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一·鏡等人此刻仍然在野獸島嶼中心區(qū),尚未撤離出這個島嶼。
「岑鎏」將他們這群人傳送到一個山谷當中后,他便再一次利用「空間轉(zhuǎn)移」離開了。
到達山谷后,栗一·鏡四處打量了一下后便隨便找了一棵大樹靠樹而坐,他的右臂斷口處已經(jīng)在流淌著血液,然而此刻他的腦海里都是白葉桑那不甘心的模樣。
到底是頹廢不起還是奮發(fā)圖強,真讓人有所期待呢。
想到這里,栗一·鏡嘴角不經(jīng)意就上揚了。
“傻了么,都傷成這樣了,還只顧著傻笑?!崩跻弧ょR耳邊響起了衫美平淡的聲音,與此同時衫美手持著止血噴霧朝著栗一·鏡的傷口一頓亂噴。
“啊,疼疼疼!”傷口火辣辣的疼,栗一·鏡齜牙咧嘴的喊疼,此刻哪有之前兇狠的模樣。
“詩奈,給我一些醫(yī)用繃帶過來?!鄙烂罌]有理會栗一·鏡,向一旁的詩奈招手道。
詩奈愣了愣,趕緊翻找自己的小背包從中拿出了幾卷繃帶,然而在準備遞給衫美的時候她的手僵在了半空。
“我也來幫忙?!痹娔斡昧Φ奈站o了繃帶,走到栗一·鏡的身旁說道。
在詩奈的幫忙下,衫美很快的幫栗一·鏡包扎好傷口。
那兩位二年級生并沒有上前幫忙,而是一直站在栗一·鏡不遠處警惕的提防四周。
“好了,你該告訴我們了?!?p> “那個「樹女」到底是誰?”在幫栗一·鏡包扎好后,衫美像是審犯一樣問道,其余三人同樣好奇的看著他。
白葉桑對于這個「樹女」如此迫切,甚至在「靈晶期」強者面前仍然要出手。
本以為是己方的人,然而在戰(zhàn)斗結(jié)束的那一刻竟然又將栗一·鏡的手臂整個砍了下來。
此刻更像是一個無事人一樣站在遠處,依靠著大樹把弄著栗一·鏡的斷臂,這個場景不管怎么看都讓人感到悚然……
“好吧,既然你們感興趣,那我就跟你們介紹一下「樹女」好了?!崩跻弧ょR聳了聳左肩,淡笑道。
反正「零號」還在跟箐英學院的校長交涉,他們還需要在這個島嶼逗留一會,倒可以以此來消磨一下時間。
“在我們年終考核之前,「樹女」就在這個島嶼上了?!?p> 「樹女」也就是那一位長相像是白夜的人形野獸,「零號」在很久以前就安排了她在這個野獸島嶼休養(yǎng)。
這個島嶼內(nèi)木屬性靈力氣息充足,一切都是原生態(tài)并且遠離人群,不用擔心有人撞見「樹女」造成麻煩。
這個島嶼一直被「全世盟」荒廢著,「始」也沒有料到有一天竟然被借給箐英學院作為年終考核的場所。
在收到這個情報之后,「零號」就打算立即安排「岑鎏」過去將「樹女」接回來,免得與箐英學院的人撞上,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然而栗一·鏡在這時候?qū)@個計劃做了調(diào)整。
按照「始」原先的計劃,會在這些學生畢業(yè)之后陸續(xù)讓組織與他們接觸并將他們接走。
然而栗一·鏡打算趁著年終考核的機會,將所有下定決心要前往「始」的學生聚集在起來,一并離開箐英學院前往「始」。
原本學生想要脫離學院,就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箐英學院不干擾學生的選擇,但不代表學生可以隨便的逃課、退學。
學生可以自由選擇想要去的勢力,那是在不影響正常上課的情況下,又或者是在已經(jīng)畢業(yè)的情況。
如此坦坦蕩蕩的前往「始」,正好也可以趁此機會與箐英學院撇清關系,而且此刻離開,栗一·鏡認為事情肯定會往更有趣的方向發(fā)展。
“這就是我知道的一切了,「樹女」的身份原本就是個謎,在某一天突然被「始」的首領帶回來,然而卻從來都不跟別人交流,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崩跻弧ょR笑著解釋道。
衫美眉頭微皺,對于「樹女」與白葉桑之間的關系又多了幾分好奇。
從剛才的表現(xiàn)看來,白葉桑顯然認得這個「樹女」。
如果用自己的「真言」……
“我勸你不要,你也看到了我的下場,她出手可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崩跻弧ょR猜到了衫美心中所想,向她展示了一下自己不存在的右臂。
衫美推了推眼鏡沒有說話,就連栗一·鏡都這個下場,如果自己對「樹女」有什么企圖,指不定她會有什么反應。
“就安心待在這里吧,世界正在往有趣的方向變化……”栗一·鏡背靠在大樹上,目光看向遠方,忽然莫名其妙的說道。
如今這個世界、這個英雄大陸總算往有趣的方向發(fā)展了……
杉美看了他一眼沒有在說什么,依靠在一旁的樹干上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另一邊,詩奈在為栗一·鏡包扎后就一直有些坐立不安,她時不時向遠處瞟去,她此刻心里擔心著白葉桑的情況。
“只希望他平安無事。”詩奈心里不禁嘆息著,她是不會回去箐英學院的,她要前往「始」尋找到自己的價值,而且……
詩奈忍不住看了栗一·鏡一眼,臉上升起淡淡的緋紅。
“未免等的也太久了吧,難道交涉出了什么意外?”栗一·鏡沒有再想白葉桑與箐英學院的事情,心里估算了一下時間后有些不安,已經(jīng)過了約定好的時間結(jié)果到現(xiàn)在其他人也還沒出現(xiàn)。
就在栗一·鏡心中剛升起這個念頭,在他面前的空地中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旋渦,片刻后「零號」從黑色旋渦中帶頭走了出來,其身后跟著二個人,而「岑鎏」身上還背著一個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人。
“師傅,出了什么狀況么?”栗一·鏡起身上前向「零號」問道,其他人也一并上前但并沒有像栗一·鏡一樣與他們靠的那么近,下意識的保持了一段距離。
這位白發(fā)老人是栗一·鏡的師傅,之前栗一·鏡有和在場的幾個人提起,他與「始」的首領是亦父亦師的關系,所以此刻對于栗一·鏡的稱呼并不吃驚。
“沒有,就是許久未見,話聊得多了一些?!薄噶闾枴箵u了搖頭笑道,他隨意的看了一眼栗一·鏡身后的那群學生。
頓時那群學生在這一瞬間猶如被人看穿了一般,就在他們感到心驚肉跳的時候,那個老人像是慈眉善目的平凡老人一樣對著他們微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