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少女的問話,君琰只覺得從小到大的記憶,在腦海中翻滾。
他從沒見過,據(jù)說是生下他之后就死了。
而他因?yàn)榭四?,出生三天就被丟進(jìn)了冷宮。
是冷宮里的一個老嬤嬤把他養(yǎng)大的。
但那個老嬤嬤在他三歲的時候,就離世了。
三歲之后,他就再也沒有感受到過任何的溫暖。
記憶中只有冷宮之中的奴婢對他的呼來喝去,拳打腳踢。
并且,從三歲那年起,他每月都會經(jīng)歷毒發(fā)。
他熬了三年,就在他以為自己熬不下去,會死在冷宮的時候。
他遇到了兄長。
是兄長替他教訓(xùn)了那些惡奴,是兄長帶他離開了冷宮,也是兄長給他請了最好的醫(yī)者。
后來,他很多次回想到那個下午,都會覺得,如果哪天不是兄長出現(xiàn)了,或許他已經(jīng)死了。
兄長于他,是溫暖,是光明,也是絕望中的希望。
這些都不是一句重要,或者不重要,就可以概括的。
慕云箏瞧見君琰這么一個表情,就知道這句話根本不用問了。
這肯定是十分重要的!
只怕是比他的命都重要了。
算了算了,小叔子這么在意,而她要討好小叔子,自然要好好維護(hù)這個太子妃的形象的。
“既然你不喜歡,那我不喝酒就是了。你相信我,我是堅(jiān)決不會給你兄長丟臉的?!蹦皆乒~信誓旦旦地說了一句,隨后換了個話題,“小叔子,你猜今天誰能拿下這個頭獎呢?”
“不知?!本鼡u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慕云箏覺得無趣,卻依然還是重復(fù)了一遍:“我知道你不知,本來就是不知道猜著才好玩吧?你就猜一猜嘛!”
君琰想了想,開口說:“陳副將吧。”
排除了不會參加這一次比武的人,君琰覺得最有可能拿下最終勝利的,還是陳副將。
“你覺得呢?”君琰覺得慕云箏之所以會問他這個問題,應(yīng)該是也有看好的人吧?
“我覺得,是我家文瑯!”慕云箏笑盈盈地說。
君琰聽了,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文瑯便文瑯,什么我家?
不知道為何,這“我家”二字,格外刺耳。
“他能行?”君琰掃了一眼坐在不遠(yuǎn)處的文瑯,開口說了一句。
“當(dāng)然!”慕云箏十分肯定,“經(jīng)過我訓(xùn)練的人,怎么會不行?你就走著瞧吧!”
“你訓(xùn)練?”君琰不解地問了一句。
“每天都在訓(xùn)練,今天就讓你看看,這訓(xùn)練的成果!”慕云箏有些得意地說。
君琰的眼眸卻暗淡了幾分。
所以,他們并不是跟普通的主子侍衛(wèi)那般相處的!
她會訓(xùn)練他?他們會一整天待在一起?
他忽然覺得,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讓陳副將給她挑將士使喚!
說來,如果不時她身邊那個桃夭不靠譜,他也不至于讓陳副將給慕云箏安排將士。
這一筆,還是要記在那個桃夭身上。
謝桃夭并不知道自己又被記上了一筆,如果她一定會大呼冤枉的。
兩人正說著,文瑯走了過來。
慕云箏見狀,連忙跟他囑咐:“文瑯,我已經(jīng)跟陵王夸下???,說你能拿下頭獎了,你別讓我說嘴打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