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溪的人剛準備出去看,駱嚴就跑到跟前了:“是之前劫持宋家的那些人過來了,宋家的人、駱家的長老和其他修士都御劍離開拉遠戰(zhàn)場了,我來告訴你們一聲,馬上也要趕過去。還有含笑,你在客棧里待好”。至于遺溪的人要不要參與進來就是由他們決定了。
含笑點頭,這些亂事她還真就沒打算參與,駱嚴不是當(dāng)年的小孩子了,她也不打算介入他的生命軌跡。
駱嚴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月蕪急忙問:“向家人去了沒有?他們在哪兒”?
駱嚴之前沒留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沒留意他們”。
月蕪也沒有追根問底:“那你趕快去吧”!
折石就是性子太直:“我們也趕過去幫忙吧”。
他的話剛說完月蕪就補了一句:“駱嚴你先走吧”。
折石不理解月蕪為什么這樣說,雖然遺溪不修劍,但是跟著駱嚴不多時間也能到戰(zhàn)場上,月蕪的意思卻是不想去幫忙:“月蕪長老,我們?nèi)兔σ矝]人知道我們是哪兒的,總不能干看著吧?不義氣”。
這層客棧除了月蕪和含笑都是遺溪筋絲脈的,和朏鐮一起出來的人也有幾個年長的:“月蕪,去幫忙也沒什么,外人也不知道我們”。
“確實”。
“外面動靜鬧得挺大,順著找也能找到,要不過去看看吧,興許能幫上什么忙”。
月蕪跟之前的時候不同了,無奈且無助:“不去,我們遺溪的人一個也不能去,不是不認識,淵源深的很,也牽扯了很多麻煩,我們遺溪人太少,牽扯不起”。說完這些態(tài)度不再軟弱:“我出去一趟,晚上回來我會把知道的告訴駱家,宋家還有你們,我要是發(fā)現(xiàn)誰去了,迷暈打昏也會帶回來”。
月蕪看了朏鐮一眼,可是朏鐮根本不同意月蕪的話,走近了月蕪壓低聲音說:“你修為折損了一半,現(xiàn)在出去干什么”?
月蕪:“筋絲毀了一半不代表修為就折損一半,我還有月蕪脈的修為。而且這事情也只能我去”。
朏鐮:“那我跟你一起去,遺溪就沒把那一個族人落單過”。
含笑直接上手劈暈接住了朏鐮,沖月蕪點了一下頭,月蕪也點一下頭從窗戶就翻了出去。
朏鐮后邊遺溪的人看著就詫異了:“哎”!
含笑把朏鐮交給彩墨扶著:“只是暈了,沒事兒。不出去挺好的,那幫人又是下毒又是扔煙霧彈的花招太多,保不齊還要吃虧”。
折石挺好奇的:“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含笑推開房間的門:“接觸過當(dāng)然就了解的多點,坐一會兒嗎”?
遺溪的人確實一路趕得很急,也沒怎么休息,便進到屋里坐下休息片刻。一個年長些的遺溪人笑著問含笑:“看起來你和月蕪應(yīng)該很熟吧?是她小時候認識的朋友?她小時候在外面過的好嗎”?
含笑靠著門邊:“是朋友,不過認識沒多久,她小時候的事我知道的不怎么清楚”。然后便不再說話,腦電波看著他們是在哪兒發(fā)生了戰(zhàn)斗。
屋里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彩墨用肩膀碰了折石一下,小聲的跟他說:“我怎么覺得她在防著我們出去呢”?
