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個多月不見,就有什么不見得的秘密讓我知道了嗎?”董瑛神情一垮,假裝不滿道。
“咱們不說這個了,對了,你最近還好嗎?你又是住在哪里的?”凌峰不想過多提起,瞬間轉(zhuǎn)到了另一個話題上。
董瑛吸了一大口奶茶,和他述說起近段時間自己的事:“我啊,現(xiàn)在住在顧家,名義上是顧瑾言的妻子?!?p> “哦?顧瑾言?”
“怎么?你認(rèn)識他嗎?”
凌峰一臉愕然:“你怎會和他在一起呢?他可是M城誰都惹不起的主,沒有人不會認(rèn)識他的?!?p> “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顧家,薛茹是照顧我的丫頭,向我說了很多事。其實(shí)顧瑾言真正的妻子董櫻失蹤了,而我也暫且冒名頂替這個顧少奶奶而已?!?p> 想到董瑛和別的男人共處一室,凌峰心里不是滋味,他酸酸道:“那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董瑛立馬擺手否認(rèn):“絕對不可能,其一,誰敢輕浮本小姐,肯定要讓他掛不少彩。這其二嘛……”
“其二是什么?”
見周圍還有不少學(xué)生妹,董瑛壓低了音量靠近凌峰說:“聽聞他喜歡男人,對女的根本不敢興趣?!?p> “你的意思他是斷袖?”凌峰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他雖然沒親眼見過顧瑾言,可每當(dāng)別人說起他時,都是一臉敬畏。
“嗯。我也不是很確定啦!就是有些行為總感覺確實(shí)是……”
“小瑛,如果他敢欺負(fù)你的話,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幫你報仇的?!?p> 你是我最喜歡的人,怎么可以讓你受一點(diǎn)委屈呢?換作任何人都不行,包括蘇以陌。
看到凌峰說得如此真切,董瑛噗呲一笑:“得了吧,我還能被別人欺負(fù)?”
“這里的人,我們都不太了解,還是小心為好?!?p> “好啦!我這不是有你們在嗎?以后可以經(jīng)常出來玩??!又不是見不到?!?p> 久而久之,時間已過去了一大半,學(xué)生們陸陸續(xù)續(xù)地都離開回寢室了。
日沉西山,壯麗的黃昏景象染盡了半邊天,它把行走的人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董瑛意識到時候已不早,打算起身離開了:“那個小峰,我該回去了。改日我們?nèi)齻€出來好好聊一聊?!?p> 隨之,凌峰也站了起來,有些不舍:“?。磕阋吡??!?p> “我家比較遠(yuǎn),不然趕不上末班車,而且我們不是加了微信嗎?有事的話在上面聊也行的?!?p> 凌峰起初炯炯有神的雙眸有了幾分失落掩過,強(qiáng)裝笑意說:“那讓我送送你吧?!?p> “不用了,你不是要回警局嗎?就不耽擱你的時間了。”
“那好吧,你路上要小心些?!?p> 兩人出了店互相道別后,凌峰望著那道久久想念的背影逐漸跑遠(yuǎn),無論再怎么美的黃昏下,也泛起了那份暗戀永遠(yuǎn)得不到答案的心酸。
有時候執(zhí)念太深,只會加倍的傷害自己?;蛟S從現(xiàn)在開始放下,也還不太晚。
這場愛情,他從未參與過,既然已知曉答案,何必再繼續(xù)糾結(jié)呢?
只是他能輕易放下嗎?
凌峰只能苦中作樂,長達(dá)十幾年的情感可不是一句話能磨滅的。
轉(zhuǎn)眼間,這條道路上已沒了董瑛的身影。凌峰再無眷戀,就朝著與她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回到警局時,辦公室里的氣氛是無比沉重,其他人都安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多一句言。
今天少了以往的吵鬧,凌峰還不太習(xí)慣,他不分狀況依然打趣著說:“大家都怎么了?平常個個不是跳得最高嗎?”
“凌峰,你去了哪里?”這時候,人人封稱的女大魔王韓岑在沉默了幾個鐘頭后,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其實(shí)大家都心知肚明,韓岑的不爽是來自于晚歸的凌峰,而他們只是被受牽連而已。
“我遇到了許久未見的朋友,就多聊上了幾句?!绷璺迦鐚?shí)道來,完全發(fā)覺不到眾人的不尋常。
“來了這么久還不知規(guī)矩嗎?能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偷溜嗎?凌峰啊凌峰,別以為自己很厲害,就無視警局里的這些條條框框。你是一名刑警,不是閑逛人員。該工作的時間能出去敘舊嗎?”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nèi),不僅是凌峰,包括在場的所有人員都被罵得狗血淋頭,即使她是個女人,也沒人敢跟她叫板。
韓岑是誰?警局的傳奇,別看她是女的,但破案能力極強(qiáng),人家是憑實(shí)力站足于刑警界的最高點(diǎn)。
會開到一半,韓岑的手機(jī)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人的名字,毫不猶豫給掛斷了。
眾人都在心里想,估計又是和她男朋友吵架了,加上今天凌峰的遲歸,這女魔頭的怨氣怕是積堆了許多,準(zhǔn)備全部發(fā)泄在自己身上。
兩個小時過去了,批評大會由此落幕,等韓岑出去后,辦公室里又沸騰了起來。
“喂,我說凌峰你今天咋回事?偏偏撞到了那虎姑婆心情不好的時候,而且還連累了我們所有的弟兄?!?p> 人多嘴雜,凌峰隱瞞了實(shí)情:“我不是說了嘛,跟一個老朋友聊過頭了?!?p> “不行,你得補(bǔ)償我們,不然我們絕不會輕易饒過你?!?p> “行行行,你們想吃什么,我請可以了吧?”面對眾人的圍攻,凌峰別無他法,只好選擇投降。
“好兄弟,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另一邊,韓岑黑著臉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句也不說。
男人高大俊郎,好聲好氣地跟韓岑說著話:“好了,別生氣好了嗎?我不去出差不就行了嗎?”
“你去呀!我不攔著你?!?p> “小岑,別鬧脾氣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當(dāng)那些人從辦公室里出來看到這一幕時,有人開始鄙視起這位男人:“呵!這么低聲下氣的求女人,真丟咱男人的顏面?!?p> “就是嘛!”一人開頭,其它人也紛紛附和著。
男人費(fèi)了好半天的口舌求女人原諒,而韓岑只是一臉冷漠地回應(yīng)道:“走,我這段時間不想見到你!”
最后,男人的那副溫潤被怒氣所取代,當(dāng)眾責(zé)罵著韓岑:“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想怎樣?韓岑,你別太過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