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沂說完,提步跟上慕云箏,有些不解地問:“你不是在太守府住著嗎?看著跟他們也有一些交情,他們怎么還眼巴巴地來求我?難道你也解不了那個關(guān)姑娘的毒?”
“我是可以解,也跟他們說要幫關(guān)姑娘解毒了。但他們不需要,估計是更喜歡你吧?”慕云箏輕笑著說。
傅沂也不是蠢人,聽了這話,知道肯定是這三人并不相信慕云箏,所以才會來求他。
“我看他們就是喜歡低聲下氣求人的那種感覺吧?他們是不是覺得那樣子可以感動別人,其實他們感動的不過是他們自己吧?”傅沂冷聲說了一聲。
他們少主也是其他人可以隨便質(zhì)疑的嗎?
他們說話的聲音并不大,但顧明澤三人都是修煉之人,聽力自然不是常人可以比的,所以他們都可以清晰地聽到兩人的對話。
正是因為聽到了這些,三人更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扇了幾巴掌一樣。
看到兩人漸行漸遠,關(guān)之舟再也忍不住了,沖上前去,撲通跪倒在慕云箏面前,隨手咚咚咚地磕起頭來。
“太子妃殿下,臣下知道錯了,臣下不應(yīng)該質(zhì)疑殿下,更不應(yīng)該那樣說殿下。請殿下原諒臣下,替小女解毒吧?!?p> 慕云箏笑了笑,正要開口,卻被傅沂攔住了。
“喲,好心幫你的時候你不要,現(xiàn)在又過來求人了?還真是喜歡求人呢,是不是求來的讓你們特別有成就感?。课覒?yīng)該說你們變態(tài)還是賤呢?”傅沂說話格外毒舌,絲毫不留情面。
而他這一頓狠懟,讓關(guān)之舟格外難堪。
但關(guān)之舟沒有吭聲,他知道這是自己自找的。
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自取其辱。
傅沂見他默默受了,倒是沒有揪著不放,而是繼續(xù)說:“怎么?道歉的只有你一個?難道剛才只有一個有眼無珠,出言不遜?”
傅沂說完,掃了一眼顧明澤和張若蘭。
慕云箏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她本來不在乎其他人說些什么的,自然每把關(guān)之舟和張若蘭的出言不遜放心上。
但她也知道,傅沂這是再替她出頭。
既然有人為她出頭,她若是攔著或者說一些大度的話,豈不是不識好歹。
所以,她只是冷眼瞧著張若蘭。
張若蘭一再猶豫,最后還是走了上來,同樣下跪。
“對不起,太子妃殿下,臣女之前也有出言冒犯,請你責(zé)罰。無論你怎么罰我,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的。只求你幫小荷解毒?!?p> 她自詡年紀輕,醫(yī)術(shù)高,所以在聽到年齡相仿的慕云箏能夠給關(guān)青荷解毒的時候,是從內(nèi)心中不信的。
畢竟她覺得,自己都做不到的,這個跟她年齡相仿的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到?
可如今看來,眼前的太子妃又怎么可能是一個普通人呢?
普通人能夠認識傅沂?
普通人能夠得到傅沂這般相護?
她確實看走眼了,也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道歉受罰,也是應(yīng)該的。
慕云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張若蘭,依然沒說什么。
直到顧明澤走過來,打算下跪的時候,她才笑著開口了。
“顧公子也想要跟風(fēng)下跪嗎?其實大可不必,我從一開始就打算告訴你應(yīng)該怎么解關(guān)姑娘的毒的,所以你不用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