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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枷大陸之重生

第2章 奴隸角斗賽

雪枷大陸之重生 楊筱桃 7607 2019-09-15 06:31:50

  “父王,父王,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你不給我生日禮物嘛?”圣依趴在圣王摩耶的背上,撒嬌地說,聲音黏黏膩膩的。

  “你想要什么?”圣王坐在椅子上,回過頭,看著背上摟著自己脖子的女兒說道。

  “父王,我看咱們王城里有個角斗場。能送給我嗎?”

  “那個角斗場已經廢棄好幾年了。你要它做什么?”

  那個角斗場原是神族奴隸們角斗的地方,為了提升奴隸的戰(zhàn)斗力而修建的。但是后來,神族因為養(yǎng)奴隸,讓奴隸戰(zhàn)斗,就不再刻苦修煉神術了,戰(zhàn)斗力急劇下降。

  三千年前,神魔大戰(zhàn),奴隸反叛。神族慘遭滅族之險。當時的西圣圣王颯楓復蘇四大神獸與魔王同歸于盡,才平息了這場戰(zhàn)爭。神族才得以保全。

  后來在廢墟之上,神族又重新建立起國家,重修宮殿、屋舍。從此,神界四國都廢除了奴隸制,并立下重法,誰人膽敢豢養(yǎng)奴隸,格殺無論。

  神界的土地上不再有奴隸。各地的角斗場也都廢棄了。但是西圣王城亞特蘭薩境內的角斗場還在,就是為了銘記那場神魔大戰(zhàn),銘記安逸帶來的災難。

  如今的神界,又恢復初建國時,威懾雪枷大陸的神力。威懾四方,統(tǒng)攝三界。

  “我要它自然有我的用處。父王就別管那么多了!”

  “可別做過分的事兒!”

  “我能做什么過分的事兒?我看那兒風景不錯。想修一修,讓我以后有個出去玩的地方。要不只能去安步老頭家??待R烈那個臭臉!”圣依不再摟著父王的脖子,繞到父王面前,沒好氣地說著。

  “好吧,那就送你。”

  “謝謝,父王!”圣依高興地跑了出去。

  兩天后…

  “王上,不好了!圣依在角斗場舉辦奴隸角斗賽!”安步老頭踉蹌地疾步向圣王寢殿內的書房走去,俯身叩拜在正在案前批閱奏折的圣王面前。

  圣王趕忙從椅子上起身,從書案后走了出來,扶起面前的安步老頭,說:“快快請起!有什么事慢慢說?”

  “王上,王女圣依在王城角斗場內舉辦奴隸角斗賽。好多神兵神將在,還有,還有王公大臣…”

  沒等安步老頭說完,圣王便化作一道金光,飛出寢殿了。

  圣王飛到角斗場外,一個幻身術化作一位老者,佝僂著背,向角斗場慢慢走去。

  雪枷大陸上的人,雖說長生不老,但是年歲很大的人還是一眼就能被看出來,一般須發(fā)花白,身形佝僂。但是修為深厚的長者則不然,只是看著年長罷了,不會老態(tài)龍鐘。安步老頭就是如此。

  圣王剛走到門口,便被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攔住了。

  “有邀請函嗎?”

  邀請函?圣依你不傻呀!知道這比賽不是誰都能參見的。圣王心想著。

  侍衛(wèi)看到愣神的圣王,又說道:“沒有嗎?”

  圣王低著頭,傴著背,摸了摸上衣的衣服兜,又摸了摸下衣的兜兒。然后抬起頭,用蒼老的聲音慢吞吞地說:“可能忘帶了!我老人行動不便。再取回來,怕時間不夠了。兩位大人可否通融一下?”

  兩位侍衛(wèi)表情嚴厲,在圣王面前架起兵器,厲聲道:“沒有邀請函,無法入內!恕我二人無法通融!”

