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夫人義憤填膺,決定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卻不知道,陳道那邊的病情又“嚴(yán)重”了。
抱著挖個史前巨坑活埋胡磊全家的打算,臨近中午,陳道在元元三人的照顧下吃午飯,很合時宜地出現(xiàn)惡心嘔吐的癥狀。
“啊,哦······”陳道一番干嘔之后,喘著粗氣躺在床上。
“不行,我吃不下,反胃?!?p> 大夫站在床邊,記錄下陳道的反應(yīng),隨后說道:“我現(xiàn)在基本可以斷定,你這是輕微腦震蕩的癥狀。幸好經(jīng)過檢查,你的腦袋里沒有發(fā)現(xiàn)淤血,否則情況會更加嚴(yán)重。不要沮喪,人的頭部遭到重?fù)艉?,通常會出現(xiàn)腦震蕩和暫時性失明等癥狀,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和休息后,會慢慢好起來的。”
“謝謝大夫,但愿如此?!标惖勒f道。
大夫又安慰陳道幾句,離開了特護病房。
送走大夫,陳道對元元說道:“你打電話給我姐夫,讓他來替換你們,你和李萱回家去,準(zhǔn)備下一階段的比賽?!?p> “我不走,我要在這里陪著你。”
“聽話,回家去,你在這里總是哭,哭的我心慌。去,打電話給我姐夫,讓他趕快過來,還要告訴他,千萬不要讓我奶奶知道這件事,她心臟不好,不能讓她老人家受刺激。”
陳道好一番叮囑,元元才淚眼婆娑地去聯(lián)系戈胖子。
很快,元元拿著陳道的天訊回到陳道身邊,將天訊放到陳道耳邊。
戈胖子焦急的聲音傳到陳道耳中。
“陳道,你情況怎么樣?眼睛真的治不好了?”
陳道說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醫(yī)生說可能是暫時性的失明,你趕快訂票過來,替換元元他們,讓他們先回去準(zhǔn)備下一階段的比賽?!?p> “好,我馬上訂票。他M的,又是那個姓胡的小子,這是和咱們家杠上了?!?p> 戈胖子叫罵一句,掛斷天訊。
陳道一番安慰和催促,元元才戀戀不舍地和李萱預(yù)訂回家的船票,同時回酒店收拾行李,只留下黎小龍在醫(yī)院照顧陳道。
時間飛快過去,下午一點半,陳道正在和黎小龍聊天,天訊忽然響了起來。
接通天訊,魯夫人的聲音從天訊里傳來:“陳先生,你現(xiàn)在好點沒有?”
“好多了,謝謝你安排的特護病房?!?p> “不客氣,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上午那個情況,我們沒來得及和你多說話,就先走了。你現(xiàn)在情況好些了,我們想再去醫(yī)院看看你?!?p> 陳道說道:“麻煩你們又要跑一趟,真是過意不去。你們過來吧,我現(xiàn)在方便。”
“我想帶我一個朋友一起去,我的這位朋友是位記者,很有正義感的那種人。我和他聊起你的事情,他感到很憤怒,想要通過輿論為你伸張正義,希望能夠?qū)δ氵M(jìn)行一次采訪,獲得更多的材料,這樣發(fā)出的新聞才更有沖擊力?!?p> 陳道大喜,心說這位魯夫人看起來白白胖胖,和和氣氣的模樣,沒想到一出手竟然這么狠辣。以他們家的背景,這個記者肯定不是普通的記者。
想通其中的關(guān)節(jié),陳道絲毫沒有猶豫。
“你們來吧,我等著你們?!?p> 等了不到半個小時,魯夫人便帶著魯能、羅森和一個五短身材的男人走進(jìn)特護病房。
魯夫人一進(jìn)門,就看到陳道躺在病床上,左眼蒙著白紗布,臉色青白,一點活力都沒有。
“陳先生,這位是《都市娛樂周刊》的特約記者大島皓先生,他對你的不幸遭遇很是憤慨,想要通過輿論為你討回公道。”
陳道歪頭看向大島皓,大島皓寬闊的臉盤上長著高鼻梁、濃眉毛,一副英氣勃勃的模樣。
竟然是他,娛樂圈第一狗仔大島皓,魯夫人的交際圈還真是廣啊。
這位大島皓曾經(jīng)挖掘出無數(shù)勁爆新聞,諸如《楊曼與大款前男友不得不說的故事》、《〈大清官〉劇組群毆記者事件》、《莫大導(dǎo)演前妻自殺真相》等等,在娛樂圈里可以說是兇名赫赫。
自己的事情竟然引來他的關(guān)注,自己真的完全可以提前為胡磊默哀了。
為胡磊默哀一秒鐘后,陳道說道:“我聽說過大島皓先生,他可是名記者?!?p> 魯夫人說道:“他的確是一位很有正義感的記者,你有什么委屈,盡管和他說就是。”
大島皓開啟天訊的攝像功能,將攝像頭對準(zhǔn)陳道。
“陳先生,咱們開始吧?!?p> 在黎小龍的攙扶下,陳道靠在床頭。
“你們都看到了,我不僅被他打瞎一只眼睛,還被他打成腦震蕩,現(xiàn)在腦袋昏昏沉沉的,吃什么吐什么?!?p> 魯夫人驚訝地問道:“你還有腦震蕩?”
