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小子,趕快起來干活?!苯显陂T口大聲叫喊。
他打開房門,本能的打了個冷噤。
“那么早有人嗎?”他睡眼朦朧的應(yīng)答著。
“你說你一個修煉之人,好歹也到化海境了,竟這般模樣,真是朽木不可雕?!苯洗蛉さ馈?p> 江九風一臉無奈,“還不是被你壓榨,來打雜。”
“怪我咯,誰叫你們偷我酒。那酒我都舍不得喝,你兩個敗家玩意?!苯弦荒樔馓?,有種想拍死這倆貨的沖動。
“你說你這么厲害,隨便到那都被人奉為座上賓,開酒館做什么?”
“你懂個屁?!苯习琢艘谎鬯?,“干活?!?p> “唉,高手的世界我不懂?!彼柫寺柤缦蛑衽_走去。
白色小貂依舊蹲在他的肩頭,他準備就緒,連忙把酒館的門打開。
嗯?
他滿臉疑惑,只見外面整整齊齊的拍好兩個長隊,人很多卻安靜的出奇,來者一看就是非富即貴。
“今天只賣一百斤,每人最多只能買一斤。”江老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啥玩意?做生意還能這樣做?他一臉詫異,頓了幾秒。
“小兄弟,麻煩了,一斤陳釀?!迸旁诘谝晃坏闹心昴凶涌蜌獾?。
“不麻煩,不麻煩?!彼舆^那人手中的的酒壺滿滿的打了一壺。
隨后那人從乾坤袋里拿出一千源石付賬,江九風幽幽的看向江老,感情你這是搶劫啊。
陸陸續(xù)賣完一百斤,買到的人都各滿心歡喜的各自散去,沒買到的人長嘆一口氣,搖了搖頭也散去。
江九風發(fā)現(xiàn)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充滿了熾熱,我沒那么帥吧?他暗暗自戀了一下,又果斷搖了搖頭,雖然有點帥,但不至于被男人愛上。
“江老,這不是還有很多酒嘛,干嘛不賣?!?p> “規(guī)矩?!苯嫌檬种噶酥搁T背后的木牌子:
第二天,清晨。
三天一次。
買酒排隊。
額,這字霸氣。
他只覺得這老頭果真獨樹一幟,一點都不像醉仙樓與萬寶齋里的人那樣唯利是圖。
江九風不知道的是,曾經(jīng)一個道開境的散修,在這牧荒城闖下赫赫威名,大大咧咧的強行買酒,被江老一巴掌拍在對面街上,昏死過去。
“你確定你是賣酒的不是強盜?”
“你說呢?”
看著源石被裝進江老的乾坤袋,他咽了咽口水,眨眼之間便是十萬源石,都夠他贖身了,關(guān)鍵是有錢掙,江老竟然關(guān)門打烊。
“這很強盜?!彼従復鲁鰩讉€字。
“我強盜?你們偷喝的酒可是我的珍藏,誰是強盜?”
“咳咳,您老一天十萬源石,兩天就可以掙回來,為何偏偏抓住我不放呢?”
“那是我的錢,與你無關(guān)。”
“······”
江九風苦拉著臉,心里惆悵不已,遇到這兩人都是怪人。
“三天開一次門,那是不是我只需三天來一次?”江九風小聲問道。
“想得美。”江老瞬間吹胡子瞪眼。
“那我也得修煉不是,這地方要啥沒啥,不說提升源氣,就練劍都練不成。”他拄著下巴一臉怨婦模樣,他今年才十五歲,還有幾分稚嫩的氣息。
“你有劍嗎?”
