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善睞一片涼,多思多想少心腸什么意思?聽著不像好話”。
“說她看待事情不認(rèn)真,還缺心眼”!
“你這就過分了!月蕪這個年紀(jì)的人有她一樣的思慮就很好了,只是一人一世間看法不同”。
月蕪用靈氣探路真就找到幾個地下的空洞!不過還要排除熔巖洞的可能,如果瞬移掉進去可沒有含笑的本事。
月蕪的靈氣要分辨巖漿還是不太好分辨,想找陣法的痕跡:“這地方的靈氣好亂,放出去這許多靈氣被吸走了一大半”。
含笑聽著駱嚴(yán)他們的意思是打算把人都救出去,遍布四周的腦電波突然感應(yīng)到了不一樣的東西,和月蕪穿梭空間產(chǎn)生的電磁波動很像。
含笑加強腦電波的強度仔細的找,在地下巖漿中心處找到了波動來源,傳回來的影像零零碎碎也看不清。
駱嚴(yán)在和宋怡說話,駱楠在旁邊就發(fā)現(xiàn)含笑不太對勁,好像定住一般一動不動,眼睛里的花紋更多了。
駱楠一手碰碰駱嚴(yán),示意含笑的方向。
駱嚴(yán)和宋怡一同看向含笑,幾個人一有動作就吸引了含笑的注意力。
含笑看他們在看自己就問:“有事”?
駱嚴(yán)細看含笑的眼睛:“你在看這里的地形?還是在外面凍了什么”?
含笑沒說地下有人的事,如果真是月蕪她怎么做應(yīng)該是不想讓人知道:“看地形,這樣的小院落算你這有三十一個,一間院里一個人,已經(jīng)作廢沒人的大院落三個”。
宋怡看著很激動,眼眶瞬間就紅了:“只剩三十一人了”?
含笑點了一下頭。
宋怡困在這里出不去,每天過得都是一個人一樣的日子,無數(shù)次想過當(dāng)年的朋友還剩多少,七十五位修士如今將將活下來一半。
駱嚴(yán)安撫宋怡:“我和駱楠還有一些靈力,靠夕月應(yīng)該能撐住三十一柄仙劍,早動手早把人救出去,以免夜長夢多”。
宋怡言語間無奈悔恨:“我們還存有靈力的時候何嘗沒試過,先試的同伴頃刻間散了靈力。后來去找地下的陣法尋而不得,靈力耗盡才被擒關(guān)住。
可恨當(dāng)時信了抗災(zāi)那些人的謊言,不然也不會聚到此處,都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你小小年紀(jì)也不會險些喪命”。
駱嚴(yán)欣喜與母親的重復(fù),也對目前的事態(tài)而焦急,但還是安撫說:“以后還會有時間,我會接您回家的。放心”。
宋怡破涕為笑:“以后還會有時間的,也不知靈力散了這么多年,我的修為還能不能修回來。若是可以——困了老娘這么多年,來日我定將抗災(zāi)那伙人燒成灰”!
駱楠多少有關(guān)于這位伯母的記憶,脾性還真沒變。
含笑看著宋怡心臟處和駱嚴(yán)差不多的火,自從第一回見她時就有,也沒說話,萬一說錯了呢?
駱嚴(yán)想著含笑能隔著山石土地看見人,應(yīng)該也能找到地下的陣法,將陣法毀去就好辦了。
駱嚴(yán):“含笑”。
含笑看著他,希望駱嚴(yán)不是想問自己陣法在哪兒,月蕪來這兒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萬一和她對上目的一致還好,目的不同還挺麻煩。
駱嚴(yán)問含笑:“你能不能找到地下的陣法?這么大的陣法肯定需要空間,我們可以下去毀了它”。
含笑眨眨眼睛在想怎么說,果然會碰到一塊兒。
含笑:“能,但是我不太想你們?nèi)ァ薄?p> 宋怡一下把駱嚴(yán)推開站到含笑面前,雙手抓住含笑肩膀,眼睛閃亮的看著含笑。
含笑一點都不奇怪,駱嚴(yán)倒是被嚇著了,以為母親要干什么呢!