  圣王心里暗想,就你們,還想攔我?但是不能引起紛爭,惹來注意。

  圣王退了下來。繞到角斗場側,看四周無人,便化作一道金光,飛進了角斗場。

  圣王飛到角斗場內,環(huán)顧四周。看臺上早已坐滿了人,人聲鼎沸,叫喊聲不絕于耳。

  圣王把目光投向主看臺。果然,圣依扮成男身,端坐在主位之上。站在她身側的正是她的侍女魅兒和她的貼身侍衛(wèi)飛鷹。

  不多時,決斗臺上方一位白衣金甲的男子從天而降,雄姿英發(fā),站立決斗臺之上,向四周的觀眾揮手示意,他應該就是此次角斗賽的主持人。

  “歡迎諸位蒞臨王城角斗場,觀看第一屆神兵爭霸賽。此次參戰(zhàn)的神兵均是神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戰(zhàn)士,他們誰能問鼎,成為西圣第一神兵,就讓我們拭目以待…”

  他的聲音渾厚有力,不是喊聲但是卻能響徹整個角斗場,足見此人內功深厚。

  “什么數(shù)一數(shù)二的神兵,我聽說都是牢里的死囚。什么爭霸賽,不過是以前的奴隸角斗賽的變形罷了。也是得你死我活。最后勝出者,可以免了死罪?!庇^眾的竊竊私語鉆進了圣王的耳朵里。

  “誰這么大膽子,敢辦奴隸角斗賽?”

  “聽說是個王公大臣的公子。再者說人家也沒說這是奴隸角斗賽??!這不叫神兵爭霸賽嘛!”圣王的耳力很好,在一片嘈雜和叫喊聲中依然能聽到這樣的私語。

  “此次爭霸賽,以挑戰(zhàn)賽的形式進行。最后的勝者,會成為此次爭霸賽的冠軍,由此次爭霸賽的主辦人,授予象征著西圣第一神兵的神器——凌光弩?!?p>  “凌光弩!凌光弩!沒聽錯吧!不會是西圣四大神器之一的凌光弩吧?敢拿這個當彩頭,主辦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觀眾又開始竊竊私語了。

  這圣依真是膽大包天,敢私拿凌光弩。圣王心里暗想。

  凌光弩,是西圣的四大神器之一。弩身用神界圣山銎滄山上的一道玄光鑄成,弩箭集日月精華而成。因為凌光弩威力巨大,且百年內只能使用一次,故歷代圣王都把它存放在王宮的密室中。

  除此之外,四大神器還有:凌霄劍、凌峰戟和凌云帶。

  凌霄劍,只有圣王能揮動的劍,能斬妖除魔,相傳還能處死神、仙。被它刺入胸膛,不僅肉身會死,靈魂也將散去。此劍雪枷大陸上只此一秉,在歷代西圣圣王手中。

  凌峰戟,相傳此神器重如山,只有力大無比的神將方能揮動。它是歷任圣將的貼身神器,威懾四方,鎮(zhèn)守疆土。能揮動凌峰戟的人,才有機會成為圣將。

  凌云帶,像云一樣飄逸柔軟的絲帶。是遠古神器鑄造者采拮圣山銎滄山頂上的一縷云制成的。平時,它像云一樣輕柔,但是一旦成為武器,輕輕一揮便變成薄如蟬翼、泛著銀光、長約三尺的軟劍。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凌云帶一般為歷代西圣王后所有。

  不會呀,圣依不知道密室所在。怎么偷的凌光弩?圣王心里犯起了嘀咕。

  “下面有請第一位挑戰(zhàn)者,誰能來挑戰(zhàn)他!”只見決斗臺上的主持人把手指向決斗臺旁邊的小門。從門里走出來一位彪形大漢,威武雄壯,膚色黝黑,兩手分別緊握著兩個圓形的帶著鐵刺的鐵錘。

  這時看臺上一位身著白衣銀甲的少年,縱身一躍,輕盈地跳上決斗臺。

  這是誰?這不是我找好的托兒?。∈ヒ佬睦锵胫?。

  只見那少年抬起頭,用冷峻的眼神看向臺上的主持人。圣依看清了他的臉,安步齊烈。

  齊烈用腹語跟面前的主持人說:“圣依胡鬧,你怎還跟他一起胡鬧?”

  這腹語旁人聽不見,但是圣王卻聽得真真的。他定睛一看,臺上的主持人不是旁人,正是使了易容術的安步烈而。

  烈而被齊烈冷峻的眼神看得后退了一步,口中說道:“下面我們就把決斗臺讓給兩位挑戰(zhàn)者。”然后一個飛身,飛到了主看臺上。

  齊烈不再看他,把冷臉轉向了對手。

  彪形大漢,看著面色陰冷的齊烈,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升起一絲恐懼,但是他還是叫喊著,揮舞著鐵錘,向齊烈攻去。

