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哄,喝倒彩,詢問那個被喜歡著的人是誰,訓(xùn)練場里頓時出現(xiàn)了各種各樣的呼喊。
不過很快就被平息了下來,乘涼已經(jīng)結(jié)束,訓(xùn)練繼續(xù)。
“唉!”
朱黎嘆息了一聲,不過很快就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腦中不斷的聲聲咆哮:又熱又累啊!
等到13號的上午,所有方隊將會進行一場檢驗兵訓(xùn)結(jié)果的檢閱式,算不上是訓(xùn)練,也就是說,12號的下午就是最后的訓(xùn)練。
許臻海有些懵呆,與眾不同的告白卻得到了最壞的回答,這不是誰都能坦然面對的。
丟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丟了魂兒,直到坐上了回學(xué)校的巴士,許臻海還處于失魂落魄之中。
和訓(xùn)練方隊時周圍大多是陌生人不同,巴士都是按照班級來接送,前一天在千百人面前被表白的皇甫真身邊,聚集了不少班上的女同學(xué),各個笑容滿面的猜測著皇甫真喜歡的是這個,還是那個,害羞的皇甫真怕惹來誤會,不敢多說一句話。
朱黎擠到了皇甫真的旁邊,拉起了她的手,解圍式的對眾人說道:“喂喂,你們都是狗仔隊嗎,實話告訴你們,小真真喜歡的是我!”
“去你的!”
“犯花癡了吧!”
歡笑聲再次響起,半車的“好事者”也慢慢從皇甫真轉(zhuǎn)移了話題。
車尾,許臻海像是被遺忘了一般……
和來時一樣,巴士隊伍沒有半刻耽誤的回到了經(jīng)管院。
剎那間,經(jīng)管院校內(nèi)又一次被迷彩色所支配,除了清新的空氣,似乎還多了一絲汗味。
男同胞們此時最想做的,就是趕緊回到寢室,睡一覺先,而女孩兒們則再也受不了剛下巴士的狀態(tài),紛紛打定主意立刻沖澡洗衣。
“哎,總算撿回一條命,蒼天有眼啊!”在男宿舍2棟的202寢室里,石鳴也不顧一身迷彩服的汗與塵,躺在床上,嚎道。
“這大學(xué)的第一道難關(guān),終于挨過了!”黃一文也附和著石鳴,感慨的說道。
“兵訓(xùn)很難熬嗎?”蕭墨竹疑惑的問道。
想起了蕭墨竹對付“攔路流氓”黃毛幾人時展現(xiàn)的非同一般的身手,三人猜到這個家伙一定經(jīng)常鍛煉,異口同聲的說:“你個怪物!”
“誒對了,明天就是拜月節(jié),三天的假,你們準備怎么安排,我可得回一次家了?!焙鸂N說道。
嚴酷的兵訓(xùn)讓人已經(jīng)忘記了9月14號正是一年中的拜月之節(jié),而之所以兵訓(xùn)是由第一周的周末開始,也是因為拜月節(jié)而作了調(diào)整。
于是,接下來的三天,全校放假。
“只有三天的時間,懶得跑來回,我就待在學(xué)校。”石鳴短暫的想過之后,說道。
黃一文從床沿站了起來,慢悠悠的開始整理起了衣物,說:“我明早也要回去,難得放一次長假。”
“你說什么呢,算上兵訓(xùn)也才第二個星期,什么難得?”石鳴忍不住吐槽道,發(fā)覺還有一個人沒有說話后,又問道,“蕭大俠,你呢?”
蕭墨竹不想弄臟床鋪,因此端了一張凳子到陽臺坐著,悠閑的聽著音樂,在石鳴問話后取下了耳機,說道:“我也不回去。”
“那敢情好啊,問問305寢室的,聚餐?”石鳴眼睛冒著光,說道。
黃一文放下了手中折疊一半的衣服,惡狠狠的對石鳴說道:“我說你小子是有多空虛寂寞?別對朱黎出手,她是我的菜!”
“為什么又聚餐?”蕭墨竹問道。
“嘿嘿,知道知道,黃大爺?shù)哪繕嗽鄄桓遗?,指不定別人會回家呢?!笔Q厚著臉皮說道,“聚餐聚餐,聚在一起用餐,交流感情懂嗎?老師教過咱們,要廣交友少樹敵,可不就是這樣?”
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蕭墨竹說道:“行!你安排吧。”
旁聽的胡燦一陣無語,對石鳴曲解的能力佩服得五體投地,黃一文鎖上了柜子,忍不住說道:“我怎么覺得蕭墨竹你有時候就像一張白紙,什么都不懂的樣子,石鳴這個人的話你無視就好了,不然以后會被他帶壞的?!?p> “去去去,什么帶壞了,我是好人!好人!”石鳴憤慨的反駁道,走到了陽臺上,悄悄的對蕭墨竹說,“快問問她們哪些人會留在學(xué)校?!?p> 鄙視的看著猥瑣的石鳴,黃一文和胡燦對他豎起了中指。
在蕭墨竹的手機通訊錄里,記錄的電話號碼并不多,經(jīng)管院的同學(xué)之中,只有黃一文、胡燦、石鳴三人,以及游曉云、皇甫真的號碼。
校園中,迷彩色漸漸消失,排隊成堆的人群也漸漸的變少,兵訓(xùn)的陰影消散得比想象的更快,拜月節(jié)的去留變成了這個下午最為火爆的話題。
布谷!
