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笙怎么可能放開龍千樺?
這可是血兔??!它們可是要吃人的,龍千樺也是厲害了,就讓她去抓個兔子都能招惹到這些怪物。
景笙畢竟是幻圣,他用盡全力拉著離開的人,豈是龍千樺輕易能夠掙脫的?不過沒想到的是這丑女人竟然力氣還挺大的。
為了更好地享受生活,景笙之前給自己和龍千樺選擇的地方是在河邊,現(xiàn)在他是無比地慶幸自己之前的選擇,否則兒地話,他和龍千樺還真不一定能夠這么輕易地逃脫。
站在河邊,景笙氣喘吁吁地看向河對岸,烏壓壓地白茫茫一片,看著那一對對紅色的不斷晃動的耳朵,景笙就感覺喘不過氣。
血兔等級不高的,但是架不住它們個數(shù)多,且它們經(jīng)過進化之后牙齒是有劇毒的,幾乎一接觸到人的皮膚,就能立刻將其腐爛。
“它們,是在吃草還是在啃土?”
龍千樺這時候也沒再關(guān)注她的米花糕,和景笙并肩站著看向河對岸,只見剛剛還綠油油的一片生機盎然的草地,頃刻間就已經(jīng)變得荒蕪一片,所以血兔站立過的地方,都變成了光禿的泥土砂漿。
“它們餓狠了,石頭都能給你吃下去,你以為呢?”景笙聽著龍千樺的聲音,不客氣地開口道,剛剛急著跑路下意識地就抓住了龍千樺的手了,現(xiàn)在鎮(zhèn)靜下來卻是愣了,他為什么要帶著這個罪魁禍首?
“喂,你要去哪?”龍千樺見著景笙轉(zhuǎn)身就走,急忙跟了上去,然而一路上連個小石頭在他前面都需要龍千樺給拿走的人,此刻竟然充耳不聞龍千樺的聲音,一個人走得飛快。
龍千樺也不覺得自己被嫌棄了,景笙現(xiàn)在的任何脾氣,在他身上的甜點光環(huán)的加持下,都讓龍千樺覺得無比地可愛。
在身后蹦蹦跳跳地跟著景笙的步伐,景笙的沉默絲毫沒有影響到龍千樺的心情,反而因為他不再沒事找事,龍千樺反而更自在了一些。
日頭漸漸地高了起來,龍千樺吃著前面從景笙那里搜集來的甜點,悠哉地欣賞著四周的風景。
在龍翼給的地圖上,從蛟龍的洞穴過來,會有一處花圃,漫山遍野的花開得無比地燦爛,且因為亞馬叢林的特殊氣候,四季不敗。
可是,她都已經(jīng)走了五天了,仍舊是黑幽幽的一片綠林,且高木遮天,陰暗潮濕,根本看不到絲毫的有花的跡象。
“這種鬼地方,怎么可能會有花嘛。”龍千樺瞥著嘴將地圖重新收回了自己的懷里,小跑兩步追上景笙,“景少爺,你到底知不知道出去的路啊,我們都在這里困了好幾天了。”
“你行你上啊?!本绑闲辈[著眼,冷嗤道,“不然就給我老老實實跟著,廢話那么多干什么?!?p> 龍千樺懷疑地看著他,這么囂張應該是知道路的吧?
景笙抬頭挺胸地走在前面,看著底氣十足,實則心虛地要命,
本來他是知道路的,但是在血兔之后他們過了河,他就完全地不知道了,明明只是差了一條河的距離,他還是朝著那個方向的,怎么就完全地不同了呢?
“景二少……”
“閉嘴?!?p> 龍千樺剛開口,就被景笙給呵斥地住了嘴,龍千樺瞇著眼看著他一步步往前走過去,默默地停下了腳步。
景笙只是拒絕與龍千樺溝通,視線也不在眼前,反而看著很遠的地方,想要判斷過去之后的分岔口應該往哪邊走,而這時候的龍千樺的開口,讓景笙更加地心虛。
然而,就在他覺得龍千樺終于聽話了一次的時候,突然腳下一空,他眼前一黑,再睜開眼就看見龍千樺站在洞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見著景笙看向自己,龍千樺蹲下身子,關(guān)心地問道,“景二少,您這是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路在下面?”
龍千樺甩著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枯枝,好笑地看著洞底的景笙,原本她是想要提醒景笙的,結(jié)果人家不領(lǐng)情,她能有什么辦法?
景笙覺得,自己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惡劣的女人,看看她那德行,哪一點兒有一點女子的優(yōu)雅矜持了?
景笙白了幸災樂禍的龍千樺一眼,就在龍千樺以為他要開口說話求救的時候,突然見著景笙眉頭一皺,突然低下了頭,弓著身子往后退了過去。
“景二少,你就別費心思了,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因為好奇跟下去?”龍千樺斬釘截鐵地道,“放棄掙扎吧,只要你叫我一聲美女,我就拉你上來?!?p> 龍千樺說著,自己都呵呵地笑了起來,這些天被景笙丑女丑女地叫著,弄得她都開始執(zhí)著于讓景笙承認自己的美貌?
也是無聊透頂了!
“喂?”
龍千樺又喊了兩聲,仍舊沒有任何的回應,龍千樺正色了起來,嚴肅了語氣,“景二少?景笙?聽到應我一聲?!?p> 聲音完全地消逝在這近五十米的深坑中,沒有傳來任何的回應,龍千樺扔掉了手中的樹枝,掏了幾塊米花糕扔嘴里,都還沒來得及完全地掩下去,她人已經(jīng)跳了下去。
當腳剛剛觸碰到實地的時候,龍千樺就感到一陣奇異的香味鉆進了鼻腔,在末世習慣了尸毒,遇到這種自己不熟悉味道的第一瞬間,龍千樺已經(jīng)蒙住了自己的口鼻。
景笙應該就是因為這股香氣離開的。
龍千樺又叫了兩聲,仍舊沒有回應,轉(zhuǎn)身也朝著香味過來的地方跟了過去。
如果放在半個月前,對于景笙的生死,龍千樺自然覺得跟自己毫無關(guān)系,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這半個月來,雖然景笙嘴臭了一點,脾氣惡劣了一點,但是心腸卻是極好的,也在幻力的修煉上教了她不少,龍千樺自認她做不到在明知道景笙有危險的情況下離開。
弓著身,慢慢地一步步地在黑暗中隨著香氣前進,大概百米過后,原本只容一人通過的暗道突然間變得豁然開朗,十分地寬敞,龍千樺也不用在弓著身子,然而她剛一抬頭,就見著景笙的背影。
“景少爺,你干什么呢?”
龍千樺一邊說著,一邊抬腳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