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的波斯蝎籮汁液可以致幻。
那金鋼又是如何喝下它的?
回想之前在小廚房的那一段插曲……
難道是那碗湯有問題?
“如果湯有問題,那皇帝和慧嬪也應該喝了波斯蝎籮的汁液才對……”
苗妙妙的自言自語被男人聽了個正著:“湯?什么湯?”
“就是今晚的夜宵可能有問題!”黑貓說到這兒,立刻奪門而出,“趕緊回去!”
又回到了蘭芳院的小廚房。
“大……大司宇,您怎么回來了?”葉嵐正在擦洗廚房,沒想到司宇白抱著御貓走了進來。
“人剛死,就忙著清洗?”男人一步步靠近她,“如此等不及了?”
苗妙妙也伸長了脖子,對著女人就是一通嗅。
葉嵐僵笑著,身子后仰,盡量與黑貓保持距離:“大司宇哪兒的話?金鋼吞金自殺本就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自然要將這些污穢打掃干凈?!?p> 說著,她眼眸轉(zhuǎn)向主屋:“陛下與慧嬪娘娘還在里頭安歇……大司宇可千萬別驚擾了龍神?!?p> 司宇白哪會理會她一個大宮女?
直徑走向灶臺,蹲下身:“收拾的還挺干凈,只可惜時間不夠?!?p> 男人修長的食指與中指抹了一下灶臺里的灰,隨后放在鼻下細細嗅聞:“松木即使燒成灰,依然會有香味存在,波斯蝎籮也不例外。”
“大司宇您這是什么意思?什么波斯?什么蝎籮?奴婢只是收拾收拾廚房,其余什么也不知道……”
看她那毫不知情的模樣,苗妙妙一時也拿不準了。
難道還有其他情況能讓金鋼喝下汁液?
司宇白意味深長地斜瞇了女人一眼,隨后大步離開蘭芳院。
……
連續(xù)近一個月未下一滴雨。
這后半夜突如其來的暴雨下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哈嚏!”苗妙妙裹著干毛巾坐在司偵府的書房內(nèi)。
她的面前還放著一杯姜湯。
邊上的司宇白早就將外衫脫下,穿著中衣赤腳站在窗前。
“師父……我們咋這么倒霉,剛出宮沒多久就遇上暴雨,要不是司偵府離得最近,咱們連個躲雨的去處都沒有?!?p> 苗妙妙說完,又連續(xù)打了好幾個噴嚏。
“大司宇。”小廝又端進來一套嶄新的衣物,“主子命奴才送來衣裳,讓大司宇換上?!?p> 男人瞥了一眼,伸手一把抓下衣服:“你們家主子呢?客人到訪還這么磨蹭。”
說罷直接開始解腰帶。
“咕嚕?!?p> 苗妙妙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福利,福利,福利?。?p> 絕對不能錯過,絕對不能錯過!
唔?
喂!
此時的她眼前一片漆黑,一件濕衣服從頭到腳蓋在了她的身上。
待她掙扎出來,司宇白早已換好了衣服。
“好可惜……”
不過,第一次看他穿黑衣,竟然有種不一樣的氣質(zhì)。
“什么可惜?”男人將黑貓的后頸皮提起來,瞇起眼看向她,“小東西,你身為我的徒弟,竟然敢覬覦你師父的美色?”
美色?
呸!
她才不會承認呢!
“師父呀……那個……唔……”
苗妙妙剛想狡辯,結(jié)果身體被他放到了腿上,干毛巾覆上。
“唔…唔……夠……夠了……”整只貓被大力地揉搓著,苗妙妙感到自己就像是進了滾筒洗衣機中,被蹂躪得天旋地轉(zhuǎn)。
“不夠,不夠,毛不擦干是會得傷寒的?!?p> “就讓我得……唔……唔……”這是報復,這絕對是報復!
此時小廝進來通報:“大司宇,我家主子來了?!?p> 司宇白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苗妙妙這才有了喘氣的機會。
小廝這邊剛通報完,一個冷面男子就走了進來。
同樣是穿黑衣服,司宇白與司偵邢兩人的氣質(zhì)截然不同。
一個如烈日驕陽,一個就是那皚皚松雪。
司偵邢一進屋,眼神就落在了司宇白手中黑貓身上:“可有什么線索?”
苗妙妙此時已經(jīng)暈暈乎乎的了,哪里有什么精力回答他?
“司偵邢,我警告你,這是我徒兒?!彼居畎资种械牧Φ烙执直┝藥追?。
苗妙妙:“唔……唔……”他這氣能不能別撒她身上?!
男人將目光又移到他的身上:“可有什么線索?”
“嗯咳!”司宇白清了清嗓子,“金鋼死了。”
“金鋼?”司偵邢皺眉,顯然是不認識這號人物。
“就是慧嬪身邊的宮女,死因吞金?!彼偹惴砰_了苗妙妙,將她放回姜湯邊上,“我的乖徒兒目擊了死亡過程。”
“果然是這個規(guī)律?!?p> 黑貓?zhí)蛄藥卓诮獪?,覺得有些燙舌頭:“你們能告訴我什么規(guī)律嗎?”
看這兩人猜啞謎,她真的很著急!
“五行?!彼緜尚系卣f出了這兩字。
看看人家!
一下子就說出了答案!
而司宇白一個關(guān)子賣了半天!
苗妙妙頓覺自己是不是拜錯了師父?
根據(jù)司偵邢的解釋。
兇手是根據(jù)五行殺人。
而五行的依據(jù)就是死者的姓名。
一號死者洪紅,因為其姓中帶洪,所以死因溺水。
二號死者林蘿,因為其姓雙木林,所以被兇手封在棺木中,活活憋死。
三號死者金鋼,這就更不用說了。
“按照這樣算下來,那還差一個土一個火……”苗妙妙用爪子蘸著姜湯水,在桌子上寫了“土火”兩字,“總結(jié)出來,這個兇手要么是個變態(tài),要么她在進行什么邪教儀式?!?p> “而且能在宮中做這樣的事……想必這個人應該可以隨時出入禁宮,不然他是如何得到新鮮的波斯蝎籮?亦或是如何從葉凡那里得到種子?”
苗妙妙正說著自己猜想,外頭就有小廝來報,有一個村夫來找司偵邢。
“讓他進來?!?p> 這么大的雨,天都還沒亮,一個村夫過來找司偵邢,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
黑貓伸了個懶腰,抖了抖半干的毛,整只貓精神起來。
此時一位赤著腳,穿著蓑衣的男人走了進來。
一進門,見到屋子里頭坐著兩個男人,一時不認不出誰是誰,干脆直接跪下,向他倆磕了兩個頭。
“兩位大人好!”
司偵邢示意小廝搬一把椅子給他:“你找我有何事?”
村夫受寵若驚,脫下蓑衣放在腳邊,屁股只敢坐椅子前半邊,兩只手規(guī)矩地放在膝蓋上:“回大人的話,小的住在翠林山下,種田為生,每隔十五日就上山給住在山頂?shù)娜~師傅送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