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支大箭,快速準確的襲殺這里的黑衣打手。
一支鋒利修長的大鐵戟宛如靈蛇一般,在洞穿一個個想出門的人。
那院中的鈴鐺,在這些打手眼里,可遙不可及,只要敢于朝鈴鐺方向踏足出一步,就會遭到一支大箭的射殺。
李虎身體靈活的在院落里躲避穿梭著,不時會斬殺一個打手。
武三摳的院落已經(jīng)亂了套,雖說鈴鐺沒有響,可那雜亂的跑步聲,以及歇斯底里的喊叫聲,卻是把武三摳從睡夢里驚醒了。
武三摳真名叫武向榮,祖籍未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武家是外鄉(xiāng)人。相傳百年前,一名娼妓暈在西屯村附近的官道上,被西屯村的村民救了之后,村民意外發(fā)現(xiàn)這女人還是個帶著肚子的。
后來這女人生了一個男孩后,這男孩就靠西屯村各家各戶的幫襯吃飯,之后男孩長大了,卻是個地痞無賴,除了偷雞摸狗,還搞起了幫賭場收債等生意。
之后生意做大,便在西屯村購置了房子和田地,家業(yè)如此開始興旺起來。武向榮就是這個男孩的孫子,武家傳到他這一代,幾乎將西屯村所有老百姓給吞吃殆盡。
別看這老家伙60多歲了,身子骨卻很硬朗,打架很厲害,本人就是個破皮無賴,還喜歡結(jié)交鄉(xiāng)里縣里的破皮無賴等勢力。據(jù)說在縣城和鄉(xiāng)鎮(zhèn)一些賭場妓院也有他的一些股份。
對付西屯村老百姓,武向榮已經(jīng)吃的死死的,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婦,只要他看中了,那就沒得跑,而且老家伙和他的兒媳婦還有一腿,這事在周圍十里八鄉(xiāng)傳的沸沸揚揚。
為人又極度摳門,對于西屯村的老百姓,那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周扒皮”。
這老家伙在武家排行老三,加上對村民扒皮和摳門,所以有“武三摳”的綽號。
“不知老朽驚動了何方高人,竟然來到我府邸里如此!”
武三摳拄著拐杖,站在第一進正房臺階上笑嘻嘻的說道。
武三摳眼角陰沉,內(nèi)心帶著滔天的怒意和殺意,可是他的護衛(wèi)力量折損殆盡,武三摳不得不假裝認慫。
武三摳自認為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可是豺狼吃人也得看時機,這個時候不是他露爪子的時候。
李虎將最后一個打手給捅死后,看了看那站在臺階上的武三摳,這家伙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不僅沒有慌張求救,連一點害怕的跡象也沒有,真的是一個人物。
“不認識我嗎?”
李虎從陰暗的角落大搖大擺走出來。
武三摳定了定睛,假裝老邁的樣子,朝前走了兩步,頓時高興異常。
“這不是咱大侄子虎子嗎?”
“咋的了,從軍中回來了嗎?”
“咋不早說,你榮叔好給你擺酒接風??!”
“你看看你,魯莽的性格就是不改,這些下人得罪你,你也和他們計較,你把他們當條狗別理就是了!”
…
武三摳那個高興和興奮,甚至眼角都流露出幸福的淚水,上來給李虎一個熊抱,又是以一副長輩的姿態(tài),對著李虎指指點點。
武三摳身邊,擠著他的一些小老婆和丫鬟,甚至還有一些老媽子和傭人,這些人都是驚慌失措的樣子,要不是武三摳那眼神,她們都迅速跑路了。
“裝,繼續(xù)裝!”
“老東西,你的末日到了!”
“竟然敢私吞圣上御賜的軍士田,你一家有多少腦袋都不夠砍!”
“現(xiàn)今,你已經(jīng)不是那個權(quán)勢滔天魚肉一方的武三摳了,而是我李虎手掌里的一只螞蟻!”
…
李虎剛開始微微一笑,繼而給武三摳腦門上按了一掌,將老東西給按得立馬蹲下,之后又將武三摳衣領(lǐng)給提了起來。
武三摳看李虎這般,臉部肌肉抽動著,露出了一副兇光,他本來想說什么,卻被李虎用一塊破抹布給堵住了嘴巴。
“牛霸何在!”
李虎一聲吼。
“老大,我在這!”
牛霸從大門口快速沖進來。
將這個老東西給我捆起來,扔進地窖里。
其余所有女人,都給我關(guān)進這個屋子,等待天亮之后再處置他。
李虎對著牛霸說道。
“好的,老大!”
牛霸很興奮,這一場戰(zhàn)斗干的真的很爽,牛霸從來沒有干的這么爽,以前打仗很吃力,要么就是被敵人追,現(xiàn)如今,那感覺,真的難以言說了。
“我去,老東西還挺重!”
牛霸直接將武三摳扛起來,快速奔跑幾步,將武三摳扔進了那個藏打手的地窖里。
“我說你個老牛,手輕一點,雖然這老東西肯定要完蛋,但你也得能讓他明天能走動路啊,我留著他還有用處呢!”
李虎看著牛霸那慌慌張張,就像是扛著沙包的樣子,就有點想笑!
“老大,我知道了,我以后注意!”
牛霸右手抓著大鐵戟,身穿一副掛了一層鐵片的披甲,站立在那,一動不動,真正的軍中壯士姿態(tài)。
李虎將牛霸安排在這執(zhí)勤,這一個院子的任何風吹草動,別想逃離牛霸那雙牛眼,這武家大兒子那邊和武家二兒子這邊的女人,也全部被趙風給驅(qū)趕過來,全部被關(guān)進這院子里一些空房子里。
將那第一進院子正門關(guān)好,李虎和趙風便是各自挑選了一間正房休息。
本來,李虎想清點一下老家伙家的財產(chǎn)物資,一想這里的男人都被弄死了,女人都被關(guān)押了,這物資也沒人轉(zhuǎn)移,索性就先好好睡一覺。
溫軟的大床上,被窩里還有余溫。
這床打造的特別精美,框架精鐵制作,雕刻著各種花兒魚兒。這褥子和被子里面是上好的棉花,用手摸上去,那觸感表明是新放進去的棉花,而且這褥子被子用的是很柔滑的錦緞。
李虎脫掉衣服,鉆進這個被窩,才知道什么是享受,在胡人那里根本沒這享受,就連李虎住的客棧也沒這待遇。
錦緞這東西,可是奢侈品,乃是一些大富大貴人家才用得起的好東西。
此刻,李虎舒服的躺在這被窩里,再看看那白色紗帳外的屏風和一些上好家具擺設(shè),整個人爽的不得了。
這屋子明顯是女人的居所,不管屋子里還是被窩里都有女人的體香。
突然,李虎看到床前不遠處有一個類似尿壺的東西,這讓李虎眉頭緊皺,特么的真是晦氣。
李虎立馬找了一根木棍,將這個尿壺給挑了出去,不料這尿壺里還有一塊帶著血跡的布料,讓李虎頓時干嘔了。
將這東西扔出去后,趙風這家伙竟然將這東西給提回來了。
“我去,你有病嗎?”
李虎沒好氣的說道。
“老大,你看這尿壺,雖然是全銅打造,可這邊有好東西!”
趙風指著尿壺的兩側(cè),這兩側(cè)鑲了各一塊銀子,每一塊銀子大約有十兩,在尿壺底端還有一丁點金子,不足一兩,也有半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