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強看了看刁大山,想要鎮(zhèn)長爺爺給自己一個眼神提示。
“看我干什么,說實話!”
刁大山氣呼呼的喊道:“不要撒那些幼稚的謊!”
“我最近總是記不清已經(jīng)過去的事情,我現(xiàn)在想起來了,我頭上的傷確實是在昨天凌晨不小心磕碰的?!?p> 刁強邊答話邊心想,鎮(zhèn)長爺爺不讓自己撒幼稚的謊,這是什么意思呢?
葛百祥很直接的問道:“刁強,你的爆炎瓶是從哪里弄到的?你來葛記藥鋪縱火,有沒有受人指使?”
“什么爆炎瓶,我不知道?!?p> 刁強抵賴,面色大變,眼神閃爍,神情透著明顯的心虛意味。
“我們已經(jīng)查明真相,你不認賬也沒用!”
葛百祥呵斥道:“你若坦白交待,或許能減輕對你的懲罰,想清楚了!”
刁強更加忐忑,再次偷瞟自己的鎮(zhèn)長爺爺。
刁大山則語氣清淡的說道:“刁強,葛老爺子哪里開罪你了,你竟會干出縱火燒店的行為?”
刁強一直頗為機靈,從鎮(zhèn)長爺爺?shù)脑捳Z和神色猜到,自己要一人扛下縱火燒店的罪責。
思量片刻,他低頭說道:“半個月前,我跟葛樂爭吵過,我很不爽,所以才會縱火報復。”
左辰知道,葛樂是葛百祥的孫子,也是一個少年郎,時常與刁猛、刁強在一起玩耍。
“爆炎瓶是從哪里弄到的?”
“從家里偷的?!?p> “只有你一個人參與了縱火嗎?”
“是的。”
“胡扯!”
葛百祥憤然質問:“藥鋪門面和后院倉庫相隔六丈,你一人怎么能同時把兩只爆炎瓶分別丟進去?”
“刁強,你肯定是有同伙的。”刁大山再次開口,“那個同伙不會是你的大爹吧?”
“當然不是大爹!”
刁強當即搖頭擺手,迅速思量后,貌似很仗義的答道:“別人幫了我,我絕不會出賣別人,所有罪責我一個人扛!”
刁大山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暗道這個孩子挺懂事。
肯定不能隨便供出一個人,否則只會露出更多破綻。
“刁鎮(zhèn)長,老夫真沒想到,那個不該得罪的人竟會是刁強?!?p> 葛百祥哼哼著說道:“刁強愿意一人承擔,就讓他一人承擔吧。依照萬澤王國的律法,他已十七歲,不能享受豁免?!?p> “所幸沒有鬧出人命,倒也不是無法挽回。”
刁大山接話道:“他畢竟是個孩子,懇請葛老兄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讓他免去牢獄之災。”
“刁鎮(zhèn)長是想求老夫與刁強達成諒解?”
“嗯?!?p> “也不是不行,不過他必須加倍賠償葛記的損失。”
葛百祥不置可否的道:“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呀!”
“我?guī)退r!”
“行,給刁鎮(zhèn)長一個面子?!?p> 葛百祥知道刁大山為何要幫刁強,無非是怕刁強不愿接受刑罰而供出了刁志俊。
“葛老兄列個單子給我,我會盡快完成這筆賠償。”
“嗯?!?p> 葛百祥先點頭,又補充道:“除了錢財賠償,刁強還需要接受鞭笞,數(shù)目就由刁鎮(zhèn)長做主吧?!?p> “那就罰一百鞭吧。”
“數(shù)目多少無所謂,不過要請刁鎮(zhèn)長當眾說明案情,并命人行刑。”
“好!”
刁大山知道葛百祥有如此要求,是為了避免自家耍賴,這個沒什么大不了的,畢竟沒牽扯到自己的大兒子就結了案,也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葛百祥似乎也挺滿意,財物損失得到加倍賠償,葛家無疑會大賺一筆。
左辰一直沉默著,關于這個縱火案,他能做的只有這些。
他知道,此事過后,刁家人必定更加憎恨自己。
他不在乎,因為他和刁家早就沒了緩和關系的可能性。
刁大山當著眾多鎮(zhèn)民的面,說明了刁強是縱火真兇,還親手對刁強施了鞭笞刑罰。
只有武徒境四重修為的刁強,被打得皮開肉綻,當場昏迷過去。
……
……
午飯的飯點到了,刁強被刁大山帶人抬了回去,圍觀的鎮(zhèn)民們也隨即各自離去。
葛百祥將左辰叫到了一邊,小聲問道:“小辰,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刁家縱火是為了什么?”
“哦?”
左辰怔了怔,很快醒悟過來,“此事跟我們家有牽扯?”
之前他倒是真沒想太多,只是覺得葛老爺子對自家還算不錯,所以愿意幫忙調(diào)查真相。
聽葛老爺子這么問,他也就明白了。
隨后,葛老爺子把刁志俊說過的事情告訴了左辰。
“葛老爺子,謝了!”
左辰抱拳鞠躬,誠摯致謝。
“老夫只是遵從葛記多年來的原則而已,應該道謝的是老夫?!?p> 葛百祥搖頭微笑,“你回去吃午飯吧,以后咱們兩家都要格外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