宋怡:“妹妹你不用擔(dān)心阿嚴(yán)兩個,他們還年輕,多歷練歷練不怕的。早知道你有這么大本事你說要救我的時候我試試了,萬一成了,早出去看能不能恢復(fù)修為。找著那些人一把火燒了他們家,把他們干的事情都宣揚開就不信他們敢不放人”。
這一聲妹妹駱嚴(yán)聽著就不得勁,抿抿嘴角沒說話,看來娘和含笑挺熟的。娘的性格還是直來直去十分活潑。
含笑眼里的花紋活動了一下,基本可以確定是月蕪,她還在哪兒。
地上突然浮現(xiàn)紫色的陣法符文,并且流暢的符文逐漸散開,像是兩道勢力在角逐,不相上下的較量著掙扎著。
駱嚴(yán)駱楠都感覺好受了很多。
宋怡認(rèn)識這個紫色的符文:“這是地下的陣法!我們被困前見過一回,看這情形有人正在松動陣法,陣法的符文被化開了不少。是還有其他幫手嗎”?
駱嚴(yán)反應(yīng)很快,馬上就想到了進來時遇見的黑衣人:“進來時確是看見一個人,但我們不認(rèn)識”。
宋怡沒有時間猶豫:“機會難得”。
駱嚴(yán)和駱楠相視一眼便一同走出屋子,運行靈力催動夕月劍分身。
駱嚴(yán)喊到:“含笑你先走吧,在外面等我們,我們要趕緊找到其余人并帶著他們撤離”。
陣法化開的瞬間含笑將腦電波都收回了,地磁場混亂讓她頭疼,適應(yīng)一些后又放出了一點。
夕月一共分化出三十三柄仙劍,駱嚴(yán)和駱宇看著就很勉強了。陣法松動了不代表一點用沒有了。
宋怡雖然困在這里多年但身手還在,利落翻上仙劍:“我去找人讓他們快點出來”。
駱嚴(yán)的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淌,死咬牙還要說話:“是不是剛才的黑衣人干的?還真是拖他的福!不過,他能堅持多久啊”?
駱楠也面露難色:“從他現(xiàn)身就能看出他的修為高深,如此行事必定有分寸。再不濟這一趟也能就出去一些人,沒有白來”。
駱嚴(yán)再次穩(wěn)定靈力:“是啊”!
含笑從屋里出來一陣風(fēng)就出了院子,駱嚴(yán)看含笑離開心剛放下,院外就一陣打斗的響動!是石頭滾落的聲音,忘了這里還有控石呢。
駱嚴(yán)想再分出仙劍幫忙,不料被自己的靈力反噬了一下。
駱楠急忙制止他:“幾只控石含笑姑娘能應(yīng)付,你應(yīng)該清楚她的實力。原靈力損失三成你本來就應(yīng)該修養(yǎng)一段時間,只是我一人支撐不住這么多仙劍,才要你一起施術(shù)”。
駱嚴(yán)還是擔(dān)心:“她要是好好的能被凍冰里?也不會闖到這被我娘撿著”。
院里突然從地下鉆出一個控石,向著駱嚴(yán)跑去,駱嚴(yán)正要躲控石的腦袋就被一個拳頭打掉了!
控石一歪正好能看見含笑,控石余下的部分還在動,被含笑一腳踢倒后含笑踩牢石頭,一拳就會在石塊上留下一個洞。拆的七零八落控石才不動了。
駱嚴(yán)看含笑就站在旁邊沒有走的意思問:“你怎么不走”?
含笑沒看駱嚴(yán)在看四周:“我要想離開很快,不著急。省的再有控石妨礙你們”。
月蕪在地下?lián)蔚男量?,牙都要咬碎了:“這陣法真行??!本來是干什么用的?肯定廢了不少心血靈力!他們撤走沒有?我要撐不住了”!
“沒呢”。
月蕪:“不就幾十人嗎?怎么還沒走完”?
“離得遠,突然的事也需要簡單溝通”。
“御劍離開很快,人應(yīng)該馬上就可以撤離這個破地方了”。
“誰讓你要救所有的人,有本事多撐一會唄”。
月蕪:“這陣法我也不熟,全靠靈力硬碰硬,要是沒你們我早撐不住了,你還說風(fēng)涼話,你就不閑累”!
“人都出去了,月蕪快瞬移出去”!
