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蕪這次事先布了結界把屋子圍住,繼續(xù)煉制結印。
黑色的靈力帶著綠色結印從月蕪體內出來,月蕪花的靈智扒拉著好幾個結?。骸斑@都是干嘛用的”?
“你這一天天緊趕慢趕煉了這些東西”。
月蕪一睜眼就看見好幾個結印在面前飄著:“給我放回去,我有用的”。
“廢話!沒用你練它閑的,就是想問問你這是干什么用的”。
月蕪看著面前的黑氣不說話,把結印收起來繼續(xù)煉新的。
“喲!你都無視我們了!哎,我可離家出走禍害人去了,你是不是也不管”?
“安靜些,別煩她了”。
“你是閑的發(fā)慌了”?
“要不咱們幾個說說話”?
“說什么?知根知底的說什么”?
“我出去禍害人去了”!
月蕪閉著眼睛溫和的笑:“入夜后我?guī)銈兂鋈?,出廣源。你們說話我沒辦法不聽,先讓我專心煉結印行不行”?
“沒辦法聽不見”……
“有其他靈器也不妨事,在廣源四處轉轉也行”。
“那也挺好,我先走了”。
“我也出去看看”。
月蕪叮囑它們:“天黑前記得回來”。
屋里確實安靜了,只能聽見外面風吹樹葉和鳥叫的聲音。月蕪增加了同時煉制的結印數量。
靈智沒有全部出去:“我分到的靈力是最多的,算起來也是七個里修為最高的”。
只有一個月蕪透魂和它交談還能說幾句話:“你還沒走,不想出去看看嗎”?
“一樣的風景也沒什么好看,除了看也不能干什么。這樣的結印你在水月城就開始煉制,有時離開就是為了放到人體內,加上后來的放了二十四個,還不夠嗎”?
除了今天新練好的兩個都放在
月蕪:“嗯,畢竟放了也不一定起作用”。
“我能感覺到你的魂魄越來越少,只是短時間沒有大影響,你最近容易心浮氣躁了。那些魂魄都用在結印上了,別忘了你還要有足夠的魂魄維持廣源的結界”。
月蕪輕輕點頭:“沒有其它靈智知道了吧”?
“沒有”。
月蕪放心下來又笑了。
“你專心煉結印吧,我?guī)湍憧粗薄?p> 月蕪瞬移出廣源就一路朝著一個方向前進,挑有城鎮(zhèn)的地方過,一路十分鋪張浪費的將靈力撒出去感知一切。
感知有沒有人有呼救的意愿,就像月蕪花換人魂魄時兩份魂魄互換一樣。
“你就是帶我們來看普度眾生的唄”?
“我也是佩服,這大半夜的還有人閑的不睡覺,在荒山野嶺里頭走。遇到控石也是無話可說”。
“還有不少夜里即將凍死凍傷的,白日里在廣源還是夏天,走了這么遠了”。
“看著是等價交換吧?月蕪不是往人身體里放了那些綠色結印”。
月蕪坐在冰涼的石塊上:“是走了挺遠,這地方挺冷的。那些結印是讓魂魄轉生到新軀體里的”。
“啊”?
“你打算干什么”?
“你打算再活一次”?
月蕪兩手捧下巴望著日出的方向:“是你們再活一次。我不是沒想過,在遺溪的時候我練過一個結印,但是我發(fā)現(xiàn)施術者本人的魂魄轉不過去,差點便宜了一個新死鬼害人,沒成功”。
“占據那些人的身體替代他們活下去?拉倒吧!我不想”。
月蕪一直注視著:“是先寄宿在那些人身體里,等那些人有了后代,結印會把你們的靈智帶入女子腹中。一個新的開始”。
月蕪:“本來幫人救人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他(她)們,將來要還這個人情的,新生的孩子魂魄都是胎里養(yǎng)起來加之后天形成,沒什么。這是堂堂正正的新生”。
“我不去,變成一個嬰兒!一只小妖獸或者控石都能弄死我,太憋屈了,我用不著!不去”!
“人不是由小長大的嗎?我們也是一點點修煉來的呀”。
“你去就去,我就不去”!
月蕪看見太陽從山澗升起一線,一瞬間心里就亮起來了,好像也暖和了許多。
月蕪:“我死的時候結印會自動把你們吸過去,靈智可以在結印之間流竄。我練結印的時候想到了修為的問題,用你們的靈力當引子,靈力當然也會隨著靈智一起過去。逐漸成長的過程中強化身體,還能從一個起點開始修行,不走彎路,比抗災那些人的實驗還完美”。
月蕪:“其實從結印放到人體內你們就能寄宿過去了,只是我一直沒說。借你們的靈力都放結印里了,你們感應一下就能自己過去。
三十七個結印,三十七個可能,還有一個沒放出去。
水月城外出的時候你們不是說不甘心,喜歡食物的各種味道,喜歡甜的果釀,喜歡溫暖的房子。我也不甘心,八歲的時候遇見你們,幾歲出來的?不記得,十七歲就出事了。千余年的修行,就換來這幾年嗎?不甘心,我也覺得不甘心”。
現(xiàn)在月蕪覺得如釋重負心里松快了許多!輕飄飄的。
最后一個地方是一戶農家,月蕪恰巧路過,女主人難產,一家人住的地方很偏,老奶奶幫著接生卻不見孩子出來。
月蕪站在門外一直敲農戶家的大門,家里的男人急的在燒水的鍋邊一直轉,難產折騰快一天了,聽到有人一直敲門就急急忙忙開門,看月蕪應該是個修士:“姑娘我家現(xiàn)在有急事,你有什么事快些說”。
“喲,這人心眼還挺好,這節(jié)骨眼兒還有功夫搭理你”。
月蕪一臉的柔和善意:“我知道,我救你妻女,你們欠我一個人情,換不換”?
男人一聽也不管其他的了,一個勁的點頭答應:“換,你要是能救我妻子什么我都答應”。
領月蕪進屋:“娘,這姑娘說她能救小暖,讓她試試”。
老奶奶半頭花白發(fā)臉上的皺紋手上的繭子看著很老了,眼見月蕪是個年輕的小姑娘:“你是醫(yī)師?修士”?
月蕪連連點頭和老人家說:“我是修醫(yī)的修士,還有熱水嗎?麻煩您再端一盆干凈的來”。
老人家:“有有有,姑娘可靠你了!我兒媳婦的命可靠你了”。
月蕪握著老人家的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