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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養(yǎng)成計(jì)劃

苗疆之路-3

道長養(yǎng)成計(jì)劃 狐江北 2068 2019-10-14 19:47:33

  多日來,一直在灼燒著男人五臟六腑的感覺消失了。男人吐出一口淤血。

  “這種解毒丸可解百毒,像這種程度的毒,一顆就足夠了。你再將養(yǎng)兩日便可好了?!奔埓禾统鲆粋€(gè)小布袋,“我這兒還有三粒,你要不要?有好東西可以換。”

  男人眼前一亮。

  “不過你別想搶,你連七日癲都解不了,我有的是百解丸解不了的毒?!奔埓河致朴频鼐妗?p>  男人神色一凜:“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自是不能強(qiáng)搶的。只是我也沒有什么好東西,不知姑娘去哪兒,不如我給姑娘做一程侍衛(wèi)?”

  紙春笑道:“一程侍衛(wèi)哪能抵得上我的三粒百解丸?你倒是有一手好算盤?!?p>  男人一時(shí)語塞。

  紙春便不笑了,正色說:“我也不需要什么太過于名貴的東西,這山上有種野蜂,產(chǎn)的野蜜正好入藥。你替我取來,我便給你一粒。”

  男人難以置信:“就這么簡單?”

  “就一粒。”紙春強(qiáng)調(diào),“若你還想要,要尋到別的好東西才行?!?p>  男人一口應(yīng)了。

  紙春繼續(xù)吃她的烤兔子。

  男人聞著香味,起初四肢百骸灼燒著倒不覺得餓,這會兒緩過勁兒來了,竟覺得有些餓了,又拉不下臉來向紙春要兔子吃。

  “吃嗎?”紙春問,順手撕下一只兔腿給他。

  男人猶豫了一下,接過去,也不道謝,就開始吃。一只兔腿而已,不夠喂飽他,但是他多少有了些力氣。

  “在下方知有,承蒙姑娘關(guān)照?!蹦腥顺粤耍闫鹕碜饕?。

  紙春毫不在意地受了他一禮。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惜月?!奔埓弘S口報(bào)了個(gè)名字。

  兩人皆知道,兩人的名字大概率不是真名,也不深究。方知有起身,見洞外雨小了些,便要出山洞去尋些吃食。

  “你不怕再遇上那些人?”紙春問。

  “自然是不怕的——他們早已走了。”方知有答道。

  “你怎么知道?”

  “這是秘密?!奔埓褐雷呓娜硕加行┳约旱慕^學(xué),也不再問。只是悄悄放出更多靈蝶警戒著。這人不可全信,讓紙春起了心思幫他不過是因?yàn)樗f追殺的他的人是許明山。

  男人出了山洞,也是悄悄警戒著。這個(gè)女人出現(xiàn)的太過于巧合,還恰好帶著能解他毒的丹藥。據(jù)他所知,天下出產(chǎn)百解丹的地方只有尋香谷,但不能排除她的丹藥是從別人手里得來。

  不多時(shí),方知有帶著另一只兔子進(jìn)了山洞。

  “身手不錯啊?!奔埓嚎粗街杏脙?nèi)力蒸干自己的衣物。

  “煩請惜月姑娘處理一下兔子?!狈街泄笆?。

  紙春倒也不推辭,處理了兔子,架在火上烤著。待那個(gè)兔子被烤得滋滋冒油,兩人皆飽餐了一頓,

  “山間下雨,不知何時(shí)能停?!狈街锌纯刺焐?,天色逐漸變暗,雨沒有停的意思。

  紙春添了些柴火:“那便在山間過一夜吧。如若明日雨還不停,我也得下山了?!?p>  方知有也是相同打算,雨不停,便無法熏野蜂。不知道那姑娘后續(xù)會提出什么要求,這一個(gè)容易些,定是要拿到手的。

  兩人各懷心事,只燃著正中一堆篝火。

  許明山府上。

  自從那一日葉娘子與許明山對酌后,府內(nèi)逐漸變得雞飛狗跳。且不說動不動就會出現(xiàn)的毒物,在路上走著走著,就會陷入怎么都走不出去的鬼打墻。每日許明山上朝回來,府內(nèi)都是兵荒馬亂。

  葉娘子在府外有人盯著許府,料想是營救林亟的人來了,尋了機(jī)會,將他放了出去。那林亟,倒是因著許明山被葉娘子分散了精力,這些日子沒遭什么為難。

  葉薇安原本也想一走了之,但是試了幾次,許明山總是能笑瞇瞇地將她抓回來,并鼓勵她再接再厲,她也就煩了,還是專心攪亂許明山府上好了。再者,許明山一直在謀劃著的事,這段時(shí)間有了異動,她留下來,也正好觀察觀察。

  許明山發(fā)現(xiàn)林亟不見了,算準(zhǔn)了是葉薇安所為,去找她之時(shí),她正在屋頂上曬太陽。

  “別的娘子都想要自己白些,你倒是曬起了太陽?!痹S明山也上了屋頂。

  葉薇安看他一眼:“你和我在這兒曬太陽,太不成體統(tǒng)了。”

  “體統(tǒng)是什么?”許明山淡淡地問。

  兩人也不說話,就瞇著眼曬著太陽。

  兩人心性都過人,就這么僵坐著也不說話。

  半天過去了,許明山才開口問:“林亟你放走的?”

  “是?!?p>  “有進(jìn)步。”

  “承蒙夸獎?!?p>  兩人隨意說了幾句。

  許明山便下了屋頂,葉薇安望著他走進(jìn)書房,瞇了瞇眼睛。

  她自然是仗著他不會對她做任何事情,才敢如此放肆。

  許明山進(jìn)了書房,喊了暗衛(wèi)出來。

  暗衛(wèi)一臉菜色的請罪:“屬下該死,葉娘子確實(shí)厲害。”

  許明山有些動怒了。

  “我自詡不是不體諒你們難處的人,可你們辦事,可又一樣讓我滿意?”

  “讓你們追殺顧千恒,結(jié)果中了七日癲,還讓他跑了。讓你們劫持林亟,暴露了身份。讓你們看好林亟,結(jié)果連葉薇安一個(gè)女人都玩不過?”

  許明山的聲音有些冷。

  暗衛(wèi)身上滲出冷汗:“屬下該死?!?p>  “自己去領(lǐng)罰。”許明山冷冷地說。

  他自是清楚,葉薇安的本事,比他想象的還要大些。當(dāng)時(shí)他得手,不過是趁著她產(chǎn)后虛弱,又給顧絕下了毒。只是這暗衛(wèi),也太不像話了。

  到底是下人,撥一撥動一動,不帶腦子的過活,只會搏命。

  月亮升起來了。

  葉薇安的心臟用力跳了一下。圣月教之所以能成教,靠的正是她們血脈中的月的力量。她們每代單傳一女,世代守護(hù)著苗疆的百姓。葉薇安進(jìn)了后花園,隨意挑了一株小花苗,指尖輕點(diǎn),營造出淡淡的光輝。小花苗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長大,轉(zhuǎn)瞬間,開出了銀色的花朵。

  那么多年來,她一直靠著月亮,調(diào)養(yǎng)著身體。若不是她血脈卓絕,當(dāng)初那么重的傷,不死也是廢人一個(gè)。

  她又想起那一夜心臟的悸動。不由得心頭涌起一陣悲傷。她親手在女兒的體內(nèi)下了煥生蠱。若不是死過一遭,她斷不會覺醒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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