  齊烈一個閃身,就躲開了。然后躍到彪形大漢面前,抬手一劍,銀色的劍光閃過。

  彪形大漢頓時被劈成兩半,鮮血噴涌而出,轟然倒塌在決斗臺上。

  齊烈一個飛身,怕大漢的血濺到自己身上,劍已收起,雙手背后,凌空而立,面朝主看臺,用冷冽的目光看著主看臺上的圣依。

  圣依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烈而立刻捂住了她的眼睛,把她護在懷里。

  彪形大漢的血染紅了決斗臺,被劈成兩半的身體,不停地跳動,流出汩汩鮮血。

  觀眾們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反應過來之后立刻跑出了角斗場。還有幾個膽大的,不肯離開,看著決斗臺,翹首以待下一幕的好戲。

  只見凌空的銀甲男子,右手指天,一秉銀白色的劍從他的右手中升騰而出,他朱唇輕啟,聲音低沉,但是角斗場的每個角落都能聽到,他說:“誰還敢應戰(zhàn)?再下奉陪到底!”

  那幾個膽大的也都逃跑了。

  圣王也幻化成一道金光飛走了。心想,這場鬧劇應該結束了。

  翌日,紫鑾大殿上。

  圣王摩耶身著金甲圣衣。披著金光披風,披風上畫著飛龍在天的圖案。龍是西圣國教那伽教的圖騰。

  相傳,王族的真身就是龍。摩耶頭戴金寶石王冠,閃著紫色的光。

  金寶石是西圣的圣石,生在神界圣山銎滄山的崖壁上,通體金色卻冒著紫色的光。萬年方能結一顆。

  西圣圣王王冠上的金寶石,是上古金寶石。雪枷大陸初生時,生在銎滄山的崖壁上,通體金色,但卻閃著紫光。

  相傳,這上古金寶石總共有五顆,有閃著紫光的,還有紅光的、綠光的、黃光的和藍光的。

  圣王端坐在紫鑾寶座上,高高在上,莊重威嚴。紫鑾寶座下有九十九級臺階,臺階下就是諸位上神上朝的大殿。

  每隔五日,諸位上神就要進殿上朝一次,覲見圣王,奏事議政。

  諸位上神位列大廳兩側,他們面朝高高在上的圣王。為首的分別是鷹王和烈王。

  鷹王負責統(tǒng)領四大護法,護衛(wèi)王族。

  烈王為禁軍主管,名義上負責統(tǒng)領禁軍。實際上統(tǒng)領禁軍的是安步家族的次子,安步龍騰。烈王,是有名的逍遙王爺。

  在他們身后的分別是王城中的重臣。

  圣相,代圣王統(tǒng)轄西圣大小事務、軍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由西圣四大家族中卡爾家族的族長卡爾洛斯擔任。

  圣師,王儲的老師。由四大家族中安步家族的族長安步隆多擔任,圣依總叫他安步老頭。雖說是老頭,但是他長得一點也不老,只不過看起來比較年長罷了。

  雪枷大陸上的神、魔、仙,長生不老。只能被殺死,不可能病死。

  安步家族是四大家族中,地位最高,權力最大的。

  族長安步隆多就不用說了。安步隆多長子安步龍鱗是西圣圣將,鎮(zhèn)守西圣邊陲,數(shù)百年來抵御魔域來犯,從無敗績。長女安步龍朱,位列西圣四大護法之一,是鷹王第一女弟子。次子安步龍騰為禁軍統(tǒng)領,統(tǒng)領禁軍保護圣王。

  圣侍,文官之首。主理西圣的事務。軍隊和軍務不受其管轄。圣侍由四大家族中穆薩家族的長子穆薩羅熙擔任。

  圣察,主理西圣大小案件。由四大家族中的昆塔家族的長子昆塔博文擔任。

  位列他們之后的就是他們手下負責協(xié)管事務的神卿們。

  眾神站定之后,圣院的一位圣判布朗尼西走到大殿中央,正對圣王摩耶,拱手道:“起奏圣王,在下有一事稟報。有人狀告,王女圣依豢養(yǎng)奴隸,并舉辦奴隸角斗賽。按律當誅?!?p>  圣院是主理西圣各種案件的部門,所處理的案件上到王公貴族,下到市井小民。圣院主要起監(jiān)督的作用。

  圣院下設圣獄,圣院定罪,圣獄執(zhí)行。

  圣院的主理事是圣察,此官職世代世襲。如果沒有嚴重的失職行為,不會輕易裁撤圣察。昆塔家族已經掌管圣院上萬年了。

  圣察下有多個圣判,負責圣院內的大小事務。案件一般最先告知圣判,圣判判斷案件的輕重,然后選擇是否秉告圣察。一般小的案件圣判都自行裁決了,王族和貴族的案件則交由圣察裁決。圣察根據(jù)案件的情況,再行酌情匯報給圣王。

