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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團風(fēng)云

第七章伯爵認(rèn)識的塔蒂尼

騎士團風(fēng)云 七海風(fēng) 2149 2019-09-30 08:51:21

  邀請塔蒂尼來羅德島是一件大事,刻不容緩。于是拉斐爾伯爵在羅德島稍事休息了一天后,便和瓦萊特踏上了前往威尼斯的旅程。

  在威尼斯港登陸后,二人換乘了馬匹,繼續(xù)前進。路程雖然還很長,但拉斐爾伯爵一點也不擔(dān)心。因為他們騎乘的是騎士團最好的馬匹,并且早已在草料充足的食槽里吃飽喝足了。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瓦萊特并沒有穿黑底白十字的法衣,而是穿了件藍色的貴族長袍,頭戴發(fā)網(wǎng);而拉斐爾也是一身意大利貴族的慣常打扮。

  拉斐爾伯爵騎馬走在前面,身旁跟著瓦萊特騎士,開始了兩天的行程。二人為了驅(qū)趕旅途的無聊,一直并馬而行,邊走邊聊。

  很快的,拉斐爾伯爵便喜歡上了瓦萊特,并把他上升到了知心朋友的地位。

  而時年二十六歲的瓦萊特的確也很討人喜歡。瓦萊特并不是容貌英俊,一眼就能讓人傾心的人物,但他卻溫和善良,是很適合做朋友的那種。

  瓦萊特雖然很早便獻身于醫(yī)院騎士團,但他的性格中仍然保留了法國人那種天生的浪漫和樂觀,并且為人真誠,言出必行。

  不知不覺的,二人從沿途的風(fēng)光談到了加布里埃利·塔蒂尼。

  瓦萊特問道:“伯爵,大師是一個怎樣的人?”

  在加布里埃利·塔蒂尼享譽各國的時候,瓦萊特還是一個懵懂的小孩,而當(dāng)他長大成人,加布里埃利·塔蒂尼早已消逝在世間,所以瓦萊特并不清楚加布里埃利·塔蒂尼的事跡。

  而拉斐爾伯爵卻會錯了意。他誤以為這下一代的年輕人也和自己這一輩人一樣,對同時代的加布里埃利·塔蒂尼的事跡知之甚詳,瓦萊特想知道的,是關(guān)于塔蒂尼私生活方面的事情。

  “我記得他愛喝酒,”拉斐爾斜揚起頭看向天空,以一種回憶的神態(tài)說道,“或者不如說酗酒。他喝酒與別人不同,把酒杯送到嘴邊時,兩眼無神然后就是不喝下去,非得像一個煙鬼一樣嗅上個半天,才喝上一小口。所以和他一起喝酒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還有,他有那么靈巧的一雙手,但卻常常敲斷酒杯腳和酒瓶頸。只有他會這么做。

  說到這,拉斐爾伯爵不禁面露哀愁。

  “瓦萊特,”伯爵說道,“今天等待著我們的或許是一個令人發(fā)愁的場面。這位大師中的大使,這位這位可以媲美達芬奇的天才???!或許已經(jīng)是一個鼻子發(fā)紅,迎風(fēng)流淚,已變得彎腰駝背的老頭兒。我們找到他時他可能躺在草地上,用暗淡無神的目光望著天空,說不定認(rèn)不出我呢。光明神為我作證,瓦萊特,”伯爵繼續(xù)說,“如果真是這樣,請你一個人過去,然后拿上我們馱在馬屁股后面的氈布,將他卷成一團,然后帶走?!?p>  聽到伯爵如是說,瓦拉特詫異不已。

  在他的幻想中,加布里埃利·塔蒂尼大師怎么也應(yīng)該是一個頭發(fā)花白、目光深邃、連臉上的每一條皺紋都充滿著智慧的老人。卻沒想到在伯爵的口中,大師竟然是一個酒鬼。

