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言上前,把董瑛拉下來,不容她抗拒道:“走,回去。”
董瑛卻跟他拗起來了,又往回走,指向柜上的酒:“不嘛,不嘛,我還要喝。”
顧瑾言臉色有些黑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微附身把董瑛攬上了肩頭,但是某女反抗得更激烈了,她雙手砸著他的后背,哭哭啼啼道:“放我下來,你這臭色狼,等本小姐下來,一定要打得你求饒。”
顧瑾言選擇無視她的無理取鬧,他氣場(chǎng)強(qiáng)大地走向酒吧老板,冷問道:“今天她消費(fèi)了多少?”
老板哪敢向顧瑾言要錢啊,他雖然不知道這女人是什么身份,可知一定不簡(jiǎn)單。
“顧少?zèng)]事的,你先帶她回去好好醒酒,這邊我會(huì)處理好的?!?p> “麻煩你了?!闭f完,顧瑾言一手扛著不安分的董瑛步伐從容地走向大門,待他走遠(yuǎn)后,少女們的心都碎了一地。
她們的王子,她們的女英雄,好像在同一時(shí)間都失去了。
薛茹也是被顧瑾言的帥氣一攬?bào)@得嘴成了“O”型,等她回過神來,酒吧又恢復(fù)到了常態(tài)。
大門前,停著一輛炫酷的勞斯萊斯,而后面還緊跟著一長(zhǎng)串黑色的小轎車。
左伊為顧瑾言開了后車門,而后他粗魯?shù)匕炎碚Z不停的董瑛給扔了進(jìn)去。
“哎喲,把本小姐的屁股摔得好痛呀,不知道溫柔一點(diǎn)嗎?”董瑛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喝醉無理取鬧的她完全有了嬌慣大小姐的樣子。
顧瑾言不聽某女在耳邊的叨擾,他目視前方,一句命下:“開車?!?p> 車緩緩開動(dòng)了,搖晃不止的董瑛一時(shí)間找不到可靠的地方,她還沒坐穩(wěn),就倒向了顧瑾言。
然后,然后,某女便心滿意足地不起來了,她吧唧吧唧嘴說:“好...好舒服的枕頭?!?p> “呼...呼...呼...”話剛一說完,董瑛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顧瑾言也沒把她抽開,而是在一邊頭痛地揉著太陽穴,今天的事兒著實(shí)讓他煩心。
車不疾不徐地行駛著,左伊本來開得挺平穩(wěn)的,結(jié)果,不知道是哪個(gè)家伙橫穿過馬路突然竄出來,幸好左伊反應(yīng)極快,在快撞上去時(shí),及時(shí)踩了剎車。
此刻,董瑛醒了,她覺著肚子里翻江倒海,難受至極,她不顧是在車上,徑直嘩啦啦把嘔泄物給吐了出來。
“嘔...嘔...嘔...”吐得差不多時(shí),董瑛是舒坦了,但是這下子車上卻蔓延著這種令人作嘔的味道。
左伊太難了,他作為司機(jī)不能單手捂鼻開車,只能憋氣緩氣來消除這味道。
顧瑾言臉色是一言難盡的難看,他低頭看著身上的食物,說出來的話是一字一字咬出來的:“董櫻!你竟敢...”
左伊更不敢作聲,他太清楚了,顧瑾言有嚴(yán)重的潔癖...
在十分凝重的氛圍之下,左伊帶著煎熬終于開回了別墅。
左伊下車后打開了后門,他一眼便留意到顧瑾言名貴的西裝西褲留下了清晰可見的黃色液體加不知名的食物,他很想笑可是又不敢。
車?yán)锏奈兜郎l(fā)出來了,除了董瑛,其他兩人是難受了二十多分鐘。
董瑛還在傻兮兮地笑著,他抓住顧瑾言的一角,像個(gè)小孩子似的:“你...你要去哪兒?休想走,本...本小姐還要揍你呢!”
顧瑾言打開了她的手,大跨步地離去了,左伊也緊隨而去。
從后面轎車下車的薛茹趕來后,看到車上慘不忍睹的場(chǎng)面,趕緊把董瑛扶了下來,她對(duì)著神智不清的某女說:“這下好了,你把顧少爺?shù)膼圮嚉Я?,一定不?huì)放過你?!?p> “嘿嘿嘿,嗝~嗝~,小茹來陪我喝一杯嘛?!?p> “哎呀,你渾身臭死了,我?guī)阆词词ァ!?p> “不,我要喝酒!放開我?!?p> 薛茹是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路上說著胡話的董瑛給拖回房間了。
“顧少,我覺得今天的少奶奶有點(diǎn)反常,不太像平常的樣子?!弊笠粮趧傁赐陰状卧璧念欒缘纳砗?,說出了心中的不解。
顧瑾言則是回想著董瑛跟幾十個(gè)人打斗的場(chǎng)面,龍飛的手下是經(jīng)過一定的訓(xùn)練,一般人打是打不過的。可是,他那時(shí)驚了,董瑛僅憑一人之力把他們都打倒了。這一看,絕不是一個(gè)傻子能干出來的。
顧瑾言背著手,背對(duì)左伊:“也許她自始自終都是裝傻也不一定,總之之后一定要注意她的一切舉動(dòng)?!?p> “是,顧少。”
“天也晚了,你也早點(diǎn)休息?!钡茸笠镣顺龇块g后,只剩下顧瑾言一人沉思,他看到董瑛的第一眼起,就覺得她不簡(jiǎn)單。不過他倒要看看這女人要玩出什么花樣。
薛茹廢了好大半天,終于算是把董瑛的洗澡問題給解決掉了。
薛茹快累得半死了,她為董瑛蓋好棉被后,有氣無力地說:“小姐,求你快睡吧。等明天一早起來,就會(huì)后悔你今天所做的一切?!?p> 聽到了門關(guān)閉的聲音,董瑛雙眸一睜,整個(gè)人迅速翻了起來。
沒人注意到,房門開了一道小縫,而凌亂的床上早已空無一人。
顧瑾言正在連夜忙著看文件,寂然無聲的周圍忽然想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開門啊,開門啊,有沒有人?”
又是那個(gè)女人,想到她在自己身上吐的事,顧瑾言真是一肚子火。
他本想直接無視掉,可是門外的董瑛越敲越來勁兒,顧瑾言無法集中精力來工作。
董瑛身體趴在門上,拉長(zhǎng)著音調(diào)隔著門喊:“有人嗎?有人嗎?快開門啊!”
顧瑾言猛然一拉門,董瑛就這樣倒進(jìn)了他的懷中,雙手也順勢(shì)攀上了他的腰。
“嗯~好舒服,好舒服?!?p> 她好不容易安靜了一會(huì)兒,突然毫無征兆留下了眼淚,環(huán)住顧瑾言的腰的雙手越縮越緊,嘴里開始念叨起心心念念那人的名字:“陌哥哥,陌哥哥,你在哪兒?我好想你。別留下我一人。”
顧瑾言有些來氣,想抽開身上像八爪魚纏住自己不放的女人:“放手,我不是你的陌哥哥?!?p> “不,你就是,陌哥哥的腰就是這樣,我抱著很舒服很安心很有安全感?!?p> 時(shí)光好像定格在了這一刻,董瑛覺得好像跟自己心愛的陌哥哥重逢了,她不敢放手,她害怕她若是再松開一次,就會(huì)再次被失去的滋味給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