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依先走了,回去了學(xué)校,她要先走。
寧臻拗不過,只好答應(yīng),原因他也清楚,而且他還在想校門口那幾個保安應(yīng)該也都認(rèn)識汪小依的吧?
“斷老板,你有沒有覺得汪小依很單純?”
“她爸媽沒有讓她受到這骯臟世界一絲的污染,所以就這么單純乖巧?!睌嗄c人淡笑道。
很匪夷所思,寧臻若有所思,這聽起來都讓人很難想象。
“但這其實并不是一件絕對的好事,她這樣,得不到成長,她爸媽這樣做從某種角度上將束縛了她,并且還剝離了她的一些權(quán)力,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她是不完整的?!睂幷榈恼Z氣帶著幾分嚴(yán)肅。
令寧臻頗為意外的是斷腸人并沒有反駁,而是輕輕點了點頭:“只希望小依能一直這樣單純下去吧。”
寧臻放下了珍珠奶茶,他本不好說這句話,猶豫再三但還是說了出來:“汪小依的爸媽讓汪小依活成了他們想要的樣子,這對汪小依來說其實是不公平的,當(dāng)然,也沒有什么不好,只能說這是他們的教育方式吧?!?p> “你小子的思想還挺成熟,被你這么一說呢確實有點,但這樣也沒什么不好,每個父母教育子女都有自己的方式,小依這樣我就覺得很好,很可愛遭人喜歡,你喜不喜歡?”斷腸人深邃的雙眼盯著寧臻的雙眼。
寧臻被斷腸人一句話打得有點措手不及,但卻只淡定一笑,道:“如果能將汪小依拐走的話,那我一定很高興?!?p> 斷腸人頓時笑罵一聲:“臭小子,我看你是活得膩味了?!?p> “還有,我想問一下,汪小依在學(xué)校如果早戀的話怎么辦?斷老板你應(yīng)該知道她在學(xué)校的名氣,她爸媽不擔(dān)心嗎?”
如汪小依這般女生,父母對此絕對很關(guān)心,所以才有陳曠口中的學(xué)?!岸ⅰ蓖粜∫蓝⒌煤芫o,為的,就是不讓汪小依父母擔(dān)憂。
斷腸人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年輕人嘛,正是擦槍起火的年紀(jì),耍個朋友很正常,高中時有一場純白的甜甜的戀愛,那是一輩子的美好回憶,沒有什么不好,這是人生每個階段應(yīng)該經(jīng)歷的事情,人生百態(tài)該有的不能少?!?p> 寧臻聞言詫然,隨之不由一笑:“想不到斷老板還是感性之人,倒是小的迂腐了?!?p> “我不是和你說了小依的爸媽也是芭樂高中的學(xué)生嗎?他們那時候就是高中的戀情一直走到了最后,你看,多幸福。”
倒也是,寧臻點了點頭,高中戀愛十有八九都是慘淡收場,除非,家里很有錢,或者像他前世那樣平和分手,而站在斷腸人的角度,并不排斥,不過擔(dān)心肯定是有的,因為汪小依的感情很容易被欺騙,至少他目前是這么覺得的。
“我看你,還挺關(guān)心小依的?”斷腸人的目光再一次穿透寧臻的靈魂,像是要看穿寧臻的小心思。
“嗯?”寧臻聞言頓時胸膛拍得砰砰響,“斷老板,你信我?!?p> “你看上去,能讓我勉強(qiáng)相信?!?p> 寧臻抬了一下眼皮,有點納悶,好吧,斷老板的語調(diào)也很怪他應(yīng)該適應(yīng)。
旋即斷腸人面色不善的開口說道:“同桌,可別欺負(fù)小依啊。”
“斷老板你說笑了,我就是想欺負(fù)你也舍得啊你說是吧?放心吧,若是誰敢欺負(fù)小依,我定把他拎到你這里來聽候你發(fā)落?!?p> 斷腸人笑著點頭,道:“嗯,這很好。”
寧臻看了下手表,“好了,我也該走了,下回再來?!?p> 斷腸人用抹布抹了抹柜臺,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你來,不是一件好事?!?p> “斷老板你說話簡直不厚道?!?p> 斷腸人淡笑的搖了搖頭,抬頭望向?qū)幷?,道:“走吧,在學(xué)校小依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的你幫一下她,她有什么事都不會與外人說。”
寧臻輕笑,道:“那是自然,放心吧?!?p> 斷腸人點頭,然后有點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寧臻感覺斷腸人的確不是很歡迎他,不過卻又不是情緒上的不歡迎,那更像是一種不想和他多接觸,這讓他心底凝思,斷然不是因為汪小依。
的確奇怪的,但他也沒多想,只在心中留意了一下。
轉(zhuǎn)身離開,學(xué)校走去。
用抹布抹著攤子的斷腸人抬起了頭,望著寧臻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背影,他的臉上掛著一絲很明顯的沉重。
埋頭看著手中握著的一本書,很薄,一個作業(yè)本的厚度,書的紙張泛著老舊,斷腸人握在手中,遲遲沒有翻開這本小書的封頁很簡單,只有四個潦草的字跡。
“金筆點龍”。
在這四個字旁有著紅色的印記,那是一個數(shù)字,“9”。
翻開第一頁,第一段中“寧臻”兩個字眼十分醒目。
寧臻,至臻的臻。
......
寧臻心態(tài)平和的朝著芭樂高中走去,不過心思卻放了很多在斷腸人那里,或者說斷腸人那里有很多的點讓他不由自主的去想。
汪小依家境肯定極好,而斷腸人看上去卻頗為寒磣,那個攤子也有很多不尋常的地方,甚至那個攤子出現(xiàn)在那里本身就不尋常,不合理的地方有很多,但他當(dāng)然也不可能冒昧的開口,其中的關(guān)系很難捋透。
想不明白,也沒有點可以讓他入手去想,無從所想,于是就按捺住不再去想,他現(xiàn)在的心境不至于“非要想通”不然難受死,等下問一問汪小依吧。
“兄弟,看起來挺面生的啊?!?p> 走著走著,正面過來了三個人,步伐有那么點六親不認(rèn),神色掛著戲謔的笑意,似乎等寧臻有些時間了。
寧臻停下了腳步,望著眼前三名錫紙燙打耳釘?shù)哪猩抗獬霈F(xiàn)思索。
這節(jié)奏是要干嘛?
“兄弟,貴姓啊。”一人走到寧臻身旁,手搭在了寧臻的肩膀上。
寧臻看著自己左肩上的這只手,他的潔癖并不嚴(yán)重,但多少還是有點,這只手讓他很嫌棄。
“喂,開腔啊,杵著干嘛?”
“你很自來熟嗎?”寧臻盯著對方。
“喲,還挺嗆,這性格我欣賞?!?p> 說著就想用手輕輕打一打?qū)幷榈哪?,但被寧臻一手拍下?p> “讓開。”
“瞧瞧,瞧瞧,果然是不知者無畏,但好歹也該有個極限吧?”一人拍手叫好,對著另外兩人笑道。
“初來乍到,你好像不是很懂規(guī)矩,借這個放學(xué)時間呢,我們給你好好普及普及?!?p> “放心好了,肯定不會耽擱你上課?!?p> 寧臻眉頭微皺望著三人,臉上都寫著迷之自信,他真的很討厭這三張臉,他本想完全無視,但不知怎的突然生起了另一個念頭,他表情疑惑的問道:“你們找我?”
“對,找你?!?p> “有事?”
“有事。”
“當(dāng)然有事,寧臻,有大事?!?p> “寧臻?你們找錯了,我叫熊初墨?!?p>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