  拉斐爾伯爵打開了話匣子,好似停不下來一般,他向瓦萊特抖出了更多的密辛。

  “我再想想,還有?!辈粲终f道,“剛才我說到我們找到他時他可能躺在草地上,這可不是我的玩笑話,因為塔蒂尼除了愛喝酒外,還是一個賭鬼。他的才智怎么也應(yīng)該讓他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可事實上,他連仆人都雇不起一個。每一次,當(dāng)他完成某位貴族或城主的任務(wù),拿到賞金,他除了買酒外都會去賭一把,然后賠的個精光??龋呷R特,我的孩子。這一切讓我一想到就揪心裂肺?!?p>  “我好像已經(jīng)能看到他講話結(jié)結(jié)巴巴,走路搖搖晃晃,衣衫襤褸的樣子了?!蓖呷R特憐憫地說道。

  這時候,他甚至懷疑,這樣的大師是否能擔(dān)任的起拯救羅德島的重任。

  瓦萊特那擔(dān)憂的模樣被拉斐爾伯爵看在眼里,伯爵終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在瓦萊特的心中豎立起了塔蒂尼不好的形象。

  為了糾正這種“錯誤”的印象,伯爵忙道:“不過你大可放心,塔蒂尼雖然貪杯而且好賭,但他的才華卻是實打?qū)嵉摹!?p>  但這,顯然不能打消瓦萊特的憂慮。

  就在這時,一輛牛拉的笨重的大車,從橋的另一頭,就是兩個騎馬人馬上要跨過的橋的對面駛來。

  這種車往往都是把煤炭或者木材運到威尼斯城內(nèi)去販賣的。

  趕車的是個頭戴黃色寬檐草帽的男人,他手里拿著一根頂端釘了一枚釘子的長竿,不時戳一下走得慢吞吞的牲口。

  “喂!”拉斐爾伯爵在馬上坐直身子向趕牛車的人喊道。

  “兩位騎士老爺,有什么需要效勞嗎?”那農(nóng)夫用非常純正的當(dāng)?shù)卦拞柕馈?p>  他的態(tài)度恭謹(jǐn),甚至摘下草帽放在胸口,腦袋微微點了一下。

  “我們找塔蒂尼,加布里埃利·塔蒂尼。”拉斐爾伯爵趾高氣昂地說道,“在附近這一帶,你知道這個姓嗎?”

  農(nóng)夫聽到這個姓氏連忙脫帽答道:“兩位騎士老爺,這可是一個大大有名的老爺,我家租種的地就是他家的?!?p>  拉斐爾伯爵不想再問這個人。

  因為他已經(jīng)斷定,農(nóng)夫口中的塔蒂尼絕對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塔蒂尼。

  “土地!”他想,“怎么可能!塔蒂尼可不是會把錢花在置業(yè)上面的人。我曾經(jīng)勸過他買些土地,可他指了指腦袋,說這東西可比土地值錢,也更保值。”

  拉斐爾伯爵又仰起了頭,他見天色漸暗,于是又問:“那位塔蒂尼先生好客嗎?”

  “當(dāng)然,再也沒有比他更好客的鄉(xiāng)紳了。”

  “他住哪里?”伯爵問趕車人,他準(zhǔn)備去那位塔蒂尼先生家借宿。

  “一直走,”那人用長竿指了指身后,答道,“就沿著這條路,不要拐彎。你們只需走兩里多,會看見右邊有座城堡。在這里還看不見,被楊樹林帶給擋住了。那座城堡不是塔蒂尼先生的,而是拉瓦利埃子爵的。然后你再往右走,再走上大約一里,就會看到一座石板屋頂?shù)陌咨蠓孔樱ㄔ诒桓叽蟮陌<盁o花果樹遮掩的一座小山岡上,那才是塔蒂尼先生的家?!?p>  “石板屋頂,這是一個有錢的塔蒂尼?!崩碃柌舭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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