折石沒看彩墨,瞟了含笑一眼:“什么叫覺得,就是在防著我們出去。剛才從她身邊路過覺得空氣都是涼的,也不知道月蕪長老哪認識的這人”。
含笑聽見了也不理這些話。
月蕪到了戰(zhàn)場邊上看現(xiàn)在的畫面仿佛又置身于灰山之亂,半空到處都是乘著仙劍的家族修士和抗災(zāi)人,夕月由駱家的人合力控制分出了九十八柄仙劍,抗(讀四聲)災(zāi)一方也不甘示弱,靈術(shù)和其他手段都用上了。靈術(shù)碰撞產(chǎn)生的爆炸聲和兵器相擊的聲音到處都是,好在開戰(zhàn)也沒多長時間,受傷了不少不過還沒有死的,月蕪大聲喊也沒人聽見。
月蕪不再吱聲,而是仔細的辨認著那些抗災(zāi)人里面有沒有灰山之亂的成員,來來回回看了好多遍,也沒發(fā)現(xiàn)有一個那時的人,那現(xiàn)在就沒有參與報仇的必要了。
月蕪兩手壓縮了許多緋紅色的靈力,直到壓縮出一個靈力球,然后將靈力球扔到半空的位置。有人眼疾手快看到下面扔上來一個東西以為是什么偷襲的暗器,揮劍就砍了過去,靈力球接觸到其他靈力突然炸裂,在天上爆成了一個緋紅色的煙花。
打斗的人突然被這煙花嚇了一跳,紛紛向煙花的來源看去。駱知語一眼就認出來是月蕪,才明白月蕪為什么要他們留一天,如果即刻啟程幾家人分開,單獨一家面對這些人怕是會出事,到時候還可能會攤上一些麻煩。
駱知語盯緊了對面的動向,就怕有什么人攻擊月蕪不能第一時間照看到擋下來。
月蕪喊著說話:“到處打,從中途戰(zhàn)勝到現(xiàn)在。打沒了正好,等哪天封印一壞它們進來兩邊都不麻煩,人不用抵抗,它們也省了不少力氣,直接搶地盤”。
抗災(zāi)一方的領(lǐng)頭人是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御劍往月蕪的方向飛,駱知語就御劍跟過來,擋在月蕪前面。
燁逸看著月蕪的年齡也沒多大:“你是什么人?都知道些什么就在這里指手畫腳”?
駱知語聽他說話就不舒服。
月蕪的語氣也不好,十分僵硬:“遺溪月蕪脈月蕪”。
燁逸心里嗡了一聲:“遺溪月蕪脈的人?小丫頭不是在瞎說吧”?遺溪月蕪脈的人不出意外應(yīng)該早已經(jīng)死絕了,說到底那時也是自己人理虧,明明是找人家來幫忙的卻……
月蕪:“你知道?灰山之亂我沒有見過你,你當(dāng)時沒參與”。
月蕪說到這里燁逸已經(jīng)震驚了,看她的年紀灰山之亂時也就是個小孩子。
不想月蕪又接著說:“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是比現(xiàn)在這里的修士多”。不過你們確實很好,戰(zhàn)后自己人的遺骸都收走了,我們族人的可是一具不落的在那擺著。這些話月蕪沒有說,說也沒有什么用,可能還會激化現(xiàn)在的矛盾。
月蕪:“你們抓了宋家的人是為了做實驗嗎?在人身上能成功的實驗放到它們身上也不一定有用,如今打起來也只能平添傷亡,可是封印已經(jīng)快開了”。
半空的人有的陸續(xù)落在周圍,有的還是在半空準備隨時繼續(xù)開戰(zhàn)。但是離著不近的距離,也都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么。
駱知語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具體是什么,但是大概也能明白一些。
燁逸看了月蕪一會兒,語氣惆悵:“那年你們的人剩下的人多嗎”?
月蕪:“就我一個”。
燁逸長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聲如洪鐘的對其他抗災(zāi)的人說:“走吧,我們離開”。
抗災(zāi)人雖然都詫異于他的決定但還是跟著走了,幾家的人也都好奇他們到底說了些什么。
御劍飛行出很遠后一個抗災(zāi)人問燁逸:“為什么就這么走了?我們折損了好幾個人”!
燁逸望了眼前方的天空:“畢竟也是我們先動手的,折了人來找他們還,那十幾年前月蕪脈來幫忙的近百人誰能還給那個孩子呢”?
那抗災(zāi)的人回頭又看了一眼月蕪:“她是僥幸活下來的月蕪脈人”?
燁逸點點頭:“她還記得當(dāng)年的事”。
抗災(zāi)的人御劍離開后幾個家族的人都過來了,駱家的駱秋長老先開口問:“就是你幫了知語,長老不愧是長老啊”!
月蕪臉上又揚起微笑:“我知道你們來是想問我關(guān)于抗災(zāi)的事,回客棧說吧,也省的到時候我還要和族人再說一遍”。
這回月蕪以后是徹底沒處躲了,誰都認識她了。
嗑糖反手刀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