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之下,那城主魏賢,笑咪咪對身旁如霜道:“如霜侄女,往年都是宗門第子前來考核,怎么今年你親自下山?”
如霜聞言,持劍抬手抱拳道:“城主有所不知,往年上山第子實屬一般,此次乃宗主親自命我下山,也好把把關,還有勞城主費心了?!?p> 城主哈哈一笑,道:“如霜侄女說笑了,若是這安城能多幾名修道之人,將來若能成大器,降妖除魔,為這天下百姓做點事。我這般小事,何足掛齒?!敝灰娔俏嘿t望了望場外人群,又道:“如霜侄女,如今這安城,十里八鄉(xiāng),城內城外,男女老少,皆已到齊?!?p> 如霜再次謝道:“有勞城主費心,接下來便交于我罷!”說罷,對著嫣然使了個眼色。
只見嫣然點點頭,笑著站起身來,腳下輕輕一動,便飛入那雕刻麒麟身前,大聲對眾人道:“想必在場所有人已知,此次我等下山是為何,我也不一一說來。但是,我也歹說一下,入門規(guī)矩?!?p> 嫣然停頓片刻,才一一道出:
“其一、凡年齡低十六者、超三十者退出!”
“其二、凡有偷、盜、搶,道德敗壞之人退出,若一但查出,必將嚴懲不貸!”
“其三、凡有妻兒、丈夫者退出!”
“其四、凡無靈根者退出!”
說罷,場中之人有高興、有失望、有無奈、有慶幸?不多時,場中已退出大半,就連蛇八也退出場中,來到場外,畢竟他沒有靈根。
場中之人,皆是有模有樣,氣度不凡,男俊女翹。手持各樣武器。仔細數數,竟有上百人,他們在外自行摸索修煉多年,就是為了這一刻。
望著剩下人群,嫣然咳嗽一聲,仿似老氣橫生道:“正所謂,天地有無行:金、木、水、火、土。最長見的五靈根也是:金靈根、木靈根、水靈根、火靈根、土靈根,其他變異靈根另說。無行對應之色又為:金為白、木為青、水為藍、火為紅、土為黃。現在,將你等體內靈氣釋放體外?!?p> 眾人聞言,立刻運轉靈氣,只見上百男女,全身五顏六色,真是:
紅的紅,白的白,藍的藍,黃的黃,青的青,五光十色,眼花繚亂。
暗的暗,花的花,有雷電,有狂風,有冰晶,雷電交加,狂風冰雪。
嫣然望之,眉開眼笑,道:“不錯,不錯,保持住,等我挨個查探?!?p> 說罷,在場中來回走動,又是上、又是下、又是左、又是右、又是前、又是后,左看右看,來回不到半炷香時間,也不說誰好誰壞。
場中眾人,大部分剛開始還悠然自得,不到半炷香便額頭冒汗,身軀打顫。他等煉出靈力時日不長,這般耗費靈力,那是他等能承受的。不到一炷香,五六十人,靈氣紛紛消散,大口喘氣,虛脫不已。
嫣然見狀,搖頭道:“你等回去罷,一炷香也撐不過,修煉幾年再來?!?p> 那五六十人聞言,紛紛暗罵,垂頭喪氣離之,有不甘又無奈,技不如人,只好離去。
如此一來,場內還有五六十人,嫣然指著一位,全身五顏六色,靈氣之人道:“你也回罷!”
又轉身指另一位,同樣五顏六色靈氣:“你也回!”
“你也回!”
……
“你也回!”
……
不一會,左指右說,又被挑出二十多位,嫣然拍手道:“你們都回罷!”
這些人,紛紛心中疑惑,他們似乎沒做錯什么,為何將他們逐出?
一人上前不甘心道:“嫣然道人,你給我等一個理由,為何將我等逐出?”
另一人,又焦急道:“是??!是??!我等具有五行靈根,又堅持一炷香,將我等逐出,這是為何?”
嫣然嘆氣道:“你等當中,有的是三靈根、有的是四靈根、還有五靈根。靈根越多,并不代表越好,反而紙質越差,基本修仙無望,我也是好心,勸你等回去。放棄修仙一事罷,莫要誤了前途?!?p> 一男子聞言,氣氛不已,大吼道:“想不到天道宗,身為四大宗門之一,竟這般低眼看人。我等雖靈根差,但我等有持之以恒之心,不然也不會撐過這一炷香。這天道宗,不入也罷!不入了罷!”
此話一出,場外之人,紛紛動容,低聲細語,交頭接耳。
有人道:“這天道宗是何意?靈根雖差,但并能一棒打死,這不是狗眼看人低是什么?”
有人道:“如今的天道宗,怎能這般傲視?
有人道:“林仙子也不管管,這般下去誰還愿意去那天道宗!”
蛇八也心有疑惑,暗忖:“這嫣然當真不是在砸天道宗名聲?疑惑之余,又轉頭看了一眼場中,這才恍然大悟,心中不由失笑,贊嘆幾分:“這丫頭,倒是有幾分辦法!差點連自己都讓他懵了!”
就連樓下正座的如霜,此刻也坐立不安,對著嫣然暗罵:“這丫頭,怎能這般行事?這不是詆毀我天道宗么?本以為她點子多,這下便真成了鬼點子!”
這一切,緊緊發(fā)生在十幾個呼吸之間,就讓人們對天道宗的印象大大減少。
而場中的嫣然,不慌不忙,不怒反笑,望著所有人大聲道:“好一個持之以恒,好一個堅持努力!”接著收回目光,對氣氛男子問道:“可你堅持了么?你現在堅持了么?”
男子臉色更加難看,怒道:“方才是你說讓我等走,如今又說我等不堅持,你這分明就是故意刁難!”
嫣然這暴脾氣也怒了,抬手指著場中左側,便怒道:“我也對她下了逐令,那為何她在堅持?為何她沒有走出?”
眾人順著嫣然手臂方向望去,見那:
五色光芒中,一瘦弱身影顫抖不已,全身靈氣五彩繽紛。年芳十七八,蓬松而亂長發(fā),微黃的臉頰透,露出不甘平凡。身穿麻布長衣,腳下一雙破舊布鞋,似乎有些歲月。額頭汗珠,顆顆落地。軀雖顫、身卻直,靈雖弱、氣不熄。
眾人還在望之,卻被嫣然怒語驚醒:“何為持之以恒?這——便是持之以恒。若因我一番言語,就放棄,何談堅持?何談努力?若這點小小的困難都頂不過,談何修煉?”