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后張氏是父皇的原配妻子,張氏去世的時候,他已經(jīng)從了冷宮里出來了。
他比較清楚地記得,那個時候父皇是親自為張皇后守靈的。
那時候的父皇,完全不像是一國之君。
更像是一個失去妻子的普通男子,哭得像一個孩子一樣。
之后的每一年,他都會在張皇后的陵前大哭一場,也會大醉一場。
喝醉的時候,總會讓張皇后莫要走的太急,要等他,等他去找她。
君琰覺得,那才是愛吧。
而對于他的母妃,父皇會記得她的忌日,也會在那一天的時候去上一炷香。
但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來過悲傷和難過的感情。
所以他搞不清楚,父皇對母妃,是什么樣的一種感情。
不過老一輩的感情,也并不是他應(yīng)該去猜度的。
所以他很快就甩開了心中的想法,從正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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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箏回到東宮的時候,本來以為也會風(fēng)平浪靜。
沒想到她回到東宮之中,才不到一個時辰,就聽到楊昭過來告訴她,清河張氏來人了。
就在東宮門口,要求她一炷香之內(nèi)必須出去見他們,他們要和她好好談一談。
“我現(xiàn)在沒空,要見我,再等等吧?!蹦皆乒~表示,自己還歇夠呢,沒空應(yīng)付這些牛鬼蛇神。
“這個……”楊昭面露難色,“只怕等不得……張老爺子也來了,就是太子殿下的親外公,張老爺子脾氣不好,又是軍人出身,就是陛下也不敢讓他等!殿下的幾位親舅舅也都來了!”
慕云箏:……
“瞧這陣勢,張璐在張家,也是蠻受寵的嘛?那她干嘛住進東宮來?”慕云箏有些不解地問。
“受寵倒也不見得,張姨媽是庶出,雖然養(yǎng)在正房名下,有嫡女名頭,但終究比不上嫡出的?!睏钫验_口說,“但是,您打的可是張家的顏面!另外,殿下的外公,您也得叫一聲外公的。把他晾著,恐怕不妥。”
慕云箏無話可說,只能提步往外走。
楊昭見狀,連忙跟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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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路過前殿的時候,慕云箏指了指殿中的梨花木椅,開口說:“讓人把那些椅子搬出去,可別怠慢了殿下的外公和舅舅。”
“是?!睏钫蚜⒓创饝?yīng)。
慕云箏來到東宮門外,那些說要跟她好好談?wù)劦娜耍挥傻米旖浅榱顺椤?p> 瞧著陣勢,不像是要跟她好好談的樣子。
在場的,除了楊昭口中的張老爺子和君玨的幾個舅舅之外,還帶著幾十個黑衣侍衛(wèi)。
除了這些侍衛(wèi),還有不少來看熱鬧的人。
比如秦茜。
其實,有人來看熱鬧,看她笑話,她覺得很正常。
但是這帶侍衛(wèi)來,就有點過分了吧?
慕云箏怪異地看了一眼楊昭,這宮中竟然還可以帶侍衛(wèi)進來?竟然
“這是陛下以前特許的?!睏钫呀忉屨f。
慕云箏點點頭,隨后看向張老爺子,開口說:“不知道老爺子要來,未能遠迎,失敬!”
“你就是玨兒的太子妃?”張老爺子看到慕云箏問了一句。
“聽說是的?!蹦皆乒~笑著說。
“……”張老爺子聽了,有些惱怒,“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