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子,莫非你想親自動手?或者是想虐殺他們?”
安雅放下了如同凝脂般的右手,看著姜軒淡然問道。
但臉上卻隱有期待的神色。
八成是希望姜軒虐殺他們。
“軒哥哥,我是被逼的,也已……將功補過,求求你不要殺我??!”
姜軒還沒來得及說話,姚蘭就抱住他的大腿,惶恐地央求。
“好,我不殺你。”姜軒微笑著點頭。
不僅是姚蘭,就是其他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作為黑風城曾經(jīng)的元修鬼才,他是無數(shù)人關(guān)注的焦點。
沒有隕落前的姜軒,也是出了名的殺伐果斷。
現(xiàn)在居然原諒了恩將仇報的姚蘭,確實讓他們難以置信。
但還能勉強理解。
這估計是給安雅面子。
畢竟,她此前讓姚蘭如實招供時,雖未明說,實則也是在給她指路。
既然她抓住了機會,要是還殺她,多少都會影響安雅的顏面。
“多謝軒哥哥。蘭兒以后愿給你當牛做馬,報答你的不殺之恩。”
“咚咚咚……”
姚蘭說完,就給姜軒重重磕頭,額頭很快就滲出血來。
“噗通!”
就在姚蘭如獲新生,給姜軒重重磕頭時,鮑青青也跪在了地上。
“軒哥哥,先生跟夫人對我有再造之恩,我們又青梅竹馬,長大后,我就瘋狂愛上了你,直到現(xiàn)在都沒變過,怎么可能害你?只不過當初姜經(jīng)風這家畜生,找到我說出他們奪產(chǎn)的陰謀時,我感受到了他們可怕的殺意,為了讓你活下去,我不得不屈從,不得不忍辱負重??!要不然,你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希望你明鑒,青青對你的一片癡心及良苦用心,千萬不要妄殺好人?!?p> 她情真意切地說著話時,還熱淚盈眶,不管是神態(tài)還是語氣,似乎真的為了讓姜軒活著而忍辱負重,是那么的無奈,那么的痛苦。
只不過有了前面的精彩表演,現(xiàn)在誰也不相信她,都滿臉厭惡。
“安小姐,幫我廢了她的修為?!?p> “轟!”
“啊!”
姜軒淡然的話音落地,安雅抬手一揮,就將她打倒在地,修為盡廢。
或許是認為姜軒已動殺心,難逃慘死的厄運,鮑青青立馬瘋狂起來。
“姜軒,就算你站起來了,又能如何?依舊是可悲又可笑的廢物。要知道,按照原來計劃,是讓我懷上你孩子再殺了你,以你孩子的名義,繼承經(jīng)綸集團,可是在我發(fā)現(xiàn)用盡手段,都不能讓你雄起后,才不得不嫁給你。站起來又如何?都不能人道,你還活過什么勁兒?你爸爸媽媽為你機關(guān)算盡又如何?這兩個傻比還不是一樣要絕后?”
鮑青青目眥欲裂地咆哮道,極盡的怨毒,讓她的臉都已經(jīng)扭曲。
看起來非常的猙獰可怕。
卻也讓眾人愈發(fā)的憤怒。
可姜軒偏偏還是很安靜。
當然,都能理解。
畢竟,他經(jīng)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又遭受了極盡的侮辱與折磨。
不能人道,對他來說,確實算不得什么。
“姜公子,你是否想虐殺他們?若真有此意,我現(xiàn)在就叫專業(yè)人士前來。”
安雅雖然滿臉平靜地向姜軒詢問,但俏臉上的怒色,已經(jīng)更加的明顯了。
“鮑青青,你這個傻比,你自己想慘死,那是你的事情。別來連累老子。”
姜軒還沒來得及回答,醒過神來的姜成,就對著鮑青青氣極敗壞道。
讓她也驀地清醒過來,情不自禁地身顫。
適才生起的希望,瞬間變成絕望,確實讓她有失分寸了,是在繼續(xù)激怒姜軒。
原本可能只是直接被殺,現(xiàn)在恐怕真要被虐殺。
“軒弟,一切都是姜經(jīng)風那個畜生的主意,跟我無關(guān)啊!求求你,看在我們是同一個爺爺奶奶的份兒上,饒我一命吧!”
姜成開始把鍋甩給姜經(jīng)風,還公然罵他是個畜生,只為茍全性命。
“好,我原諒你。”
姜軒微笑著開口,讓姜成都懵了。
其他人無不如是。
饒了姚蘭還能勉強理解,連姜成都原諒,這……
“其他人,我也原諒。但必須要讓我打一下出出氣。”
姜軒緊接著的話,讓包括鮑青青一伙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驚得張大了嘴。
這太出人意料了。
如此的深仇大恨,居然全被原諒,只要打一下出出氣就可以了。
是不是有病?。?p> 更何況,他爸爸媽媽對他們?nèi)泻穸鳎B(yǎng)出的卻是群畜生,前車之鑒就在眼前。
竟一點都不汲取,還要寬宏大量。
估計是在被折磨時,腦子都被折磨壞了。
“姜公子,你是不是瘋了?還是你有受虐傾向,被他們折磨得舒服了?”
安雅最先清醒過來,也真的急了,都顧不得形象,看著姜軒抓狂地問道。
“我沒有瘋,只是不想同室操戈而已。當然,如果他們不愿意被我打,還敢在身上留半毛錢東西,說明他們真無藥可救,那就只有請安小姐,叫專業(yè)人士將他們虐殺。還必須是最高規(guī)格的虐殺。”
“你……你……你才無藥可救。”
安雅氣得俏臉煞白,渾身直顫,你了半天,最后只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么句話。
“軒弟,我愿意被你打。別說是一下,就是百下千下都可以??齑蛭野桑∏笄竽憧齑蛭?。”
“軒兒,我也愿意被你打,求你先打我……”
現(xiàn)在還有公證人在場,姜軒又說出了這番話,只要真的打他們,他們又能按他的話做,那就必須作數(shù)。
雖然會一無所有,現(xiàn)在可沒有什么,比保命更重要的事情。
更何況,一無所有也只是暫時的。
所以,他們?nèi)紶幭瓤趾蟮亻_口,皆在求姜軒先去打自己。
生怕他突然改變主意,丟掉活命的機會。
真是群無藥可救的畜生??!
什么父子、什么夫妻、什么母子,都是狗屁,皆只想茍全自己的性命。
只可惜,他們想得太美好。
被他打,才是厄運的開始。
姜軒不再耽擱,直接向就近的姜成走去。
“姜公子,你要想清楚?。 ?p> 眼見一群該死的人,居然要因為姜軒兒戲般的行為逃出升天,安雅快氣瘋了,抓狂道。
“我是男人,說話算話?!?p> 姜軒毅然的言語,讓在場的人無不鄙夷。
安雅更是怒不可遏:“別忘了,你已經(jīng)不是男人!”
氣極敗壞的怒語聲中,姜軒已經(jīng)一腳踹在姜成身上,讓她差點咬碎滿口貝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