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一當天洗了碗收拾好店里打算送康敏和吳父回去。
“不用送我回去啦,我自己坐地鐵回去就可以了,你送我舅舅回去吧,他住的比較遠現(xiàn)在可能都沒有公交了?!笨得粢馕渡铋L地看了一眼珉一就往地鐵站走去。
“那吳伯伯,你家住哪里?我查一下導(dǎo)航定位送你回家吧。”珉一轉(zhuǎn)頭對吳父說道。
在車上吳父時不時就瞧著珉一,看的他都不好意思了。
“小伙子哪里人呀?你跟那個外甥女認識多久了呀?”吳父看著珉一這個小伙子很是滿意,辦事靠譜。
珉一邊開車邊回復(fù):“我是福建人,來上海開這家遠道船餐廳有3年了,和康敏認識······快一年了,我們?nèi)ツ暾J識的。”
“福建人呀!福建好,我年輕的時候去過那邊,當時跟老朋友一起去那邊找工廠打工,你開遠道船餐廳成本很高吧?你父母跟你一起生活嗎?”吳父客氣地感慨了一下福建,但是主要的目的還是要問清這個小伙子的來龍去脈到時候好跟妹妹多說說這個小伙子的優(yōu)點。
“遠道船餐廳成本是挺高的,當時我把所有的積蓄都投進去了,我是在單親家庭長大的,母親很小的時候就跟別人跑了,我小時候幫著我爸出海打魚補貼家用。”珉一也沒有嫌棄吳父問的多,反而有問必答。
“哦哦,你跟康敏是怎么認識的呀?”吳父想著兩人聊天的氣氛現(xiàn)在不錯,乘熱打鐵問問他對康敏的感覺。
額,這是誤會我跟康敏之間的關(guān)系了吧,哈哈哈哈,于是笑道:“伯父,我跟康敏沒有什么關(guān)系呢,就是普通朋友。”
吳父被這回答弄的一愣一愣的,繼而想到年輕人真要有什么感情線也不會讓父母知道的,都是到了談婚論嫁了才會帶回來,于是拋給珉一一個我懂的眼神。
珉一真的被吳父弄的哭笑不得了,就以慶晴跟他家人那種似有故事的情況,他又不好直截了當?shù)馗嬖V吳父我真正喜歡的是你的女兒。所以也就不再就這個問題和吳父討論了,等慶晴什么時候愿意將兩人的關(guān)系告訴他的家人吳父自然就知道了。
送到了吳父所在的拆遷小區(qū)里面,珉一真的為這兩老人的生存環(huán)境捏了一把汗,拆遷房的整體社區(qū)環(huán)境都很差,緊緊只靠那道門和上海生活的人的素質(zhì)來維持了。還好明天帶吳父去朋友公司的粉黛莊園上班,他兩個所住宿的環(huán)境就有所改善了吧。
“伯父,我明早要送一位朋友去機場,可能會晚一些過來接你,不過不用擔心,你的事我已經(jīng)和我朋友說過了,他會給你留著位置的。”珉一將吳父送到了樓下交代了一下明天的事就回去了。
笠日早上,珉一載著穿著職業(yè)西裝外面還套著一件軍綠色羊呢大衣的慶晴前往虹橋機場。
“不是說昨天出差的嗎?怎么改成今天了?”珉一望著好似還沒有睡醒的慶晴柔膩地問道。
“昨天公司出了點事我留下來處理,耽誤了。還好今早去還來得及,我跟對方約的是下午2點?!睉c晴睜著朦朧的眼睛連連打著哈欠。
“你這工作可真累呀,是做什么的?”珉一開始對慶晴的工作有了好奇心,之前一直以為她是做銷售的,現(xiàn)在一看做銷售的事情哪會有這么多。
“我就是個打工的,在飛螢饕餮公司擔任總經(jīng)理。”慶晴云淡風輕道。
我擦,珉一的方向盤差點沒有握住,飛螢饕餮在上海也算是小有名氣了,整個集團的業(yè)務(wù)偏布大江南北,業(yè)務(wù)范圍很廣,醫(yī)藥新能源互聯(lián)網(wǎng)房地產(chǎn)裝飾等各行各業(yè)都有涉及,飛螢饕餮這家子公司在集團里面是業(yè)績標桿。
沒想到自己的女朋友竟然是飛螢饕餮的總經(jīng)理,上次問朋友認識不認識吳慶晴,他竟然還說不認識。