月蕪趕緊撤了靈力,瞬移就跑。
月蕪前腳跑出來,后腳遍布巖漿的地方就完全塌陷灰飛煙滅。
月蕪沒有精力再瞬移,走出外圍的巖漿就被攔住了。
有一個人穿著一身舊衣,在最前面指著月蕪喊:“他是抗災(zāi)的人,我見過他!看他來去自如的,不知道是監(jiān)視我們的還是來滅口的”。
剛出來的修士都恢復(fù)了一些靈力,被困了這么多年一朝重獲自由都是怨恨難擋。
人群立刻沸騰了。
駱嚴(yán)看形勢不對趕緊出言辯解:“不是,剛才就是他松動了陣法才有機會救你們的,怎么可能是來滅口的?你們冷靜冷靜”。
只是駱嚴(yán)的聲音總是被吵嚷聲淹沒。
那人還在叫喊:“就是他,我記得他,十二年前他殺了我父親。為我們的親人報仇雪恨”!
“報仇雪恨!抗災(zāi)這幫人騙了我們”!
月蕪都蒙了,自己剛出來,十二年前我在哪兒你們在哪兒?我什么時候殺過你爹呀?
只是現(xiàn)在別說瞬移,就是跑估計月蕪都跑不過這些成天休息的人。一半靈力都留在廣源了,又不停奔波勞累,手直抖。
那人率先一刀砍向月蕪,靈力外顯不多還有些渾濁,分辨不出什么顏色但全匯在刀上。
剎那間寒氣四溢,一直在人群之外的含笑站在月蕪身前,推開他的手擒住了他。
她的話語聲穿透每個人的耳朵,對指認(rèn)月蕪的人說:“被困者有三十一個,算上你怎么變成了三十二個了,你是哪來的?后冒出來的”?
那人馬上反駁:“我就是被困在這的人,你說被困的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人嗎”?
人群里有人看伙伴被抓就要上前:“本來被困住的人很多,這么多年見不到面誰也不知道還剩多少人,你怎么能斷定”?
駱嚴(yán)推開人群指著含笑抓著的人喊:“那你們就認(rèn)識他?被困之前總有交集吧,聽過對方名字嗎?還是真見過黑衣人殺你家人了”?
駱嚴(yán)就是不好意思直接說他們被困這么多年還是這么魯莽!
有人確實反應(yīng)過來,自己對這人沒印象。
不免有被困瘋了的人,認(rèn)準(zhǔn)了什么就是什么,非要上前殺月蕪。
幾人跑到含笑跟前時突然被濺了一臉血!含笑手下的人被她撕成兩半往來人身上一扔。將所有人都嚇得一哆嗦。
有很多凍成冰的血珠打在含笑衣服上落在她腳邊。
駱嚴(yán)也嚇到了,他從沒見過含笑這樣。
宋怡也嚇著了,雖說修士行走江湖手上不管是妖獸還是什么肯定會沾血,但是含笑的做派太嚇人了。
月蕪也明白,因為含笑的遭遇,所以就一個月不到的緣分,為了幫自己她倒是敢說敢做。
含笑看著被濺了一臉血的兩人和其他剛才起哄的人,嘲諷的側(cè)頭問月蕪,余光還注視著他們:
“拖著一副快要死了的身體,剛幫了他們?nèi)思肄D(zhuǎn)手就要殺你,你說你值不值”?
月蕪在面具底下苦笑著不說話:沒辦法,誰讓自己有所圖還算計不過別人呢?
一粒粒冰粒掉下來,還刮著冷風(fēng)。
含笑冷著臉一點表情都沒有:“里頭太熱了,這涼風(fēng)正好清醒清醒。該走的就走,要想留下我?guī)退L眠”。
離家多年好多人有親人要見,有重要的事再去看。
不管是因為含笑的威脅還是因為自己確實要走,終于是沒人再盯著月蕪了。
人走光了還剩駱嚴(yán)駱宇和宋怡。
含笑的神色緩和下來,語氣也好了:“怎么不回家呢”?
駱嚴(yán)走到含笑跟前,又看看在休息的黑衣人抱拳道:“多謝你幫忙了”。
又看向含笑:“你以后還是要四處游歷”?
含笑微微點頭:“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吧,不是剛把親人找回來嗎”?
宋怡從出來就覺得乏力眩暈,但是也沒當(dāng)回事??纯丛率弳柡Γ骸澳銈兪桥笥选保?p> 含笑點頭:“我可能是最了解她的人”。
等人都走了含笑說:“我就在這,等你休息好了再離開”。
月蕪終于摘了面具:“謝謝。那你不如帶我找個暖和一點的地方休息,你就不覺得冷嗎”?月蕪說著一打哆嗦。
含笑其實也覺得冷了,扶著月蕪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