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大狼狗都是附近的野狗,瘦骨嶙峋的,動作卻很靈敏。疾撲而來,快如閃電。
安然回身之際,一條大狼狗已經(jīng)撲到面前,狗眼充血,血紅血紅的,猙獰無比。張開流著粘稠口水都大口,直咬向安然的脖子。
安然一拳打在狗頭上,大狼狗直接被打飛,掉在地上立刻又就爬起來,繼續(xù)對安然張牙舞爪。
這一拳極重,已經(jīng)將大狼狗口鼻打出血。
可安然發(fā)現(xiàn),大狼狗仿佛沒有痛覺,立刻就爬起來。
安然微微皺眉,不等細思,另一條大狼狗也撲上來,同樣對著他脖子咬來。
這狗是不是對脖子有什么偏見?
安然無奈的想著,身子一仰,抬腳揣在大狼狗肚子上,直接把大狼狗踹上天,落下時重重砸在地上。
“咔咔”
大狼狗落地那一刻,能清晰聽到腿骨折斷的聲音。
既然如此,大狼狗還是第一時間站起,惡狠狠望著安然,齜牙咧嘴。
安然漸漸明白,被未知物質(zhì)感染并發(fā)作的生物,除非完全殺死,否則將無休止的進攻,如同喪尸一般。
說時遲那時快,兩條大狼狗再次撲咬上來。這次安然想明白了,暗下狠心,決定徹底殺死兩條大狼狗,給它們一個解脫。
安然疾步?jīng)_向其中斷了腿,一步一晃的大狼狗,看準時機,一拳打在大狼狗喉嚨上。就聽“咔嚓”一聲,狗脖子已經(jīng)斷掉,撲倒在地上再爬起時,頭已經(jīng)抬不起來,又一頭栽在地上,四腳亂蹬。
結(jié)果一條之后,另一條也已沖到背后。
安然猛地回身,手臂狠狠夾住大狼狗的脖子,用力一擰,又是“咔嚓”一聲,這條大狼狗的脖子也斷了。
大狼狗被安然隨手丟在地上,撲騰幾下就沒了動靜。
安然也看出來,縱然被未知物質(zhì)感染病發(fā)作會不知痛覺,卻依然會死,死了也一樣不會再動。
“宮文海,你……”
安然還想勸勸宮文海,畢竟是一條命,能不殺還是不要殺的好。結(jié)果回身才發(fā)現(xiàn),宮文海已經(jīng)不見了。
“大爺?shù)?!”安然忍不住罵道:“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再讓我碰見,我可就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安然扭頭看見吳洋也來到倉庫區(qū),或許是聽見打斗聲被吸引過來的。
“你來晚了,宮文海是我先找……”
“嗖”
安然話沒說完,就看吳洋手一抖,那把一尺長的尖錐再次出現(xiàn),寒光閃閃。亮出尖錐后,吳洋猛地一甩手,尖錐便向安然飛馳而來。
幾個意思?
難道這貨為了做隊長,要殺我滅口?
安然心里一驚,連忙側(cè)過身子,眼睜睜看著尖錐擦著肩膀飛過去,若是慢一點,自己心口怕是已經(jīng)被扎出個窟窿。
“混蛋!”
安然心中暗罵,躲過尖錐,便握起拳頭要向吳洋沖去。結(jié)果拳頭舉了一半,聽見身后“嗤”一聲。聲音很近,仿佛就在安然耳邊。
出于好奇,他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宮文海不知何時站在他背后,想要偷襲。
可是吳洋及時出現(xiàn),甩出的尖錐直接刺穿宮文海的手掌。否則,宮文??峙乱呀?jīng)抓住他。
安然嚇了一跳,趕緊退一步保持距離。
心里也不禁暗罵,這個宮文海怎么好像鬼一樣,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
宮文海被阻止,甩掉插在手上的尖錐,扭頭就跑,一下就消失在幽暗的倉庫里。
吳洋沖過來,撿起地上的尖錐追進倉庫。
安然也不甘示弱,沖進去拉住吳洋,鄭重的警告:“剛才你救了我,我謝謝你。但是一碼歸一碼,人是我先找到的,是我的!”
吳洋甩開安然的手,冷冷道:“誰抓住是誰的?!?p> 說完,吳洋立刻向倉庫深處沖去。
安然連忙追上去,可是宮文海再次消失。倉庫里大多東西都已經(jīng)被清空,空蕩蕩的,一個人影子也沒有。
安然和吳洋仔細觀察四周,一點點向前搜索。兩人都十分緊張,生怕被對方搶了先一樣。
這已經(jīng)不是誰做隊長的事情,而是男人的尊嚴問題。有些時候,男人的自尊心會強烈到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眼看已經(jīng)到倉庫盡頭,依然沒有宮文海的影子,兩人同時在盡頭的一道門前停下腳步。
整個倉庫已經(jīng)找遍,宮文海不可能憑空消失,只可能在門里。
安然發(fā)現(xiàn)這個門密封很好,里面應(yīng)該是比較重要的材料,化工廠什么最重要不言而喻。
“嘭”
安然正想著,吳洋忽然抬腳將門踹開,嚇了安然一跳,忍不住罵道:“你瘋了,里面什么情況也不知道你就踹門?”
吳洋卻沒搭理他,徑直進了房間。
果然不出安然所料,這個房間里存放的都是易爆的化學(xué)品。
看到堆的老高的一個個塑料桶,安然咽了口口水。這里面的液體都是一點就著的化學(xué)品,這么多堆在一起,萬一被點燃的話,整個倉庫都完了。
這和魏冬的描述完全一致。
“我們還是先出去,在外面堵著宮文海別讓他出去,然后通知白虎組派人來把這些化工品清理掉再抓宮文海?!卑踩惶嶙h道。
“要等你等!”
吳洋卻聽不進去,徑直沖進房間,銳利的雙眼在房間里左顧右盼,尋找宮文海的蹤跡。
“喂!”
安然想拉住吳洋,卻沒來及,只好跟他一起走進房間。
仔細觀察之后,安然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雖不小,但堆滿了易爆品,能藏人的地方并不多。若能快速抓住宮文海就沒問題,怕就怕……
心里正想著,房間里的門“嘭”一聲被關(guān)上。
安然心里一驚,暗叫不好,連忙回頭看去,只見門已被關(guān)上?;璋抵?,宮文海弓著身子站在那里堵住門。
吳洋看到宮文海,二話不說就要沖上去,卻被安然拉住。
安然說道:“他手里,好像拿著什么東西?!?p> 這次吳洋沒有甩開安然,冷峻的目光移到宮文海的手上,口中冷冷的蹦出三個字:“打火機!”
安然聽見這三個字,心里咯噔一下,他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宮文海有著清晰的自我意識,躲過了白虎組那么多人的追捕,可見宮文海的頭腦和身手都非常靈活。
所以,他選擇化工廠,肯定是深思熟慮過的。
下一秒,就聽“呲喇”一聲,宮文海點燃打火機?;鹈缭诨璋档姆块g里忽閃跳躍,火光映照在宮文海慘白猙獰的臉上,露出詭異恐怖的笑容。
吳洋的表情依然冷峻,但他也知道,這里的化工品被點燃會是什么后果,所以沒有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