陳道點頭說道:“是的,中午吃飯的時候才檢查出來的。”
魯夫人悻悻地退到一邊,讓大島皓先采訪陳道。
陳道接下來,將自己和胡磊艾娜娜之間的恩怨情仇重新訴說了一次。
講述時,大島皓不停地追問一些細(xì)節(jié)問題,陳道一五一十地回答,同時觀察大島皓的神情。
大島皓原本緊緊抿著嘴唇,看起來一副不怒自威的氣勢,隨著陳道的講述,眼角眉梢變得全是笑意。
陳道猜出大島皓態(tài)度變化的原因。
要是換成自己是他,聽到這個有著從劈腿到血債,再從血債到驚悚的詐尸,又從驚悚的詐尸到一對冤家再次相遇,中間還穿插著高官子弟仗勢欺人,以及公權(quán)私用等戲碼,活脫脫一出比電影電視劇還要離奇的大戲,肯定比他還要激動,估計整個下半年都不愁找不到新聞素材了。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飛快過去,采訪進(jìn)入尾聲,大島皓搖頭晃腦地說道:“著實可惡,著實可惡,我們絕對不能對這種無法無天的行為坐視不理,必須要讓惡人的罪行暴露在陽光下,接受道德與法律的審判。陳先生,你安心養(yǎng)病就是,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我保證能讓正義得到伸張?!?p> 陳道“虛弱”地向大島皓伸出右手,無力地和大島皓握手致謝。
“真是太謝謝你了,麻煩你專程跑一趟?!?p> 大島皓和陳道客氣幾句,魯夫人一家三口對陳道一陣噓寒問暖后,便告辭離開病房。
陳道靠在床頭,對魯夫人一家今天的表現(xiàn)感到很滿意。
雖說這里面有魯家人盼著自己給魯夫人治病的因素在里面,但魯夫人主動給自己換到特護病房,又招來名記者大島皓幫忙,看來她還對自己還是心存感激,心中還是有正義感的,以后可以和他們家繼續(xù)深入交往下去。
天訊的響聲打斷了陳道的思考。
陳道接通天訊,聽到的是元元的聲音。
“陳道,劉老師剛才聯(lián)系我了?!?p> “哪個劉老師?”陳道不解地問道。
“劉志一,好歌曲節(jié)目上那個導(dǎo)師。”
“哦,他有什么事情嗎?”陳道問道。
“他說他想要帶一個文化界的朋友和你見面,沒想到你被人打傷住院,他想來看看你,讓我問問你方不方便。”
“文化界的朋友?找我有什么事?”陳道問道。
“我聽他的意思是,他們對你說的那兩首古詩,還有家傳的詩集很感興趣,想要當(dāng)面向你請教······”
陳道眼睛繞著眼眶轉(zhuǎn)了一圈,干咳幾聲,打斷元元的話:“告訴他我現(xiàn)在的狀況,就說我很不舒服,需要靜養(yǎng)幾天。你把他的天訊號碼發(fā)給我,等我感覺身體好轉(zhuǎn),會主動聯(lián)系他。就這樣吧,我現(xiàn)在很累,我先休息了?!?p> 掛斷天訊,陳道躺在病床上細(xì)細(xì)盤算。
新聞界的第一狗仔剛走,劉志一又要請文化界的朋友來,自己似乎可以借助這個突發(fā)情況,把這個坑挖的更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