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北銘發(fā)覺,最近邵晚秋不再黏著他問東問西了,小丫頭閉門不出,整天在房間里不知在冥想什么。
他去悄悄看過一眼,這孩子在房中正襟危坐,雙手合十,周身的靈力在四周勾勒出平緩的波紋。
于是支北銘便不再打擾她,修煉這種事,說到底是見仁見智,每個人所用的方法都不同。
其實邵晚秋只不過是得了溫均漓的教誨,現在她得抓緊時間,將《玄冰訣》吸收內化。
于是支北銘便得了空,溫均漓倒是一如既往像個閑人,竟然直接跑來找支北銘聊天。
當溫均漓輕車熟路地翻過窗沿,來到支北銘的住所時,這里空無一人,她撲了個空。
“哎,阿銘估計現在有事吧,那我等等好了?!睖鼐煲膊痪趩?,她直接門前的長椅上坐下,還順手拿起桌邊的一個果子咬了一口。
清香四溢,甘甜可口。
在溫均漓無所事事、閑著等人的時候,大師兄支北銘確是忙得很。
靜水宗是個神奇的宗門,它的弟子稀少,連常常在任的長老也只有三位,平時忙起來,大部分事情竟然還要仰仗盡職盡責的大師兄。
支北銘偶爾會想,他這么兢兢業(yè)業(yè)的當這么個大師兄,也不知道是圖什么。
也許只是因為多年前遇到了那個逍遙自在的宗主,他便心甘情愿地將自己搭上了,他守著這個宗門,也守著她。
今天依舊是宗主不務正業(yè)的一天,也依舊是大師兄盡職巡查、教訓偷懶弟子的一天。
“師兄!”剛收拾完一個在修煉時三心二意的弟子,支北銘聽見背后傳來一聲急切的呼喊。他收手,向后望去,見是個熟人——昭月。
“何事找我?”支北銘招手,一般宗門內弟子找他,多半是有什么要事與他說道。
昭月指了指身后的長老議廳,對支北銘道:“長老們找你呢,好像是關于幾年后新秀大會的事?!?p> “總之你快去吧,別讓長老們等急了?!闭言碌馈?p> 支北銘點頭,下一刻便御劍而行,向著長老議廳而去。
他一邊御劍,一邊在心里默默腹誹,他們宗門的幾個長老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連傳音符都懶得用,竟然直接讓昭月來喚他。
而且,新秀大會的事,你們不應該找宗主嗎?因為宗主常年不管事,你們已經自動忽略她了是嗎?我平時管的事再多……我也好歹只是一個弟子好嗎?
支北銘一邊想著,一邊又緊緊蹙起眉頭,他這人其實性格算不上特別好,平時很容易生氣和暴躁,不過他周圍的幾個家伙,總是有辦法平息他的怒火。
比如溫均漓,比如邵晚秋,這一個個在他的生氣邊緣蹦蹦跳跳,但他就是對著她們沒有脾氣。
古人語,一物降一物。支北銘想,也許自己天生就是栽在這些家伙手上了。
議會廳。
片刻之后,支北銘從劍上跳下,走進大廳,這里的禁制并不會攔截他,他在這里幾乎是暢通無阻。
靜水宗一共三位長老,早已在此恭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