  今日圣判布朗尼西之舉,明顯是越級上報。足見此人膽大包天。

  眾神都無比驚恐地看著布朗尼西。越級上報事小。但是狀告不成,挑釁王族則是滅族的重罪。

  誰人不知王女圣依是圣王最愛的獨女,即使不知這點,也不可能不知道圣依是西圣王儲。如果狀告王儲不成,必然以構陷王儲,妄想動搖國本,挑釁王族論罪。每一條都是滅族的重罪。

  圣察昆塔博文一臉錯愕地看著面前的布朗尼西,作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只見寶座上的圣王,面色沒有一點改變,還是那般莊重威嚴。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時圣相卡爾洛斯發(fā)話了:“王儲是你想告就能告的嗎?有證據(jù)嗎?”

  “當然有?!辈祭誓嵛髁x正言辭地說道?!巴跎?,王女圣依昨日變作男身在王城角斗場舉辦神兵爭霸賽。諸位上神都看見了。在下就不多說什么了。但是諸位上神沒看到的是,此次神兵爭霸賽的參賽者,名義上是神兵,實際上都是王女豢養(yǎng)的奴隸。這是王女房中留存的參賽者的身契。他們早已向王女賣身為奴。這每張身契上都有王女的親筆簽名。只要跟王女平時的字跡對比就可知這是王女親筆。還有就是此次爭霸賽就是互相殘殺,只能有一個勝者,其他人都只能死,這不就是以前的奴隸角斗賽嗎?奴隸制已廢除三千年。并立下重法,誰人再敢豢養(yǎng)奴隸,舉辦奴隸角斗賽就是死罪?!?p>  圣師安步隆多開口了,他就是圣依的老師安步老頭?!巴跎希ヒ朗熳x西圣國律,深諳各項法律制度,不可能知法犯法。”然后轉頭看向布朗尼西說:“你一個小小的圣判莫要血口噴人,構陷王儲?!卑膊嚼项^就是在警告他,王儲不是你想告就能告的。

  “王上,在下沒有陷害,這些證據(jù)皆可讓其他圣判拿去證實?!辈祭誓嵛鞴虻剡凳祝p手將身契舉過頭頂。

  圣王還是面無表情,起身,走出桌案,走下臺階,拿過圣判布朗尼西手里的身契,定睛一看,果然是圣依的筆跡。然后說道:“這是圣依的筆跡?!?p>  布朗尼西立馬叩首,大聲說道:“王上,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眾神表情木訥,被面前的一幕驚呆了。這話從圣王口中說出,是王族親民的話。但是從官員、平民口中說出,可就是要滅族的話了。

  法都是王族定的,何來王族犯法一說?再者說,王族之所以能統(tǒng)領神界,不在于他們會弄權,而是他們有稱霸的實力。

  歷代圣王的修為都無人能及。他們除了有自身的修為之外,還繼承前任圣王的修為,如此億萬年來,如今的圣王,無人能敵。

  除了圣王,王族其他成員,除了小孩子,也都位列上神。西圣神力排行榜前三都是王族。第一是圣王摩耶,第二是鷹王摩鷙,第三是烈王摩焱。

  圣判??!王子犯法的確能跟庶民同罪,圣院會治王族的罪,但你會被滅族,你的整個家族會悄無聲息地在雪枷大陸上消失。圣判,你是拿整個家族,葬送王儲?。”娚裥闹羞駠u不已。

  “傳圣依?!笔ネ趼卣f道。

  不一會兒,圣依就來到了紫鑾大殿。今天的她穿了粉色的錦袍,格外明艷動人。

  看見父王,俯首作揖到:“圣依給父王請安?!?p>  “跪下!”圣王背對著圣依,冷冷地說,看都沒看圣依一眼。

  圣依看了看父王,有點不明所以,父王從未用如此語氣跟她說過話,更沒讓她跪下過,她慢吞吞地跪下,說:“父王?”

