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即使不想承認(rèn)也不得不去接受自己飯量變大的這個事實了。
他悄悄捏了捏自己的肚皮,在發(fā)現(xiàn)捏起來的皮膚厚度沒有過一厘米之后才松了口氣。
還行,自己沒變得太胖。
雖然卡卡西覺得自己沒有保持帥哥體型的必要,但一想到父親的模樣,就覺得要是胖了會很對不起自己是白牙之子的身份。
父親那么帥氣那么酷還那么厲害,當(dāng)兒子的怎么會是那個樣子??!……即使他現(xiàn)在跟裕相處期間表現(xiàn)出的形象早就已經(jīng)在熟人之間流傳開了,不過他還不知道那些事,以為在別人眼里的自己也還是個有點(diǎn)高冷的人,所以畢業(yè)以后才沒有多少人像在學(xué)校里那樣纏著自己的。
當(dāng)然,自己父親在那段時間里所引發(fā)的流言也可能是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了。
卡卡西很餓,但是他此刻卻感覺連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佛。
……餓就餓吧,反正裕睡著了聽不見,就不會笑話自己。
卡卡西就這么癱著直到一位穿著兜帽披風(fēng)的暗部給他們送了三份盒飯過來。
然而正當(dāng)他扭頭想把裕叫起來的時候,裕卻已經(jīng)是睜開了眼睛的狀態(tài),還對他眨了眨眼說了句早。
“……你什么時候醒的?。?!”
卡卡西有些抓狂地亂撓了一通自己的頭發(fā),而后試圖把還勒著自己肚子的胳膊掰開,但……
“等下,你扯得我胳膊好疼,雖然是好了但還是需要再復(fù)健的……”
他聽到了裕用一個好像都不是她本人了的、比之前聽到過的更委屈的聲音說。
卡卡西恨恨地松開了手,把裕醒了以后變得更白癡的臉推到了一旁。
——“等、脖子也很疼、唔……”
卡卡西以為剛剛的聲音就是裕能作出的委屈極限了,但沒想到現(xiàn)在的聲音要比剛剛的更加可憐。
就好像吃到了一盤很難吃的菜以為沒有什么能超過它了,結(jié)果下一盤卻要比它更難吃、下下一盤甚至要比這兩盤還難吃,一波接一波地刷新著記錄,令人都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了。
卡卡西此時也沒了脾氣,認(rèn)命一樣地不再用力,還翻著白眼幫裕揉了揉頸椎和手臂。
“……醒了就起來,你能自己吃飯的吧?!?p> 卡卡西么得表情地扯了扯裕的臉。
臉之前沒有傷,可以掐。
“我手丟了……你幫我吧?”
裕有些憂傷地說。
“……騙誰呢你!手丟了那這是什么?豬蹄嗎?”
卡卡西實在是沒辦法再忍了,暴怒著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裕的手背,又懟了懟裕的腦殼。
雖然這些比起手指來說只能算是雞毛蒜皮、微不足道小事,但他真的忍不了了,原因不明。
“它們長你肚子上了,不是我的了,雖然胳膊還連著但我控制不了它們——”
裕一本正經(jīng)地嚴(yán)肅著臉說。
“行了行了,你們要吵吃完飯再吵?!?p> 琵琶湖看不下去一手抄起一個盒飯往這倆人的腦殼上敲去,而后才把飯盒塞到了他們各自的懷里。
裕怕飯盒里擺好的‘盤’散掉,雖然不太情愿但也還是立刻松開卡卡西抱著飯盒起來了。
不過腿抬著不方便就沒放下去,卡卡西瞪了她一眼后又沒了脾氣,把剛掰好的筷子塞到了她手上,自己再去重新掰。
他掰筷子不是一下就完事,因為那樣很有可能掰得一邊寬一邊細(xì),看著就很不爽,所以他是捏著中上邊一點(diǎn)點(diǎn)掰的,雖然也不是那么平整,但至少要比一只筷子兩個尾看著舒適。
捉弄了一番卡卡西的裕后即使腿依然很疼,但還是心情不錯地吃掉了一大半的盒飯,余下的慣例是卡卡西幫她吃了,不過吃完以后不知為何忽然覺得有些不夠。
……他忽然感覺自己能吃下三大份,但那也太多了。
-
吃完飯的??偹闶菦]有在綁架卡卡西而放他離開了,自己則先跟琵琶湖去了趟洗手間,而后去隔房水池洗漱后回來繼續(xù)躺床上睡了,卡卡西送走飯盒后離開了醫(yī)院,打算出去吹吹風(fēng)。
早飯后一個小時左右,琳趕來了這邊,見裕睡著了就悄悄地問了下琵琶湖是叫醒她還是之后再治,琵琶湖說就這樣治,反正裕之前說腿疼,現(xiàn)在趁著她睡著的時候繼續(xù)治也正好,免得她再喊疼。
于是琳就幫著琵琶湖一起收拾了下裕的床鋪,期間有些不太理解為什么裕會一個人蓋兩個被子——現(xiàn)在的氣溫并沒有那么冷啊……
她感到困惑,但還是壓下了自己的好奇心跟著琵琶湖去治裕的腿了。
琵琶湖在糾結(jié)著要不要把全部的石膏都拿下來。
琳也拿不準(zhǔn),和琵琶湖商量了一陣后決定一鼓作氣地把她腿的傷完全治好,雖然之后??赡軙杏X腿很累,但也比一直疼要好很多。
卡卡西中午沒有回來,她們?nèi)说奈顼埵怯珊驮缟厦婢呋y不一樣的暗部送來的、
“你要不先去吃飯吧?”
琵琶湖示意暗部把盒飯放到柜子上后緊盯著裕的腿,手上的青綠查克拉光一刻都沒停。
“不,我還不用休息,抱歉,我給您的進(jìn)度拖后腿了,不過我會加油的……!”
琳那邊也很努力地在釋放著自己作為醫(yī)療忍術(shù)而使用出來的查克拉去治療裕腿上的內(nèi)外傷,時刻都不敢放松。
“那等下我們治完了再叫她起來一起吃吧,傷好了的話想必她也會很開心?!?p> 琵琶湖半瞇起了眼睛,隨和地笑道。
-
……總之當(dāng)裕再從‘回籠覺’中醒過來時,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快到傍晚了,中午送來的午飯涼了但琳拿去熱了下現(xiàn)在也還是溫乎的,裕不知道為什么這倆人要這么晚才吃午飯,還以為是要配合著自己一起呢——她吃了一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已經(jīng)可以走了。
不過仍有些乏力,以及長時間不活動和之前受傷時亂動而帶來的些許不適感。
“你打算什么時候出院?”
吃完午飯的琵琶湖跟著琳一起幫裕的腿做著按摩與拉伸,一邊幫她復(fù)健一邊問。
“再過幾天看看吧……”
??聪蛄舜巴狻?p> 她不知道是跟著卡卡西一起回去還是回自己那個就算說是親戚、這些年里也串門得有些過少的家。
朔茂大概不想見到她這么快就變得活潑了、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的模樣吧。
卯皊
20.06.11.Thur.188. 人生已經(jīng)怎樣都無所謂了,我枯了,冬眠去了(并不會) 我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