這確實怪不到珉一的朋友了,因為珉一發(fā)消息問朋友的是【你認不認識你們公司做銷售的吳慶晴呀?】,人家肯定說沒有咯,飛螢集團總公司就有幾百號人了哪能每個都認識呀,而且子公司的老總也不是他們能隨意見到的呀。
“哦哦,那很忙哦?!辩胍恍⌒囊硪淼卮蛄恐鴳c晴,實在是沒想到自己的女朋友在公司里這么能干。
“還好,我把手中的權(quán)利分散出去了,到我手上的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就把握住一些公司的超大單子就可以了?!边@也是實話,窮奇和饕餮兩家公司不同于其他公司在于這兩家公司完全地放權(quán)下去,只有一些超大單子和一些重要決策需要兩人出手,其他的則需要跟他們報告一些數(shù)據(jù)就可以了。
所以六家子公司中只有饕餮和窮奇的總經(jīng)理是特別閑的,偏偏這兩家公司的業(yè)績卻是整個集團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要說他們管理不得當也說不過去,所以董事會的幾人也就沒有在管理的問題上數(shù)落這兩人了,畢竟明晃晃的結(jié)果擺在大家面前。
“哦哦,還有一件事情要像你報告一下?!辩胍幌胫约哼€是得把吳伯父找工作的事情跟自己女朋友說,畢竟這是人家的親爸爸,她有知情權(quán)。
“什么事呀說的這么正經(jīng)?!睉c晴挑眉給珉一拋了個眉眼。
“就是前段時間我見到了你爸爸,吳伯父,他來我店里吃飯,透露他想找工作,我知道我不該插手管你們家的事,但是你表妹給他找的那份工作太累了,他說他剛動完手術(shù)不久不能做這么累的工作,所以我就幫忙托朋友給他物色了一個莊園的園丁工作,每天就是種種粉黛就可以了,工資有8000元,有單人宿舍分配給你爸爸。當然,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可以跟吳伯父解釋一下?!?p> 慶晴沒有說話,沉默不語地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建筑物,珉一知道她這是在消化剛才自己所說的話,也不知道她對她的家庭關(guān)系有多深,但是從小就在單親家庭長大的珉一深深的知道就算孩子有多想逃離一個家,可是終究見不得自己的父母混的過不下去。
良久慶晴開口道:“謝謝你,這件事假設(shè)交給我來辦的話,我不一定辦的比你好。”
說完慶晴又給珉一拋了個眉眼,送了一個飛吻過去。兩人相視而笑。
到了機場,兩人深擁相吻后分開了。
在候機廳里,慶晴打電話給康敏問清了來龍去脈。
沒想到爸來上海找工作了,能把這么好強的人逼到要去外面打工,吳慶雨和吳慶風是干什么吃的?吳慶雨那個混蛋就不說了,白吃白喝終究不是爸的親生兒子,對他也沒有這么多的要求,反正法律上他也沒有贍養(yǎng)義務(wù),但是吳慶風可是有贍養(yǎng)義務(wù)的還這般逼著爸,逼的這么大年紀的老人家沒有辦法賣了老宅沒地方住了出來拼搏吧,不然以他對自己惜命的態(tài)度不可能接受康敏介紹的那份工作。
這個吳慶風不教訓他真是難平心中之氣,雖然自己很討厭吳家的人更討厭這位被愧疚沖昏頭的老父親,可是逼著六十多歲老頭賣房出來打拼的吳慶風更討厭。
吐槽完吳家那堆事,轉(zhuǎn)念想著珉一還私底下幫忙安排爸的事,真的是為自己解決了一個難題,這事要是真擱在自己頭上的話,自己還真找不到像粉黛莊園這種適合爸的工作。
雖然戶口已經(jīng)遷走了,但是自己終究還是爸的女兒,贍養(yǎng)他是每一個做子女的責任,這樣也好,爸和媽自己出來自力更生就沒有他們在老家被吳慶風他們‘照顧’出各種不得不麻煩子女們的毛病出來。