  圣王把手中的身契扔在圣依面前,“看看!你做的好事!”然后,朝紫鑾寶座走去。

  等圣王坐定,圣依也明白了此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圣依雖然貪玩任性,但是她不笨。

  “父王,這身契根本就是無中生有。上面的確有兒臣的字跡不假。但是這身契就是假的,兒臣的簽名也肯定是他們仿照兒臣的筆跡寫的。那些人根本就沒有身契,他們不是奴隸,是牢里的死囚。圣獄都有他們的身份記錄,父王可以去查證。”圣依辯駁道。

  布朗尼西見奴隸身契的偽證不成,立馬調轉話頭,又立刻說道:“王上,就算他們不是奴隸,他們是死囚,自有圣獄決定他們的死活。王女有何權力,通過爭霸賽決定他們的死活?!?p>  “王上,據(jù)老臣所知那日比賽并未順利進行。第一位挑戰(zhàn)者就被我孫兒安步齊烈給殺了,根本就沒進行你死我活的決斗。根本就不是奴隸角斗賽?!卑膊铰《嗾f道。

  “王上,即使沒有進行,爭霸賽也出了人命。安步齊烈怎能隨便殺人?”布朗尼西還是那般咄咄逼人。

  “安步齊烈是圣獄官,他能決定任何死囚的生死。那人是死囚,他有什么殺不了的?”安步隆多看著布朗尼西說道。

  布朗尼西頓時語塞。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的構陷成立無疑。他根本不知道安步齊烈還有這重身份。他似乎明白了,安步齊烈為何不用易容術去參加決斗賽了?

  這時圣庫管理員匆忙跑到大殿上,跪拜在紫鑾寶座的臺階下,說:“王上!不好了!不好了!王上,凌光弩不見了?!?p>  這時布朗尼西又開口了:“王上,凌光弩是爭霸賽獲勝者的獎品。王女偷盜神器,按律應當流放?!辈祭誓嵛饕呀涢_口狀告王儲了,如果狀告失敗他就會被滅族,所以他只能成功。

  “父王,兒臣根本沒拿什么凌光弩!爭霸賽上的凌光弩不過是兒臣自己仿照凌光弩做的一個小玩意罷了。只是跟真的凌光弩長得相似。其實根本不一樣。那個假的凌光弩就在兒臣房里,父王可以去看。”

  “王上,真的凌光弩也不見了。誰知道王女是不是拿了真的凌光弩,然后照著又仿造了一個假的凌光弩?”圣庫管理員說道。

  “我就怕你們拿了凌光弩,然后誣陷是我拿了凌光弩。污蔑角斗場上假的凌光弩是我偷拿的。所以我特意把凌光弩換了一個地方。就藏在放凌光弩的臺子里面。為的就是讓你們找不到,沒法拿了陷害我。父王,真的凌光弩就在臺子下,一個仙法就能拿出來。父王,可以派一個信得過的人去看看?!?p>  圣庫管理員說:“王上,怎知不是王女拿出來又放回去了?!?p>  “你說話過點腦子行嗎?如果我拿了,昨天臺子上的就是真的凌光弩的話,那么昨天密室里的凌光弩就應該沒了,為什么你今天才來報?再者說我要放回去,我直接放臺子上唄?我藏起來干嘛?我昨日去的密室,特意改放了凌光弩,就是為了防止你們這樣的小人陷害我。”

  這圣依不愧是王儲,也不愧是我學生。有點腦子。如果不是被嬌慣得嬌蠻任性,以后定能成大器。安步老頭心里盤算著。

  “在下昨日沒有去密室檢查,今日方才去了密室,才見凌光弩不見了。圣王命在下隔天查看密室,昨日正好不是當值的日子。王上,凌光弩前天還在,昨日在不在在下就不清楚了。王女做了什么,在下就不知道了??赡芫拖裢跖f的,故意沒放回去,為的就是今日給自己私偷凌光弩找借口?!?p>  “父王,兒臣沒偷。密室有靈蝠,查看靈蝠的記憶就能知曉我到底去了幾次…”

  “圣依,你閉嘴!”紫鑾寶座上的圣王面色陰沉,聲音厚重而有力地說道,“王儲圣依,私入密室,私辦死囚角斗賽,罪不當誅。但死罪能免,活罪難逃。剝奪圣依王儲之位,削其神籍,剝其神骨,流放仙界。明日執(zhí)行?!笔ヒ酪荒樥痼@,隨后號啕大哭。

  圣王面色凝重,起身,說完這番話,便轉身離去。不再理會在大殿內哀嚎嘶吼的圣依,“不,不,不…父王你不要圣依了嗎?父王!父王!你真的不要兒臣了嗎?兒臣錯了,兒臣不過貪玩而已。兒臣不胡鬧了,你別趕我走!父王!父王…”

  圣依就這樣哀嚎著被拖了下去。

  “削神籍?”眾神小聲議論,表情錯愕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圣王,怎罰得如此之重?廢了圣依王儲之位就可以了,為什么還要削神籍,剝神骨,判流放?

