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吳洋的話,夏冰十分震驚。如此大的一個樹林,甚至說整個盆地都是一個大陣,這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十個人都會覺得這難以置信,夏冰不禁說道:“不會吧,這么大的八陣圖,誰布置的出來?”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安然問道:“你還記得墜龍口地宮的那個入口嗎?”
夏冰當(dāng)然記得,當(dāng)初可是差一點就是在那里,他豈能忘記?
安然說道“當(dāng)初朱雀王能夠?qū)⒄蕉继涂樟耍偈占瘶O地冰蟬,修建了那樣一座巨大的機(jī)關(guān)。那這里為什么就沒人能布置出怎么巨大的八陣圖?”
聽了安然的話,夏冰無話可說。
這時吳洋皺了皺眉,說:“什么巨大的機(jī)關(guān)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破不了這個八陣圖的話,我們會被困死在這里?!?p> 安然知道吳洋不是危言聳聽。
他也發(fā)現(xiàn),他們所在的這片區(qū)域沒有動過,動的都是的周圍的巨樹。
這說明他們很可能處于陣中,也就是古代人說的陣眼。
按照目前的情形看,無論他們走哪個方向,都會被變換位置的巨樹帶回到這里,永遠(yuǎn)也別想出去。
“吳洋,想想辦法。”
這些奇門遁甲的東西,吳洋是行家里手,安然只能寄托于吳洋。
夏冰也說道:“要是小姨在就好了,以她的本事,肯定能……”
話說一半,夏冰趕緊把自己的嘴捂住,小心翼翼的瞟了吳洋一眼,看上去就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而吳洋立刻眉頭一擰,臉色也變得陰沉下來。
雖然沒說話,安然卻能感受到吳洋在生氣。
安然十分不解。
夏冰的小姨就是吳洋的媽媽,夏冰夸贊他的媽媽,他為什么還不高興?而且看樣子,吳洋生氣的時候,夏冰這個表姐都很怕他。
這脾氣也是夠大的,難怪人家都叫他青城吳少。
“我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p> 吳洋著周圍移動的巨樹看了很久,突然說了一句。
安然頓時打起精神,問:“怎么試?”
吳洋說道:“將我們?nèi)松砩纤械睦K子都拴在一起,綁在你的身上。然后我站在樹上指揮,你按照我指揮的方向走?!?p> “可是我們?nèi)松砩系睦K子加起來也就三百多米而已,根本走不出這個林子?!?p> 吳洋淡淡的說:“你只管照我說的去做,其他的你別管!”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安然只能相信隊友。
他將三人的繩子集中起來,來到樹下將繩子棒子身上。就在剛才,他還和吳洋制定了一套通訊方式。
巨樹太高,一旦拉開距離,安然是聽不到吳洋說什么的,所以他們通過特殊的方式進(jìn)行聯(lián)系。
來到巨樹下,安然將繩子的一頭綁在巨樹上,然后抬頭看看樹上的吳洋。
吳洋手中有面鏡子,沖他閃了十二下。
“十二點鐘方向?!?p> 安然轉(zhuǎn)身和吳洋保持相同的方向,然后開始往前走,走出十步之后,他回身抬頭再次看向吳洋。
這時吳洋有用鏡子的反光閃了安然十二下,安然繼續(xù)往前走。
如此反復(fù),安然記不清自己走了多遠(yuǎn),但是只要走到十步,都會回頭。
可這次他卻發(fā)現(xiàn),吳洋已經(jīng)不在自己的背后,因為反光不是從背后閃過來的,而是從側(cè)面。
他知道,不是吳洋動了,而是他動了,而且自己還不知道。
“肯定是磁場的影響,讓在林中的人,感覺不到自己的位置變化。這個陣還真是玄妙,竟然靠改變磁場來影響人的思維和判斷能力!”
安然心中非常對古人的智慧當(dāng)真敬佩不已。
他重新調(diào)整了自己站位,保持和吳洋一個方向,然后數(shù)著照在他臉上的閃光次數(shù)。
“十一點鐘方向!”
安然繼續(xù)往前走。
十步之后,他再回頭,發(fā)現(xiàn)吳洋照過來的閃光又換了位置。
再次調(diào)整之后,安然等著吳洋的信號。
閃光閃了一下。
一點鐘方向。
安然按信號轉(zhuǎn)身,結(jié)果位置找好后,直接愣住了,因為在他面前,竟然是一棵巨樹,正好擋住去路。
“不會這么巧吧!”安然心里叫苦,好不容易找到個辦法,居然還被一棵巨樹擋住了去路,這是什么情況?
……
安然那邊停下來,夏冰立刻就知道了,因為她看著繩子,發(fā)現(xiàn)繩子一直沒動。
夏冰趕緊抬頭對巨樹上的吳洋說:“安然沒動,會不會是出事了?”
吳洋皺眉想了想,說:“他面前可能沒路了。放心吧,安然的頭腦很靈活,他知道如何應(yīng)對!”
……
正如吳洋所說,安然站在樹面前,自己一動不動,就那么盯著樹看。
他相信吳洋,更相信自己的眼睛,整個巨樹林,除了陣眼,其他位置都在動。
眼下,他很可能就處于移動的交界處,他要等移動結(jié)束。
然而等了一陣,面前的樹依然在面前,好像一點變化都沒有。
可是這個時候,吳洋再次用徑直照在暗淡臉上。
感受到閃光,安然猛地一愣。
閃光的位置變了!
可是他心里明白,閃光的位置是不可能變的,要變也是他的自己的位置變了。
安然很快明白過來,他站在移動的樹林部分,樹林移動,他也跟著移動。但是因為磁場,導(dǎo)致他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移動。
搞明白這些,安然繼續(xù)跟著吳洋的信號走。
這次走了五步,安然就走不動了,回頭發(fā)現(xiàn)繩子已經(jīng)被繃直。
吳洋說過,繩子沒了,讓安然就保持原來的姿態(tài),一直站在這里等著。
果然沒一會,吳洋和夏冰就追了過來。
安然和夏冰一起把繩子收起來,問:“吳洋,現(xiàn)在怎么辦?”
吳洋看了下四周說:“我已經(jīng)看出八陣圖的變化方式,但是只能記住一部分,最復(fù)雜的是靠近陣眼的,我記不住?!?p> “現(xiàn)在最復(fù)雜這部分被你試探完了,剩下的跟著我走就行!”
說著,吳洋便往左邊走去。
安然和夏冰將繩子收好,立刻跟上去。
路上,吳洋伸出手,似乎一直在計算什么,嘴里念念有詞,像個算命先生似的。
吳洋和夏冰跟在他身后,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尤其是夏冰,因為她還帶著面罩呢。
“出來了!”
吳洋突然往前快跑兩步,同住腳步,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