“沒有?!?p> “那你練個屁的劍?!?p> 江九風甚是無語,這老頭和某人一樣不按常理行事。
“江老,長孫龍揚請求拜見?!贝藭r門外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
長孫龍揚?這不是在醉仙樓酒客談?wù)摰娘L云人物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還要拜見身前的老者,那長孫龍揚可是這牧荒城的城主,不說他的身份,就實力也是直達陰陽鏡。
不等江九風反應(yīng)過來,江老張口道:“不見,有事就說?!?p> 江九風簡直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竟然讓城主大人吃閉門羹,語氣還這般不屑,這好歹也是人家的地盤,面子總是要給一點吧。
“太子這幾日會抵達牧荒城,我只是來傳個話?!遍L孫龍揚畢恭畢敬道。
“他自己不會來見我?!苯险Z氣中帶了幾分怒意。
“會的,只是希望江老這幾日留在城中?!?p> “知道了?!?p> “那在下告辭了?!?p> 江老在屋子內(nèi)默不作聲,長孫龍揚也識趣的離開。
又是城主又是太子的,江九風看向江老的眼神都變了,不過震驚歸震驚,他對這些沒有什么興趣,他只想變強。
“江老我能出去一趟嗎?”江九風率先打破寧靜。
“干嘛?”
“這貂是一個朋友的,我想把它送回去。”江九風心中又幾分忐忑,對眼前這個老頭實在是捉摸不透。
“我錢呢?”
“我抵賬,放心我不會跑的。”
“你跑得掉嗎?”江老眼睛半睜著,輕輕一瞥,“再說這可是七彩靈貂,你確定要送回去?”
“嗯嗯?!苯棚L使勁的點了點頭。
“滾吧。”江老輕語,片刻后,竟打起了呼嚕。
江九風小心翼翼的退出門去,朝著雪族落腳點緩緩走去,他其實想跑路來者,但實力不允許,只好作罷。
今日街道來往的人格外多,一眼望去,皆是修煉之人,一撥接著一撥。
江九風內(nèi)心狐疑,難道這城中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他加快了腳步,畢竟七彩靈貂太過招人眼球,雖然七彩被鬼伯抹去,但江老卻一眼看出,萬一在這半道上被人看出,又有禍端。
他此時開始懷念谷中的生活,鼻尖酸酸的,但讓他再選一次,他依然會出來,一輩子蝸居在那山谷之中可不是他的性格。
“誒呦,這不是江兄弟嘛,怎么,流落街頭了?!毖┝鑾е粋€隨從緩緩走來,出言嘲諷道。
江九風眉頭微皺,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不過這并不代表他江九風害怕區(qū)區(qū)一個雪凌,他不惹事,但他絕不怕事。
“滾開?!苯棚L臉色一冷,甩下兩個字。
江九風肩上的白色小貂,立馬轉(zhuǎn)身把屁股對向雪凌。
“找死。”雪凌身體前傾,以手作劍,對著江九風飛馳而來,筆直的刺向心臟處,這招若是刺中,必然重傷,甚至可能死亡。
江九風眼色一冷,直挺挺的站著不動,任由雪凌刺來,體內(nèi)源氣翻轉(zhuǎn)。
三尺,兩尺,一尺。
雪凌刺出的手掌已貼到江九風的衣服,雪凌嘴角露出一個邪笑,帶著絲許得意。
啪,雪凌被江九風一巴掌打了趴在地上,雪凌頓時覺得頭暈目眩,臉上留下醒目的五指印,嘴角的邪笑都僵硬了幾分,竟沒緩過神來。
江九風心中微喜,看來這軟甲買的不虧。
好半會雪凌才反應(yīng)過來,飛彈起來,“小雜種,今日你死定了。”
雪凌自幼生活在雪族,屬于天之驕子般的人物,怎會受得了這般侮辱,剛才只是低估了對方的實力,他不相信江九風能勝過他。
江九風沒去理會雪凌,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依舊站著不動。
周邊的人都帶著戲謔的眼神,但沒有停下腳步,在他們眼中,這種低級別戰(zhàn)斗沒有任何觀賞性。
雪凌發(fā)瘋般沖向江九風,大聲喝道:“雪崩?!彪S即雙拳朝著江九風臉上襲來,拳頭竟有虛影,撲面而來。
江九風向一旁劃過,以手作劍,一挑一刺,正中雪凌心門,但他也挨了一拳,輕微咳了一聲。雖然他不會其他戰(zhàn)斗技能,但劍術(shù)可是一流。
雪凌眼神愈發(fā)陰冷,正欲使出殺招,此時前方一個聲音響起,“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