叮!
女宿舍2棟305室,幾人正在整理著行李,皇甫真和游曉云的手機突然同時響起了短信提示音。
疑惑的拿起了各自的手機,一條簡短的信息同時出現(xiàn)在了兩人的手機里。
“明天,有空嗎?”
似乎是有著重要的事情,皇甫真停止了整理,游曉云也拿著泛著淺綠的透明石頭擦了一遍又一遍,兩人均是埋著頭敲擊起了手機。
一時之間,305寢室里“布谷”和“叮”的聲音不絕于耳。
感到十分好奇的朱黎先后繞到了兩人的身后,瞧瞧這兩個迷途少女在搞什么鬼。
蕭墨竹!
蕭墨竹!
短信聊天的對象都是蕭墨竹!
“哎喲喂,兩位姑奶奶,你們到底是被灌了什么迷魂藥了?這個花心大蘿卜好在哪兒了?”朱黎以一副哭天搶地的神情,嘆著氣說道。
“???”
兩人忽然放下手機驚訝出聲,對方也是在和蕭墨竹短信交流?
305寢室里頓時陷入一片尷尬。
“唉,我看你們好像都不肯放手的樣子?”
朱黎拉著皇甫真和游曉云兩人在床邊坐下,嚴肅的對二人說道:“你們有你們的想法,我管不了,但是!你們爭也好,搶也好,不管最后誰贏了,都不能傷了咱們好姐妹的感情!答應(yīng)我!”
這段時間里,皇甫真和游曉云之間的尷尬似乎都是由朱黎在作周旋,性格開朗不矯情的朱黎實在不想看到305寢室里發(fā)生壞了感情的事,故而直接挑開天窗說亮話。
皇甫真和游曉云相視一眼,雖然依然感到尷尬,卻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怎么這么狗血的劇情啊!完了完了,這是要爭風吃醋搶對象的節(jié)奏??!要不然我還是回家算了?何百靈苦笑著看著這一切,對接下來三天假期是否能安然度過而感到了苦惱。
“我不回去了?!庇螘栽普f道。
“我也不回去了。”皇甫真接著說道。
又是一次大型的“回家潮”,在周日的早上,經(jīng)管院校內(nèi)大量的學(xué)生或是拖著行李箱,或是背著包,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了學(xué)校。
拜月佳節(jié),闔家歡樂的季節(jié)。
本來應(yīng)是這樣,然而由于拜月節(jié)這天正好是經(jīng)管院新生兵訓(xùn)結(jié)束的第二天,一些腰酸腿痛難受的同學(xué)選擇了留校,這樣一來,正常情況下該是空蕩蕩的經(jīng)管院,實際上還是有少量的同學(xué)在學(xué)校里。
與蕭墨竹所在的202走了一半人相比,女宿舍2棟305這邊雖然只少了一個人,但氣氛卻顯得冷清了許多。
朱黎早早的帶著行李離開了宿舍后,游曉云、皇甫真、何百靈三人也相繼起了床,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梳理洗漱,在何百靈偷笑著的觀察下,游曉云和皇甫真小心翼翼的畫了淡妝。
“你們今天是準備約會呢,還是搶駙馬???”在少了朱黎這個話癆后,內(nèi)向的何百靈卻似乎成了305室的吐槽發(fā)言人,笑著問道。
不用說,除了兩人的白眼,何百靈不會得到任何的回復(fù)。
在蓉州一環(huán)的正西,二環(huán)的東側(cè),有一片清幽美麗的開放樂園,白鷺洲公園。
毗鄰白鷺洲公園,有一處知名的文學(xué)史圣地,傳聞是某位古代著名吟游詩人的故居之一。
本來距離也不遠,而且又是聞名遐邇的勝地,提出要到處逛逛的石鳴,自然也不會忽略了這樣的地方。
除了蕭墨竹、石鳴,還有未在節(jié)日期間回家而被邀請的游曉云、皇甫真、何百靈三人。
游覽典雅秀麗的詩人故居讓人心曠神怡,又或是還有其它原因,一行人高興之余,臉上的笑容卻是比以往更燦爛,連蕭墨竹也受到感染,表情也豐富了一些。
“啊,果然是文人的圣地,連我這樣的大老粗都仿佛被凈化了心靈?!睆墓示拥哪祥T出來后,石鳴不住的贊嘆道。
皇甫真走在蕭墨竹的一側(cè),點頭說道:“是啊,文學(xué)氣息很濃,真是值得走一遭的地方?!?p> “我們也去逛逛白鷺洲公園吧,聽說也是很漂亮的公園?!痹谑捘竦牧硪粋?cè),游曉云這樣說道。
“‘百里幽香不曾斷,蓉州西到白鷺洲?!墒怯性娙诉@樣寫出了對白鷺洲公園的喜愛呢!”皇甫真笑著說道。
“不多說,咱們走!往前就是白鷺洲公園的北門入口,幾步路而已?!笔Q有意無意的暼著何百靈,說道。
關(guān)于皇甫真和游曉云看蕭墨竹時的眼神,就是傻子也知道怎么回事了,石鳴當然不會愚蠢到去向這兩位獻殷勤,博一下靦腆女孩兒何百靈的好感才是正確的做法,萬一,萬萬一,何百靈也看上自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