心中對珉一的感情真的越來越復(fù)雜,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追求者,考慮到他各個方面確實很適合自己就試著交往了,時間久了之后就深陷那種被照顧被關(guān)懷的感覺之中了,這是愛嗎?慶晴不承認,她覺得自己并不會愛上任何人,跟珉一交往只是貪戀他身上關(guān)愛自己的感覺,這是她從小到大都很少經(jīng)歷的事情在珉一身上得益滿足罷了。
到了深圳機場,手機剛從飛行模式劃開便看到魏連發(fā)來的消息【慶晴,你來深圳啦?我定了午餐包廂,過來一起吃個午餐吧,順便給你介紹一下小婉?!?p> 【好】管婉?真的可以挺想看看管婉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才能做出面對管總這樣的父親心中竟然沒有一點怨恨,還千方百計地幫管總籠絡(luò)人才,這必定不是一般人吧,至少自己肯定做不到這些。
踏進包廂便看見,身穿棕色高領(lǐng)毛衣的魏連身邊坐著一位穿著低領(lǐng)大紅色毛衣的女人,一頭秀亮的頭發(fā)自然卷在兩邊,清亮如同杏仁兒的眼睛透露著清純美,這與慶晴那雙雖然圓潤但是眼神中卻透露著狡猾勁的眼睛不同,她的眼睛與慶晴就是相反的兩個世界。
“慶晴,來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妻管婉,管總的女兒。小婉,這是飛螢饕餮的吳總,吳慶晴。”魏連看著慶晴出現(xiàn)在包廂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你好?!眱蓚€女人互相打了個招呼握手。
慶晴也是商場上的老狐貍了,一個照面下來就知道管婉對自己并不是很友善,這個女人心思很重,并不是魏連之前說的那般純美,不過·····管總本身也是一只老狐貍,他教出來的女兒不是善茬也是可以理解的,身在那樣的家庭怎么可能會單純,也就魏連這種看慣了那些要花要包要車的女人才會心甘情愿地被人騙吧,現(xiàn)在有點同情魏連了。
魏連自然也看懂了慶晴的眼神,畢竟大家都是商場上混的,慶晴能看出來的魏連當然也能看出來,但是他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女人嘛為了男人使點手段很正常,自己也非常享受這樣被一個女人處心積慮搶到手的感覺。
正應(yīng)了慶晴說的那句,魏連有時候就是愛犯賤。
兩人閑聊很默契的都不談公事,管婉今天是磨著過來的,她也是想要見見這位在爸爸和魏連口中多次談及的女人,想知道她是有什么樣的魅力才會讓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對這個女人談及這么多次。
甚至她知道魏連在這五年里,每次喝醉酒打電話談心的都不是自己,而是這個女人,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急,魏連不喜歡那些不懂事的女人,她只能大度地裝作不知道。
跟在魏連身邊這么多年,他的女人換了又換,其中不乏有世界百強的千金,可自己始終沒有勇氣離開他,她可以大度的接受這么多女人分享自己的心愛的男人,唯獨接受不了吳慶晴,因為她知道魏連對其他的女人都沒有動心動情,唯獨對自己和吳慶晴才動了真心。
所以自己在去年才讓父親對吳慶晴施壓,她知道魏連雖然多情但也是一位很重感情的男人,爸爸以前把他當徒弟帶著,傾囊相授,這份恩情魏連一直記在心里,她那次也是為了讓魏連親眼看見管總在這個集團里的地位從而提醒魏連自己不是他想拋棄就能拋棄的女人。
慶沉沉
????沒有推薦票,也沒有收藏,這是不是代表我可以棄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