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和夏以行的合作還是挺有效果的,至少在月嬈看來是這樣。
不知道是秦書太過愚蠢導(dǎo)致夏以行實在看不過去了,還是夏以行被他逼得沒辦法了,除了英語以外,夏以行還順帶給他補了一些其他科目。
遭受過夏以行的摧殘過后,秦書的成績在月考后蹭地往上漲了三百多名,從年級倒數(shù)一下子成了進步最大的。
這是秦書最大的寬慰了,他前段時間簡直是被夏以行折磨得死去活來。
夏以行天天逮著他學(xué)習(xí),他不僅沒了玩兒的時間,甚至連上課都必須打起百分之兩百的精神。
因為夏以行這個變態(tài)竟然清楚地知道他每一科的學(xué)習(xí)進度,要是他哪堂課沒認真,他隨便一提問就能知道。
秦書覺得他簡直了,跟月嬈一個樣子,頭一次覺得這兩個人這么像,都這么會折騰人,尤其是折騰他。
至于和他做朋友,去他的做朋友,誰愛做誰做,這種惡魔最好沒朋友。
秦書一邊在心里吐槽夏以行,一邊埋頭苦記筆記。
下課后,夏以行例行檢查他的進度,一張臉在九班眾多學(xué)子的注視下也淡定得不行。
秦書撇著嘴:“你翻這么仔細干嘛,我這節(jié)課真的認真了。”
夏以行眼皮都沒抬一下,指著其中一處問:“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秦書定睛一看:……媽的,他記這塊兒的時候在心里罵他,誰知道什么意思!
夏以行垂眸看筆記,淡淡道:“心里肯定在罵我吧?!?p> “沒有!”秦書立馬否認,自己都有些心虛。
夏以行關(guān)上筆記,嗯了一聲,把筆記本還給他,然后拿出一份課后習(xí)題。
秦書臉上瞬間布滿絕望,凄慘道:“大哥,你哪兒來的時間出題啊,求求你,放過我吧?!?p> 夏以行不為所動,簡潔道:“很基礎(chǔ)。”
秦書睜大一雙眼睛看著他,聲音都變了調(diào):“基礎(chǔ)?”
你的基礎(chǔ)不是我的基礎(chǔ)啊啊??!
偏偏夏以行像沒察覺到他被打擊的心情似的,還很肯定地嗯了一聲。
秦書悲憤地抬頭,認命般接過題,沒想身后傳來一道尖銳的譏笑聲:“秦書,沒想到你竟然怕一個窮鬼,我看你活得越發(fā)回去了啊?!?p> 秦書背著他翻了一個白眼:“陶康,我說你無不無聊,這些話你翻來覆去說了這么久我聽都聽膩了,語文沒學(xué)好吧?連嘲笑人都不會?”
陶康被他噎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頓時難看起來,他脾氣暴躁,又好面子,被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嘲諷,當即就想和秦書動手。
秦書趕緊躲開,有月姐在,他可不敢隨便動手。
陶康之前雖然也被收拾過,但他明顯不長記性,三番兩次想挑釁她,可惜都沒成功。
夏以行絲毫不在意兩人的針鋒相對,淡定對秦書道:“我先走了。”
秦書一聽,立馬不干了,拉住他道:“誒你怎么回事,我現(xiàn)在可是要被欺負了,你作為朋友怎么就這么走了嗎?好兄弟可是要共患難的!”
“好兄弟?”夏以行瞥了一眼他拉著自己的手。
秦書下意識放開,然后不自在地咳了一聲,隨即又是一陣惱怒。
他當初信誓旦旦地覺得月嬈給他的第一條任務(wù)輕松極了,誰不想和他做朋友啊,結(jié)果到現(xiàn)在也沒個結(jié)果,夏以行這人可太難接近了。
他在心里憤憤不平,沒注意到陶康的動作,就在他的拳頭差點落到他太陽穴的位置時,夏以行眼神一凜,一把將他扯開,另一只手一拳打在了陶康的肚子上。
秦書還在愣神中,那邊陶康吃痛,見是夏以行出的手,惡狠狠地看著他,隨即便要再沖過來。
他喊了一聲,班里站起來好幾個人,都是平常和他來往很多的狐朋狗友。
秦書和夏以行站在一起,夏以行冷著一張臉,臉上的表情很難看。
秦書差點被陶康這種傻逼行為氣笑了,他覺得他是傻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沒惹到他頭上來,他暫時可以不管,可他要是想動他兄弟,那他就去死。
兩方人在教室里對峙著,氣氛緊繃,一觸即發(fā),正要打起來的時候上課鈴響了,齊磊進了教室。
“怎么回事?一個個地都站著?!彼欀?,看到夏以行也在的時候又皺緊了些。
秦書嚇一跳,以為是月嬈來了,一看是齊磊,又開始齜牙咧嘴起來。
“老齊,陶康老毛病又犯了,你快治治他?!?p> 齊磊看向陶康,眼里帶著詢問。
這種情況陶康根本沒話說,齊磊怎么說也是帶了他們兩年,他們是什么樣的人再清楚不過,看這情形就知道是起了矛盾,又見陶康那樣子,必定是他開頭引起的。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道:“陶康,你向他們道個歉?!?p> 陶康不服,秦書自然也不答應(yīng)。
兩人又開始針鋒相對。
齊磊看了眼夏以行,想問他怎么回事,話到嘴邊又被他冷淡的眼神堵了回去。
他無奈嘆氣,想著已經(jīng)上課了,便想快點解決這件事,便對陶康道:“如果不配合的話,我不介意告訴你的家長?!敝劣诟嬖V誰,他自己體會。
這對陶康來說就是死穴,一點就中,氣氛又僵持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以陶康不情愿的道歉結(jié)束。
這事兒月嬈是從其他老師嘴里聽見的,她把兩人叫來,著重表揚了他們的團結(jié)精神。
但是因為在辦公室,其他老師還聽著,她又補了一句不咸不淡地要和同學(xué)好好相處。
秦書還怪不好意思的,整個過程都在抓耳撓腮,只有聽見月嬈說要和同學(xué)好好相處時才露出了不情愿的表情。
月嬈也沒管他,心里卻拉起了警戒線。
因為按照之前的時間線來看,兩天后就是夏以行前世被陶康欺凌的時間。
之前他對夏以行的那些排擠、譏笑和諷刺,對夏以行來說或許都是不痛不癢,只有這一次,他是真實地對他造成了傷害,從此對他的欺凌便一發(fā)不可收。
今天發(fā)生的這件事像是一個預(yù)警,提醒了月嬈,她不是單純來當一個老師的,更是為了保護夏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