著何罪又道:“這個啊,只要你自己才能理解。有的人雖然一開始在幫你,其實不過是在籠絡(luò)人心而已?!?p> 何罪并沒有打算理會他。也許是在和張芭拉的溝通中,已經(jīng)讓他對張芭拉和李翰羲產(chǎn)生了一種信任感。而對劉慈溪...
為什么到這時候了,他才說出這句話?為什么,自己在沈槐手下苦苦支撐時,他并沒有出面?
或許在他的心里,自己也是一樣,只不過是一個可以籠絡(luò)的工具而已。到了關(guān)鍵時刻,就有用了。
但劉慈溪顯然并沒有打算就這樣放棄。又繼續(xù)道:“可能你不知道,剛剛打你的沈槐和幫你的張翰羲是現(xiàn)在往生的兩個霸王,我們都惹不起。剛剛我想幫你來著,可是無能為力啊?!?p> 言外之意就是,我劉慈溪真的很想幫助你,只是沈槐和李翰羲兩大惡霸的事情,我不敢摻和。
何罪后退一步,冷眼看著劉慈溪,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打量著他。
劉慈溪被何罪的這一個眼神嚇得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但很快卻色厲內(nèi)荏道:“何罪,我這是在幫你!要是你不相信我,那還真的是狗咬呂洞賓了!”
狗咬呂洞賓?呵呵,好一個狗咬呂洞賓啊。
何罪拍了拍劉慈溪的肩膀,笑道:“你別生氣啊,我還什么都沒說呢。在以后,還需要你多多幫助才是?!?p> 劉慈溪的臉色這才松弛了下來,原本還想說什么,但看到了逐漸走進(jìn)的張芭拉和沈柳依后,又有些緊張道:“好了我不多說了,看起來我比你年長,我這個當(dāng)大哥的自然是要照顧你的。記住,我以后會照顧你的?!?p> 可是當(dāng)他說完這最后幾個字時,人卻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張芭拉一閃身出現(xiàn)在了何罪的身前,擋在他面前賭著氣問道:“那個人都和你說什么了呀?”
何罪看了一眼遠(yuǎn)處的劉慈溪,發(fā)現(xiàn)他居然還在和自己打招呼。
“哦,他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我有些好奇,我才來這里多久,怎么就有了一個大哥了?”
沈柳依忍俊不禁。張芭拉也是一臉看著何罪,嘖嘖嘆道:“小哥哥,你好厲害,才這么一點(diǎn)時間,你就適應(yīng)過來了啊?!?p> 何罪的嘴角泛出了一絲苦笑,這真的是他適應(yīng)力好嗎?沈柳依和他一起來到這兒,卻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都顯得格外鎮(zhèn)定。
張芭拉的聲音將他從沉思當(dāng)中拉了回來。“我們的時間要到了。”
“???什么時間?”
張芭拉看起來依舊很天真,但是沈柳依卻看到了她雙眸中隱藏著的深深的憂傷。
“我之前說過了呀,我們一天只有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能在外面自由活動。剩下的時間都是要回到自己房間里的?,F(xiàn)在喬恪回來了,說明我們時間也快要到了。”
接著,張芭拉的聲音也是越來越低。她繼續(xù)道:“其實在屋子里也沒有什么的,我們可以創(chuàng)造出任何沒有生命的東西啦,像是電視電腦游戲機(jī),我還造了一個跳舞機(jī)來呢,其實也挺好的,挺好的?!?p> 眾人相對無言,只有沈柳依默默拍著張芭拉的肩,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但是,不管是張芭拉說的電視電腦游戲機(jī),還是其他一切電子產(chǎn)品,上面都不會顯示時間,也不會透露時間。他們唯一用來察覺時間流逝的,只有通過廣場上的那一座日晷。
果不其然,僅僅只是過去了一小段時間,那一口厚重的黃銅大鐘,就又響了起來。只是比起之前的渾厚,而顯得要清脆很多。
而且這一次,是三連響,每一陣都是格外的清脆悅耳。
這讓何罪很難將這三連響同那一口大銅鐘聯(lián)系在一起。
還沒有等到何罪反應(yīng)過來,之前在將喬恪和已死的中年男人送走的十八個黑衣看守又從緩緩打開的往生殿大門出現(xiàn)。
隨后,從其中走出來了十七個黑衣人,他們朝著各自的目標(biāo)緩緩飄去。而剩下的一個就站在門口。因為,他沒有目標(biāo)。他的目標(biāo),之前已經(jīng)死了。
而剩下十七個看守的目標(biāo),則是在廣場上的所有人。
何罪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們是來干什么?像是懲罰喬恪和死去的中年男人那樣再懲罰他們一次嗎?
沈柳依看起來要鎮(zhèn)定一些,但臉色還是有些發(fā)白。
不過,廣場上其他人看起來卻沒有那么慌張。就連之前嚇得瑟瑟發(fā)抖的瘦小男人都沒有什么過激反應(yīng)。
就在此時,被一個看守帶著的李翰羲從他的眼前走過。李翰羲看起來臉色很平常,似乎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經(jīng)歷多了一般。
沈槐從他背后走過,趁周圍沒有人注意,還將何罪踢了一個踉蹌。當(dāng)何罪回頭想要抓兇手時,沈槐卻已經(jīng)大笑著離開。
而此時,一個看守已經(jīng)是出現(xiàn)在了何罪的身后。
雖然在何罪身后的看守并沒有同何罪有任何身體接觸,但是何罪卻覺得,自己此時似乎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被線提著的木偶了。
他的任何行動,此時都已經(jīng)完全由不得他的大腦控制,只能遵從身后看守的意愿行走。
“沒事的,沒事的啦。多來幾次你就習(xí)慣了。不要害怕小哥哥,你看我就不害怕...”
張芭拉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直到身體徹底隱沒到了往生殿一側(cè)的白色墻壁之中。
她,還有廣場上的其他人,居然都那么進(jìn)去了!
沈柳依,是最后一個從何罪身邊經(jīng)過的人。
“沒事的?!彼溃骸斑@對我們來說,僅僅只是一個開始。這沒有什么,真的沒有什么的?!?p> 而這時候,何罪也已經(jīng)開始不受控制朝著那墻壁走去。
眼見那一道墻壁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何罪的心不由得有些慌張起來。直到,他的身體完全融入到了墻壁之內(nèi)。
何罪在這一瞬間,又仿佛自己回到了那一個漆黑的,絕望的世界。
但是,這樣的感覺,僅僅只是眨眼之間就轉(zhuǎn)瞬即逝。
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已經(jīng)來到了一個純白色的房間之內(nèi)。
耳畔,傳來了張芭拉那特有的小姑娘聲音?!拔?,沒想到啊,我們居然是鄰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