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話沒說完,冰雹就噼里啪啦的落下來。
三人趕緊把背包頂在頭上,沒命的往峽谷里跑,在山崖下面有些凹陷,像屋檐一樣,正好能夠遮擋。
“臥槽”
慌亂中,王勝利腳下不知被什么絆倒,摔了個狗啃屎。
安然見狀趕緊上去一把將他拉起,繼續(xù)往峽谷里跑。沒跑兩步,安然一看王勝利又沒了。
“你大爺!”
安然忍不住罵了一句,心想這貨還真是個累贅,該不會又被什么絆倒了吧?
結(jié)果回身一看,王勝利在身后不遠(yuǎn)處,三步一回頭往他被絆倒的地方看,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好像在和戀人道別似的。
安然上去一把拽住王勝利,抬腳就踹,罵道:“咋滴,還摔出感情來了?再不快跑,砸死你丫的!”
此時周圍都是冰雹砸下來噼里啪啦的聲音,安然也不確定王勝利能不能聽清自己的話,干脆抓著他的衣領(lǐng)往前跑。
這個過程中,安然聽見王勝利說了句話,但是聲音被冰雹的聲音掩蓋,安然并不知道他說了什么。
來到崖壁下面總算安全了,安然才松了口氣,一巴掌打在王勝利腦袋上,罵道:“我說你能不能有點(diǎn)團(tuán)隊(duì)精神,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嗎?”
三人雖然護(hù)著頭,可身上也被砸得青一塊紫一塊。虧得三人身體素質(zhì)好,換做普通人恐怕直接就被砸趴下了。
這種情況王勝利還在那里磨蹭,安然怎么能不生氣?
“嘿嘿,安然哥,安爺,您息怒!”王勝利理虧,立刻堆起笑臉,幫安然撣拭身上的水討好一番。
安然不吃這套,甩開王勝利的手,沒好氣的說:“怎么不砸死你!”
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何況是安然。
“算了,大家沒事就好!”夏冰又來圓場。
在這深山老林里,作為團(tuán)隊(duì),團(tuán)結(jié)非常重要。
不過夏冰也覺得奇怪,便問道:“王勝利,剛才你回頭看什么呢?”
王勝利一聽,稍稍怔了下,又扭頭看向剛才被絆倒的地方,撓著頭說:“剛才把我絆倒的,好像是個人!”
嗯?
聞言,安然和夏冰都是一愣,齊刷刷看向王勝利。安然收起毛巾問:“你確定嗎?”
王勝利撓著頭,支吾起來:“這個……剛才我剛想去看,就被你拽起來了,也不是很確定?!?p> “不過被絆倒的時候,我能感覺到,那東西軟綿綿的,還熱乎呢!就算不是人,也應(yīng)該是個活物!”
聽完,安然和夏冰對望一眼。
安然想了想說:“等冰雹停了,我們?nèi)ゴ_認(rèn)一下!”
夏冰點(diǎn)頭。
他們之所以如此緊張,是因?yàn)檫@不是普通人應(yīng)該來的地方。而且就憑之前他們遇到的兇相,一般人也到不了這里。
最大的可能是,還有另一支冒險隊(duì)進(jìn)入斷龍山,而且目標(biāo)也是墜龍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支冒險隊(duì)的目的是什么就很值得警惕了。
在去小鎮(zhèn)的路上,洛寧和安然說得很清楚,冒險聯(lián)盟只有他們這一隊(duì)人參加這次任務(wù)。并且為了保證測試任務(wù)的真實(shí)性,在安然他們的測試任務(wù)期間,冒險聯(lián)盟旗下冒險隊(duì)禁止進(jìn)入斷龍山。
冰雹還在下,安然蹲下身子,從峽谷底部往上看。那些怪蟲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了,很快就會全部歸巢。
不過這個時候,天色也不早了,最多一個小時天就會黑下來。
好在很快怪蟲就全部歸巢,沒有了怪蟲釋放的寒氣,冰雹也漸漸停了,空氣中的濕氣逐漸減少,溫度也開始回升。
“走!”
安然拍了下王勝利的肩膀,一道向剛才他絆倒的地方走過去。
峽谷中的草很深,最淺的地方也沒過膝蓋。剛才又沒做記號,草叢也被冰雹砸得東倒西歪,找不到來時踩過的痕跡。
他們只能用工兵鏟扒拉著草叢尋找。
忽然,安然一工兵鏟下去好像碰到了什么東西,有點(diǎn)軟軟的。安然趕緊用手把草叢扒開,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他看到了衣服。
野獸是不可能穿衣服的,所以把王勝利絆倒的,的確是個人。
“在這里!”安然叫了一聲,夏冰和王勝利聽見立刻跑過來。
他們第一眼看到衣服時,臉色也變了變,因?yàn)檫@衣服,和他們身上的衣服,材質(zhì)上是一樣的。
基本可以斷定,這也是個冒險者。
王勝利和安然過去扒開雜草,看見這人是面朝下趴著的,后腦上有個血窟窿,看樣子不像是被冰雹砸的。倒像是……被槍打的!
王勝利把尸體整個翻過來,看到那張?jiān)缫严€認(rèn)不出五官的臉,差點(diǎn)沒吐出來,趕緊用雜草把他的臉擋上。
“他的血還在流,死亡時間應(yīng)該不是很久!”夏冰不敢去看尸體的臉,其他部位卻沒問題,當(dāng)看到尸體傷口的血還沒完全凝固,立刻做出了判斷。
然后又補(bǔ)充說:“估計(jì)也就是我們來到這里前的半個小時?!?p> 安然算了算,那時候他們應(yīng)該正在山谷中穿梭。
“管他什么時候死的呢?”王勝利不耐煩的說:“這家伙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搜搜他身上有沒有什么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安然覺得這次王勝利說得很有道理,便和他一起開始在尸體的衣服里摸索。
可惜上身里里外外都摸遍了,卻什么都沒有。安然覺得不是沒有,而是尸體身上的東西,早就被人拿走了。
從尸體后腦的傷口來看,這很可能是謀殺。
安然更在意的是誰殺了他,是他的同伴,還是說這里有第三支冒險隊(duì)。
忽然間,安然覺得這個測試任務(wù)越來越復(fù)雜了!
安然對尸體基本失去了興趣,因?yàn)槭w若真是被謀殺,那他身上有價值的東西肯定都被洗劫了。從尸體的背包不見了,就能看出端倪。
王勝利似乎對這具尸體興趣不減,繼續(xù)搜尸體的下半身。結(jié)果在摸到尸體右腿的時候,不禁驚叫一聲。
“誒?這家伙只有一條腿!”
安然狠狠一愣,立刻走過去一看究竟。
哪有冒險者是一條腿?
一條腿怎么登山?不能登山的人怎么可能冒險?這聽上去簡直是天方夜譚。不過安然相信,這個時候王勝利是不會亂開玩笑的。
安然在王勝利身邊蹲下,胡亂砍掉周圍的雜草一看,這尸體還真是一條腿。雖然褲子是兩條腿的褲子,可其中一個庫管卻是空蕩蕩的。
岳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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