  從神籍上除名,就意味著圣依不再是神,神界,王位跟她再沒有關系。

  神族修煉神術靠的就是從神骨溢出,貫通全身的神力。剝了神骨,圣依將失掉神力,已經修煉的神術被廢不說,以后再也無法修煉神術。

  圣王到底想干什么?安步隆多心里想著,眉頭緊鎖。過了一會兒便眉心舒展了,捋著胡須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

  圣王怎會看不出來這赤裸裸的構陷。構陷者的目的就是拉下王儲,圖謀王位。但是圣王為了教育女兒,只能將計就計!他早想讓圣依去仙界歷練了,王儲的身份和神籍只會成為她的累贅。她什么也不是,才能保證她的安全,讓她安心修煉。

  魔域的魔王鳶戾和如今的圣王摩耶有著深仇大恨,他一直想殺了圣依,讓圣王也體會喪子之痛。所以十八年來,摩耶從未讓女兒離開過她身邊。

  圣依被削神籍,剝神骨,就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這樣圣王才能放心她離開神界去仙界修煉。

  雖然安步隆多的聲音很小,但是昆塔博文還是聽到了。他走到安步隆多身邊,問道:“原來如此什么?”

  安步隆多看向他,什么也沒說,朝他笑了笑,然后便轉過身,大笑著走出了大殿。眾神也走出了紫鑾大殿。

  圣王走出紫鑾大殿,用手撐在大殿后的柱子上,他再也撐不住了,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他怎能不要女兒?女兒是他的心頭肉。他坐上王座,手握王權,都是為了圣依,他的女兒。但慣子如殺子。他終護不了她一輩子,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任何一個人都能輕而易舉地殺了她。唯有把她打入谷底,她才能絕處逢生。

  她太了解她的女兒了,她能成為翱翔九天的鳳,但是在他的羽翼下,她永遠只是個不會飛的鳥兒。只有經歷烈火焚身,她才能真正地涅槃重生。如果說她必須得經歷涅槃之火的焚燒。他只希望那把火,是他。

  圣王踉蹌地走進寢殿,呆坐在書案前。

  安步隆多走進了寢殿,看著依舊穿著金甲圣衣,呆坐在書案前的圣王摩耶,拱手說道:“王上,老臣給您請安?!?p>  圣王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安步隆多說道:“你來了?”

  “是,王上。”

  “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王上,老臣這就去找小兒龍騰,讓他滅了布朗家族?!?p>  安步龍騰是安步隆多的次子,禁軍統(tǒng)領,西圣第一高手。他就是安步齊烈的父親。

  今日,在大殿上狀告圣依的圣判,是布朗家族的布朗尼西。

  “滅布朗家族干什么?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管了。你讓安步齊烈來覲見?!?p>  “是,王上?!卑膊铰《嗾f完,便轉身走出寢殿。

  不一會兒,安步齊烈就來到了圣王的寢殿。

  “王上!”

  “齊烈,你來了。”圣王轉頭看向他說:“圣依明日就要流放仙界了,孤想讓你陪她去仙界?!?p>  安步齊烈一臉疑惑地看著摩耶,好像在說,為什么是我?

  “角斗賽那天,孤去了。如果不是你,圣依可就不是流放這么簡單了。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把圣依交給你,孤放心。”圣王說完走出桌案,走到齊烈身邊拍了拍齊烈的肩膀。

  齊烈立馬跪下了,不敢直視面前的圣王,說道:“王上,在下惶恐,恐難擔此重任?!?p>  圣王立刻用雙手扶起他,看著他說:“除了你,孤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你,沒人能護得好圣依。這幾年,孤能看出來,只有你是真心待她。你從不把她當王儲,幾次三番阻止她犯錯。齊烈,孤不能再這么護著她了。但是你也知道她什么都不懂,離開王宮,她想活下去都很難!”齊烈從沒見圣王如此模樣,他總是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但是如今他卻言辭懇切,表情痛苦,眼中還泛著淚光,就像一位年邁的父親。

  齊烈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說道:“王上,在下,定不辜負您的囑托!護王女周全。”

  圣王扶起了齊烈交代了好多她們會在仙界遇到的事情。然后齊烈就離開了圣王寢殿。

  圣依,從今往后的路,我陪你走。齊烈心里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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